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三人是三组打斗中最先结束战斗的,姮窈二话不说就加入了展纪和邪修的打斗中。
楚禾见着两边相隔不算太远的战斗场面,问道:“你打算去哪儿?”
常念:“我还没和妖修正经打过,想去试试。”
楚禾:“感谢,我是真不想和那个妖修离太近,她看人的眼睛真的让人喜欢不起来。”
常念:“应该也算是她的血脉天赋吧,可惜很明显她学的不精,暴露的太多了。”
楚禾:“嗯,注意安全。保全自己是第一要位。”
常念:“好,你也是。嘎呜对邪气很敏感,天生对邪气也有克制,你跟紧它啊。”
楚禾点头,然后两人朝着不同的方向奔去;
颉馥有注意到那三个女修最先结束战斗,她心里还以为那个叫楚禾的女修会过来,没想到来的是那个最没用的体修。
顿时,她面上露出厌恶和嫌弃的神情来,道:“你来干什么?送死吗?”
常念脚下一顿,站在原地,看着她艰难抵御一只鸟妖对她的打压,问道:“你不需要帮忙?”
看着鸟妖手中的法器离自己不到半寸的距离,她一边咬牙坚持着,一边嘴硬道:“你确定你是来帮忙的?帮倒忙还差不多。”
常念站着没动,看了看不远处被几个妖修缠住的空见,道:“如果你在等空见来救你,怕是有点儿困难哦。”
颉馥原本一直在等空见来救自己的小心思被常念直接戳破,恼羞成怒道:“笑话,我堂堂颉家大小姐,需要他来救?”
常念:“是吗?”
面对这种态度的人,常念完全没有去试图理解她的想法;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如果想要别人帮忙,还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她可是半点儿不会‘大人大量’。
于是乎,常念就拿着棍子站在一旁,看着颉馥挨了好几下鸟妖的攻击,嘴角开始渗血,毫无形象的在地上滚动,躲避鸟妖的攻击,好不狼狈。
在常念看来,缠住空见的妖修们加起来和他的修为差不多,想要完好无损的摆脱那些妖修的纠缠来救颉馥,几乎是不可能的。
结果也跟常念预想的差不多,空见结结实实挨了好几下,才堪堪突破围攻,赶来救下狼狈至极的颉馥。
原本就挨了打,抱着受伤的颉馥,空见受伤的几率大了好几成,眼看着妖修的攻击只朝空见的命门而去,而他此刻根本应接不暇,常念还是举起棍子,替他挡开了那致命一击。
空见见状,语气非常诚恳的对常念说道:“多谢常念施主出手搭救。”
常念笑眯眯地看着空见和他护在身后的颉馥,道:“佛子,别怪我多管闲事就好,毕竟你的颉馥施主,是不想看到我过来帮忙的。”
空见:“常念施主,对于颉馥施主的无理,吾向你道歉,望你能谅解她刚刚和吾的置气,才会如此。”
常念:。。。她和你置气?为什么要别人来谅解她啊?虽然我的道德不算太多,但这样的要求,是不是也太没道理了?
妖修见几人还聊了起来,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顿时气愤不已,连带着也有向常念发出攻击。
面对妖修的攻击,常念自然没有认怂的道理,她特意到这里来,也是为了体验一下塔格说的,“我教的炼体锻骨术,就算是妖皇来了,都得低头。”
妖修的法术攻击对于常念来说就是呲花,除了好看,实际伤害值对于现在的常念来说,可以省略不计;
如果是比身体的强硬度,那常念更不怕了,毕竟紫雷不是等闲雷,被它都劈焦了还没彻底死,常念岂还有惧怕别的普通雷淬炼的妖修身体的道理?
有了常念的加入,空见感觉压力锐减,颉馥也有了恢复灵力的喘息时间;只不过看着常念的棍子,舞的虎虎生风,结果真正打死的妖修根本没有。
颉馥感觉常念就是个绣花枕头,抗打对招这些貌似都很不错,可这杀伤力却为零,本来被常念的打斗镇住的颉馥,顿时感觉自己又行了。
提着鞭子跟在常念身后补刀,当自己的鞭子甩到被常念棍打过的妖修身上,几乎只需要一两成的灵力就能要了它们的命。
在结束战斗的楚禾、姮窈、展纪过来时,就看到了这一玄幻的场面。
姮窈:“你就没给念念炼制一个,能让她彻底打败敌人的法器?”
