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解释说:“我……我等会儿再跟你解释,我先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
刚向前迈出了两步,他胳膊一个用力,将我拽了回去,扶着我的肩膀郑重的问:“我只问你,是不是还没有忘记他?”
这时,古歆回头从这里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就连冷木头都愣在了那里,手里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那种可怕的画面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和冷木头在一起的生活简直难以想象,至少对我来说,这将比进地狱都要可怕,无所谓的笑着说:“什么忘不忘的,他又不是属于我的,我是你的女人,为什么要惦记别人?刚才真的只是个意外,我都答应嫁给你了,就不要乱想啦,你要这么小心眼,我会不高兴的。”
听到这话,韩晔双手捧着我的脸温柔道:“好好好,是我错了,我不乱想了,你要不高兴,我会痛苦的。”
他如此亲昵的动作,弄得我心里十分抵触,向后退了两步,“我们去看看什么情况。”
待我和韩晔走到洞口前面时,幸好有他牵着我,否则我真不敢保证自己是否就这样吓昏过去,这些火蚯蚓已经将地下的尸体吃了个一干二净,只剩下一团没有骨头的烂肉,至于下面千千万万具死尸,它们所触碰不到的,不是缺胳膊就是少了腿,可诡异的是,纵然它们如此疯狂,然而对于死尸的头却一点都没有碰,尤其死尸脸部的表情,和壁画上那些受型的人表情一模一样,笑的很假。似在狰狞,又似在微笑,最令人不安的是,纵然它们死去千年之久,然而那脸,跟刚死去三个时辰一般无二,皮肤和五官保存的十分完整。可就因为这样。才让我产生一种错觉。
仿佛这些都是没有身体的活人一般,正在对着我们狞笑。
吕老九是摸金校尉,向来注重行里的暗语。哆嗦的指着这些尸体道:“笑面尸……笑面……我的老天爷,也不能这么多吧。”
“笑面尸怎么了?”我不解问。
“怎么了……一只笑面尸的意思就是……命不够硬的,就死定了,一万只笑面尸就代表……我们……凶多吉少。有来无回了,我的老天爷呀!”吕老九吞吞吐吐的说完后。就开始嚎叫了,我一个眼神示意韩晔捂住他的嘴,本来就已经够惊悚的了,省的吵吵的我们大家跟着心烦。
冷木头和张地图蹲下身子。两个人个戴了一款超薄的手套,居然将面上的一个人头拿了起来,由于它们身体里已经没有的骨头的支撑。那一团烂肉也跟着拖了上来,幸好下葬前独目王给他们留了一只眼睛。当然没有眼睛的也没资格下葬。
张地图说当死者眼睛的中间部分有竖着一条黑色的直线时,那么他生前肯定是中了邪术,若在眼球下面长满了黑色的小黑颗粒,就可以确定死者生前是否被下过蛊毒。
很快张地图准备掰开死者的眼皮时,冷木头抬头对着我冷冷说:“退后。”
我一脸憋屈的望着他,这么多人都能看,凭什么我就要退后啊!我胆小就没资格看了?
于是我没有听他的,就站在这里看着,心想这是我的自由,哪里轮得到他管了!
张地图很快掰开了死者的眼皮,果然如他说的那样,眼球中间的部分竖着一条黑色的直线,但就此还不够,只见死尸的眼睛是血红色的,并不像我们正常人一眼,有黑白之分,他按住了下眼皮,在眼球上果然发现了密密麻麻的一层黑色小颗粒,看的我一阵恶心,浑身都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看来我今天是指定吃不下饭了,张地图的手离开后,死尸很快就合上了眼皮。
张地图摘下手套时,老九恶心的吐了口涂抹问:“那这又是什么情况?”
张地图闭上了眼睛,似是不忍,那模样就差双手合并,念一句阿弥陀佛了,“是被下了早起的蛊毒,落尽人体内会大量衍生,且中蛊者全身奇痒难忍,逐渐发狂而死。”
我说:“如果是这么一回事,那么壁画上的诡异笑容倒也好解释了,纵然疼的面目狰狞,却痒的让人止不住的想笑,最后形成神智疯癫,最后发狂而死,至于这些死尸的头没有腐烂,我倒也见过类似的情况,或许跟这蛊有关。”
吕老九气的破口大骂,“这老不死的妖怪,临了还让这么多人给他殉葬,亲娘类,先不说风水的问题,就说这是条龙脉,有这么多冤魂在里面,也得变成凶穴那。”
见我们神情凝重的不说话,他指着这巨鼎问:“那这黑鼎又是干什么吃的。”
张地图解释说:“那是独目巫师祭祀的习俗,以乌鼎镇压亡魂。”
吕老九不屑的撇撇嘴,“哦,乌鼎啊,叫的还挺洋气的,切,不就是口大黑锅吗!”
我白了他一眼,“那要不要把你放进去煮煮啊。”
我说道煮字,吕老九脸色刷一下就白了,心想,他也不是这么开不起玩笑的人那,只见他用鼻子嗅了嗅,马上头朝向一旁就要呕吐,本来我也挺恶心的,见他吐出来,胃里翻江倒海一阵恶心,自己也止不住的吐了,韩晔拍了拍我后背,“没事吧?”
“没没……没事,就是有点恶心!唔……。”
吕老九指着乌鼎说:“我好像闻到了那鱼的味道了。”
但凡染上过这种毒,都会对那味道特别敏感,他绝对不是在瞎扯,不过,我们自然不会打开这乌鼎,毕竟现在的场面已经够恶心了,张地图说:“不错,这乌鼎里,装的就是鱼骨,大殿里镶嵌的紫珠便是这鱼的眼睛了。”
鱼眼镶嵌在大殿的墙壁上作为龙眼?挂羊头卖狗肉,这独目王可真会想。
“那这是什么鱼啊?”怎么那里都有它?跟吕老九一样烦人。
张地图缓缓道:“长生鱼。”
长生鱼?我嘴里默默的念着这三个字,这鱼在沸腾的热水里长大,离开水也可以活,打不死,烧不伤,的确不是一般鱼能够去衡量的,他说这三个字,我没有过多的质疑,就好像我一开始不相信世界上有长生不老,看到冷木头都能活三千年,更何况是条鱼了。
我们的最终目的是绕过这座凶墓,既然这墓了解的已经差不多了,也没想过要去两边的走廊一探究竟,本想着直接进后殿的,谁知这时候,黑骨精突然不见了,我挠着后脑勺:“奇怪,明明刚才还在这里。”
吕老九示意我不用担心,“那就是一个混球,没准又滚那里去了,又不是我们的人,不用管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