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持续多日的暴雪天,终于在林茜楠她们回到哨站的时候结束,当天中午,倪卉珺也终于被抬上直升机,送出去医治。
常念也终于是一身轻松的,睡上一个整觉。第二天早上就去陈班长那里,干了七八个大馒头,和满满一饭盒的稀饭。
再次跟着林茜楠她们训练,常念觉得还是训练比较简单,感到累时,咬咬牙就能扛过去!
之前照顾伤员可没这么的简单,既要仔细伤员的伤情,还要照顾伤员的情绪。身心俱疲!
林茜楠看常念面对加大力度的训练,还是跟打了鸡血似的样子,很是疑惑。
晚上熄灯号之前,林茜楠还是忍不住问道:“板儿,你这是背着我们,吃了什么大补之物吗?我怎么看你,对这训练,热情的很呢?”
常念:“嘿嘿,你怎么知道,明天吃羊肉汤?我刚刚才听大菜他们跟我说的呀!”
林茜楠:“羊肉汤?这也太好了吧!一整个期待住了!”
韩亚菁:“板板,瓜瓜是问你为什么突然对着训练这么的热情?别岔开话题。”
林茜楠:“啊,对对对!好你个板板,问牛答马!”
常念:“我真没吃什么大补之物呀!只是突然觉得,这个训练真的很重要哇!”
林茜楠:“那倒也是。这次我们遇到的,可真是惊险。”
常念:“怎么样?能说说吗?”
韩亚菁:“当然!我们俩可是憋了好多天,就等着回来和你说呢!”
常念听到有前几天大事的转述听,激动的搓手!
林茜楠:“我们九个人走的二号线,从出发起,我一直就觉得心里莫名的不安!说不上来缘由的那种!”
韩亚菁:“而且我从出发的第二天开始,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给我整的毛骨悚然的。”
林茜楠:“但是我们一直走到界碑,都风平浪静的。就在我以为,我是因为大姨妈快来了,激素水平不稳,才心绪不宁时!在出发的第四天中午,雪地里突然冒出来十多个人!对我们发起了袭击!”
常念:“啊?在我们的地盘上,这么嚣张的吗?”
林茜楠:“是呀,他们第一枪目标非常明确,直接就把倪卉珺的防护罩开关给打烂了,我们反应速度还是非常快的,把倪卉珺护在中间,那边十多个,我们这边算八个半,倪卉珺受伤,战斗力下降嘛!但还是完全不落下风的;结果,正打的激烈时,倪卉珺的一只腿,被敌人埋在雪里的陷阱夹住,直接被拖在地上跑。”
常念:。。。这就是她身上多处骨折的原因?
林茜楠:“眨眼功夫,她就被拖的没人影了!队长带着我们追,好不容易追上那些人,那些人却扬言要队长用安忆邦来换!”
常念:“哈?还有军医的戏份么?”
韩亚菁:“是呀!我们队长听到敌人说这话,直接炸了!”
林茜楠:“没错,你是没看到,当时队长身上的怒气冲天!肉眼可见的黑化!直到那天我才知道,平时高磊队长对我们是多么的温柔!”
常念惊的嘴张成‘0’型,“凶成那样,还温柔?那当时的队长,得多吓人?简直不敢想象。”
韩亚菁:“板板,你别不信!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别见到,那个状态的队长,不是什么好回忆就是了!”
常念点头,就队长现在这样,自己都怵得很,更凶残的样子,不敢想。不过,能让队长恼怒成这样,一定也是有段非常沉痛的经历,造就的吧!
林茜楠:“当时队长带着教官他们冲了上去,走之前还跟甲甲说,如果他们牺牲了,就要甲甲打开三级防御装置!高低都要敌人死无全尸!”
常念:“看来对方来头不小呀!”
韩亚菁:“估计是,当时听到队长的交代,那一瞬间,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林茜楠:“嗯,还好,敌人看到队长他们那不要命的打法,又因为本来都被拖的失去意识的倪卉珺,突然转醒,给了敌人头目一枪!他们最后带着那个受伤的人,朝着境外逃走。”
常念:“成功逃走?”
林茜楠:“后来援兵到了,打的只剩两个敌人成功逃走了!”
常念:“又是两个?上一回也是两个逃走!”
韩亚菁:“嗯,我感觉这次的人和我们上次碰到的人,不是同一波!”
常念:“特么的,他们当我们这儿,是菜市场吗?谁都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林茜楠:“对!特别是他们抓着倪卉珺,跟队长他们谈条件的那副嘴脸,真的很贱!”
韩亚菁:“我猜,我们下一回出发去巡边,我们会换装备!这种恶心事,有再一再二,可不能有再三再四了,实在是让人忍不了!”
林茜楠:“嗨,我们现在还是个菜鸡,那些问题的最佳解决方案,我们想不出来的,等到我们独当一面时,再去想吧!现在我只盼望着明天的羊肉汤里,能加腐乳的话,就好!”
常念站起身,拿上洗漱用品,朝门外走,看到宿舍里没安思粟的身影,问道:“班长去开会,还没回来?”
林茜楠:“不清楚!不过,班长听到敌人指名道姓的,要她哥哥做交换,她的心情,一定不舒坦。”
常念:“那是自然。”
林茜楠:“我听说,以前军医安忆邦是和高磊队长他们,一起行动的队员。三年前才没有跟着一起行动的。”
常念:。。。三年前?又是三年前?