楚禾听到她这话,心中的槽点太多,竟一时不知从何跟她吐槽起,“这是我不给她炼制的原因吗?那是她灵根带来的bug,我能怎么办?”
“而且你真以为她手里的黑棍子,只是一根烧火棍不成?她是真的一棍子打不死人吗?那是因为她打死人的程度太过凶残,不想轻易使用罢了。”
“我这个不信佛的人,都觉得她放开杀戒,多半要背上孽障的。”
“而且你觉得挨了她那黑棍子的人,真的就只是皮外伤?你担心那些人没被直接消灭,会没完没了的来找她麻烦吗?”
“不,她一棍子下去,把伤害已经悄无声息的,埋在那些人识海或者神魂里面,那些人也也不会有想要找她麻烦的机会啦~”
。。。。。。
万千吐槽在心里滚动过,最后只能有气无力的说出一句“同人不同命,人生不可能十全十美,有点儿缺憾才是正常的。”
展纪和嘎呜看着常念的打斗,传音道:“她的身法谁教的?”
嘎呜:“听冠阁的人曾经说过,身法是她自学的。”
“功法是冠阁的人教的。”
展纪:“你是说神兽?难怪她这个体修和别的体修不太一样。”
嘎呜:“哪里不一样?是说她打不死人吗?不过,这也真的是个麻烦,当下不及时处理干净,这得给自己以后留下多少隐患?”
展纪听出嘎呜言语中的隐隐担忧,宽慰道:“只要你好好修炼,将来你也能帮到她的;给你找的化形丹还差最后一味灵草,听闻南崮秘境中有,我这次会想办法找到它的。”
嘎呜听到这话,大为感动:“多谢二师兄。”
展纪淡笑着没再说话。
不多时,常念也结束了战斗,看着满地被颉馥打死在地上,各个都被取出了内丹的妖修尸体。
常念:。。。真是残暴啊,今日份的功德又没了。
颉馥将内丹全部装进刻满法纹的盒中,抬头就看到常念快步朝着楚禾而去。
她高声喊道:“哎,那个体修。”
常念没理会颉馥的叫喊,径直走向楚禾,瘪着嘴,道:“铁子,好饿。”
楚禾看了看满地的尸体,还有空见白了两个度的脸,以及身上法衣皱皱巴巴的,脚步虚浮的颉馥,回道:“吃,吃两颗。”
听到这话,常念脸上的表情开朗起来,笑嘻嘻的点头,道:“好。”
也不是非要请示楚禾想吃续命丸,只是楚禾担心自己把它当零嘴吃,总是会询问她吃了多少,常念便索性表明自己要吃的意愿。
姮窈听到续命丸这词,心下一惊,连忙问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续命丸?”
常念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颗塞嘴里,还非常大方的取了一颗递给姮窈,道:“就是这个,一颗能抵两碗饭的丸子。”
姮窈接过绿色的丸子,听到常念这么说,结合她之前说的‘好饿’,瞬间懂了这是什么意思;然后抬手将丸子塞进嘴里,一口咬下去,差点儿把她的牙崩碎。
姮窈:“好硬。”
楚禾把手伸到常念面前,示意她给自己一颗,这时听到姮窈说好硬,撇嘴道:“哼,你嫌硬,下次不给你吃了,让你看着我们吃。”
常念取出一颗放到楚禾手心中,随口问道:“你那里没有?”
楚禾:“有啊,但那都是给你备着的,我怎么能随意吃?而且一起分享着吃,更香嘛!”
常念将装续命丸的储物袋取出来,拉开袋口,伸到展纪面前,道:“展纪师兄尝尝吧,铁子给我准备的吃食。”
展纪倒是一点儿也不扭捏,伸手到储物袋上,发现用灵力无法取出,然后直接伸进袋子里面取出一颗,拿在手里随意看了看,就塞进了嘴里。
常念收回储物袋,作势要放进自己巨无霸储物袋中时,嘎呜‘嘎嘎嘎’的叫了起来。
嘎呜:“我呢?给我的呢?不给我也来一颗吗?”
