这样的调整变化,再次印证了在官场也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贾欣瑶没有想到自己会来到浙东,和郑功名在同一个省工作。
赵俊龙也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调到别的省了,郑功名还没有完全成为自己的人,马玫槿和王彦伟刚放到菰城任职......
而马玫槿就跟悲催了,本来郑功名就不想让她接任菰城市的市长,赵俊龙走了之后,估计更不会了,她的处境也会随之更尴尬。
第二天上午,郑功名专程来到省委,向新任省委书记宁哲焘汇报工作,当然最主要的是祝贺他。
“功名,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领导,您就放心吧,我保证完成任务!”
“说实话,当时我就是想将你一军,但是,没有想到你竟然应了下来!那个时候,我就感觉到你的胸有成竹,你的雄心壮志,确实是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少有的!”
“领导过奖了,我就是想为老百姓做些实实在在的事情而已!说实话,看到那么多的民生项目搁浅,我心痛啊,所以,无论怎么样,我都要把这些项目重新启动并投入使用!”
“你的为民情怀,我都看在眼里,正因为此,我才同意拨给菰城5个亿!事实证明,有压力才有动力,多经事方能成事。从菰城去年的发展势头,我相信今年可以实现对婺州市的超越!”
“感谢领导夸赞和信任!我一定认真贯彻落实好您的指示,把压力转化为动力,全力以赴推动菰城经济社会跨越发展!”
“好!正好你来了,你又干过组织部长,有两个人选想听听你的建议!”
“领导,您折煞我了,我只干过地级市的组织部长,可不敢妄言!”
“哈哈!我让你说,你就说,大胆地说,谁对说错都不要紧,还有我呢,我兜底!”
“感谢领导的信任!”
“会稽市委书记和婺州市委书记,你认为谁来担任比较合适?”
听到宁哲焘这么问,郑功名还是很诧异的,也有点儿受宠若惊的感觉。
这两个人毕竟是市委书记,而且是和郑功名平级的人选,宁哲焘竟然来问郑功名的意见,他不得不慎重回答。
在回答之前,他首先要揣摩宁哲焘的心思。
郑功名第一次到浙东的时候,赵俊龙安排吃饭,宁哲焘和省委组织部部长孙玉喜一同在场,看他们俩的关系,应该是很好的。
按道理说这个问题,宁哲焘应该问孙玉喜更合适,毕竟他掌握全省干部的情况。
或许宁哲焘已经问过孙玉喜了,也或许没有问过。
但是,竟然把这个问题抛给郑功名了,他就当做宁哲焘没有问过孙玉喜,或者宁哲焘担任省委书记后,和当初当省长时候不一样了,毕竟屁股决定脑袋!
正常情况下,为了工作有延续性,一般都是市委书记调走之后,市长接任市委书记比较合适,但是,郑功名并不准备这么推荐。
“领导,我认为董秘书长可以胜任,他有过基层工作经历,而且也当过菰城市的市长!”
郑功名说的董秘书长是董民,现在是省政府副秘书长、办公厅主任,郑功名到浙东任职后,赵俊龙就把他调到省里了。
董民是宁哲焘的嫡系,宁哲焘对他知根知底,只不过从郑功名的嘴里说出来,会更加不一样。
郑功名也相信,如果宁哲焘问孙玉喜的话,孙玉喜推荐的第一人选也会是董民。
毕竟,这种关系,大家都看在眼里!
宁哲焘笑了笑,然后说道:“我认为你会和其他人不一样,没有想到你也会这么推荐!”
“领导,对不起!我就是就事论事,当从工作需要和个人能力方面推荐的,并无他意!如有不当之处,还请领导见谅!”
“没关系,是我让你大胆说的!你才推荐了一个,那另外一个人选呢?”
有了刚才的教训,郑功名是真的不敢妄言了。
“领导,您也知道的,我到浙东时间不长,对很多干部都不熟悉,不敢贸然推荐,还请您见谅!”
“哈哈!看来,功名书记也还是很小心的嘛!我听说你和贾欣瑶很熟悉,有这回事儿吗?”
其实,郑功名还有一些搞不懂的问题,比如赵俊龙和宁哲焘面和心不和的情况,之前是能看出来的,为什么他到云江后,还会愿意让自己的女人到浙东来呢?这不相当于羊入虎口吗?就不怕宁哲焘给贾欣瑶穿小鞋?
而宁哲焘显然也想通过郑功名多了解贾欣瑶。
“报告领导,贾部长在方城市工作的时候,我正好也在方城市任职,她是市领导,当副市长的时候分管过旅游局,后来当了市委组织部部长,她一直都是我的领导,只是上下级关系,谈不上多熟悉!”
“那对于她到浙东任职,你怎么看?”
“领导,这是上层的意思,我不敢妄自揣摩!应该是工作需要吧!”
“不错,你回答的很官方!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如果让你到会稽担任市委书记,两年内,你能把会稽带到一个什么样的高度?”
“啊?领导,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菰城的各项工作刚刚步入正轨,我一门心思都在菰城,没有其他杂念!”
会稽市可是全省Gdp排名第四的地级市,比菰城市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但是,还是比不过郑功名之前任职的鲁南省方城市。
如果让郑功名到会稽市任职,那也是没有任何问题,郑功名丝毫也不会觉得有压力。
郑功名之所以那么回答,一方面是实事求是,另一方面是表忠心,这也是应对宁哲焘的心理战术。
在官场很忌讳“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山望着那山高”,永远不满足。
看到郑功名有如此反应,宁哲焘很欣慰。
“好的,我知道了!你待会儿还有一个会,就不留你吃午饭了!”
郑功名知道,宁哲焘这是下“逐客令”了,自然是知趣地离开了。
郑功名刚走,宁哲焘就把董民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