韩亚菁:“所以呀,我们还是不要在班长面前说这事。除非我们有了可以解决的办法。”
常念:“那是自然!我们现在实力微弱,得猥琐发育!等到我们有强大的实力时,再说!”
常念端着洗脸盆、牙刷、牙膏和毛巾,朝着洗漱房去,走半道,看到哨站院坝边,站着一个人!看骨架,像安思粟的。
常念正在犹豫,要不要装着没看见走掉时,安思粟突然转身,看向常念这边。
两人有那么一瞬间,都四目相对了,得!这下没法装着没看见走掉。
常念端着洗漱用品,朝着安思粟走去,在她旁边,站定,问道:“安班长,化雪天这么冷,你在这儿干嘛呢?”
常念想:如果她说她想一个人静静的话!自己就能立马转身离开了!
安思粟没有回答常念的问题,而是问道:“常念,你喜欢倪卉珺吗?”
常念:“说不上讨厌和喜欢吧!我对她并不了解,所以没有特别明确的喜恶。”
安思粟:“我看你平日里跟她都没说过话,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她!”
常念:。。。咦?咋回事?不说话,就是不喜欢吗?那我和高磊队长也没怎么说过话呀!但我并不讨厌凶巴巴的高磊队长呢!他像是个非常严厉,脾气古怪的大家长似的。
常念:“没,主要是我社恐,没有班副的社交能力,刚好她也不爱说话,所以我们没怎么说过话!”
安思粟:“噢~我还以为你跟我一样,不喜欢她呢!”
常念:。。。这话怎么接?在线等,急!
安思粟并不需要常念回答似的,自顾自的说着:“她这人,她才刚来大院时,被杨廷延欺负,我和哥哥还帮过她,结果我哥对她的关心,一天比一天大,后来我就再也不是我哥唯一关心的妹妹了!”
常念:。。。
安思粟:“她这人,非常的让人讨厌!她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不管别人对她怎么说,怎么误会她,她从来不会开口解释,一副清高样!让人看了就生气!”
常念:。。。
安思粟:“她这人,非常的让人讨厌!才来大院没几天,就跟着院里的爷爷、伯伯们学武、锻炼,抢走我的第一不说,还老是跟着我,就因为我哥说,希望她照顾我。”
“谁稀罕她的照顾?从小到大,没有她,我不知道能过的多好呢!”
安思粟:“就她那样,还想做我的嫂子!痴心妄想!我是坚决不会同意的。”
常念:。。。这个话题,跳转的有点儿快!差点儿没跟上节奏。
安思粟:“就算是敌人都知道,她是我哥的心上人,我也不会认她的。”
常念:。。。难道那些人一开始是奔着安忆邦来的?倪卉珺是用来要挟安忆邦的筹码?
安思粟:“就我哥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想让我们和平相处,做梦!”
常念:。。。平日里的状态,你俩处的挺和平呀!
不过,眼看着熄灯时间,越来越近,自己还没有刷牙,不得不打断她的思路。
常念问:“你哥都干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安思粟:“我哥原本应该在市区里的军区医院就职,结果,听到倪卉珺要来参加选拔训练,他就屁颠屁颠的跟来了!”
常念问:“你报名参加选拔训练,是在他准备来营区之前?还是之后呀?”
安思粟:“之前。”
常念:“那你怎么就不会觉得,你哥是追着你来的呢!顺序大概是最先听你要来,倪卉珺比你慢一点,比你哥早一点儿说要来,你哥说的迟了点儿而已。”
安思粟对常念这话说的,有点儿心动了 ,但不能太容易满足,接着问道:“好嘛!那之前我俩在卫生所时,你也看到我哥的行为了吧!你又怎么说?”
常念:“我啊!为了让我心里好受,我会觉得,哥哥是因为当她是客人,不是自家人,所以才会对她格外的客气、周到!自家人还那么客气的话,不就是见外了么?”
安思粟听到常念这么说,瞪大了眼睛,“你这样自欺欺人!有什么意思?”
常念:“我是个唯心主义者!反正他的举动已经完成,与其往在越想越气的思路上,不如选个不那么气的思路呢!”
“我爹说,生活,就是活的一个心态!同一件事,可以多换几个角度去解读,哪个让自己舒服,就选哪个角度!”
“自己把自己过好,才是真!”
安思粟:“你哥对别的女生好,超过自己,你难道不生气?”
常念:“当然会生气呀!就是因为在意,所以才会生气嘛!”
“但是,你哥的心意和幸福,你是不是也很在意?”
安思粟:“当然!可不一定就非要是她呀!”
常念:“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在意的是你哥,又不是他老婆!只要在意的哥哥幸福,他喜欢谁,跟我们区别有多大呢?如果实在是不喜欢那个嫂子,那就减少见面次数,眼不见心不烦嘛!反正时刻记住,我的诉求只有我哥的幸福而已!别的不重要!”
安思粟:“那要是那个女人在你哥面前,挑拨离间呢?”
常念:“你哥要是真选了个不安分的女人,还为了那个女人,真正的委屈自己妹妹,那这个哥哥,可以不要了!”
安思粟:“你这些都是歪理!”
常念:“我在大是大非面前,绝不妥协!但在家人面前,只要他们过的好,我得过且过!”
熄灯哨响起!常念最终还是没能在熄灯前刷上牙,洗上脸!黑灯瞎火的洗漱,还被值班战士骂!
常念:寡人心里苦!但是寡人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