常念手上的动作一顿,道:“离开冠阁前,我不是给了你一小袋吗?”
嘎呜:“楚禾不都说了吗?要一起分享吃,更香!而且你那抠搜的,只给了我几颗尝尝味,我才刚尝出味儿来,就没了。”
常念:“这才半天不到,你都吃完啦?”
嘎呜:“啊,对呀。”
常念:“这个如此饱腹感强,你别撑坏了咯。”
嘎呜:“你以为我是你吗?不撑的,一点儿也不撑,你再给我两袋,我都不会被撑到。”
常念见它的精神头确实是挺好,只得取出一颗放在手心中,让它自己飞过来叼走。
颉馥处理好那些妖修的尸体后,和空见走了过来,看到四个人嘴里都鼓鼓囊囊的,道:“体修,你聋吗?我喊你,你怎么不理我?”
常念:“你喊体修,世上的体修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你喊的是谁?”
颉馥:“你在装什么傻?这里只有你是体修,除了你还有谁?”
常念:“我有名字,不叫体修,好吗?你笨的喊不对,怪得了谁?”
颉馥:“我才懒得和你废话,我是告诉你,那些妖修内丹我们对半分,以后我们还像刚刚那样,你在前面负责和它们打斗,我在后面负责打死它们取内丹,收成五五分。”
常念直接拒绝道:“不要。”
颉馥:“什么不要?我是看你还有点儿小本事,才跟你五五分。”
楚禾被她一副施舍的说话语气和神态,气笑了,道:“你觉得五五分,吃了亏,那下次你自己去打斗取内丹,不靠别人就不用感觉吃亏了嘛。”
颉馥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独自和那些人打斗能取到内丹,但她一个小小的体修,自己这样深明大义,她居然不懂感恩戴德。
颉馥:“我又没和你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常念:“你觉得我们没有说话的份,那就去找你觉得有的说话资格的人说去吧。”
“反正我不要你说的五五分,我也不要帮你打斗,让你在后面捡漏。”
颉馥:“什么捡漏?是你没本事,打不死那些人,还不允许别人得到别人应得的?”
常念:“是啊,我没本事,那你还找我说个什么劲?”
楚禾和姮窈一左一右站到常念身旁,姮窈道:“既然认为我们没资格说话,也认为我们没本事,那我们就不在你面前自取其辱了,就此分道扬镳吧。”
楚禾:“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也就不死乞白赖的缠着你,省的还要怪我们连累你。”
说着把之前颉馥给的灵石储物袋拿出来抛了过去,道:“清点一下,一个子没少;之前的路程,算是看在佛子的面上,免费载你一程。”
颉馥被楚禾三人强硬的态度,气的想发怒,但楚禾三人见她接住灵石储物袋后,齐齐转身朝着不远处跟着的灵舟走去,完全不看她。
展纪更是不曾抬眸看过一眼颉馥,完全无视她的存在,转身跟着楚禾三人离去。
空见这时,双手合十,对着颉馥微微颔首,道:“阿弥陀佛。”
“颉馥施主,罗申施主既然已经到了,吾也该去办自己的事,就此别过。”
颉馥这下是真的不可置信,尖叫道:“空见!”
“你在说什么?你要因为那些人抛弃我?”
空见:“阿弥陀佛。”
“颉馥施主言重了,怎会是吾抛弃你?你我心里都知道,明面上是吾受你祖父之托,保护你出来完成历练;实际上是让吾护你周全,平安的将你带出妖界,便算是应允了三个承诺之二;若是将你全须全尾交给你的未婚夫罗申施主,吾与你祖父之间的因果便算彻底了结。”
看着从树梢间跳下来的清冷男子,空见对其颔首,道:“吾已完成应允你祖父之托,自然没有再留下的道理。”
颉馥伸手想要拉住空见的手臂,却被他巧妙躲开,道:“颉馥施主,请自重。”
罗申笑的意味深长,语气温柔的说道:“颉馥,我来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