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说到做到, 看到我,立刻让会计给了钱,笑呵呵的还说呢,“陈大师就是陈大师,您的本事我这两天打听过了,十万块钱就能请到你,可真是我的运气好啊,我已经想过了,咱们签订一个常年合作的合约,我每个月不管有没有事,都给您十万块钱,您呢,每个月能帮我洗一次屋就行,怎样。”
如果没有万鬼窟的事我自然高兴。
每个月十万块钱,一年下来就是一百二十万啊,百万年薪了,而且没那么多的事,一月就洗一次屋,可以说是旱涝保收了。
可一想到万鬼窟,我就没底了,主要是不知背后是什么人,所幸就说道:“马总,你还是先派人去检查检查吧,别我事没办成,您先给这么一大笔钱啊,你先看好了,咱们在说。”
马天哈哈一笑,道:“陈大师您的本事我还是相信的,不用检查。”
“不,还是检查一下比较好。”
“不用,真不用。”
马天一个劲的挥手。
我只得再次重申,“规矩就是规矩,咱们不能破了规矩不是,我做了洗屋人,就得遵守洗屋人的规矩。”
马天看实在拗不过,只得点头道:“好,我这派人。”派了一个洗屋人去检查了检查。
洗屋人看过了,别墅里已经干干净净。
马天哈哈大笑,道:“我就说吗,陈大师出手,一定马到成功,哈哈,那咱们长期合作的事?”
“长期合作没问题,我也想赚钱,但合约吗?就别签了,干我们这行的没准什么时候就得去其他城市,所以您只要有事就可以找我,我必然帮忙,价钱还是这个价钱,合约我不适合。”
“也好,也好。”
马天哈哈一笑,不是很满意,但也可以接受,拍了拍宋武的肩膀还说呢,“以后有什么事,我让小宋联系你,反正你们是同学,同学吗?什么话都好说。”
“对。”
我淡淡一笑,看了宋武一样,宋武嘿嘿的笑,他是如了心愿了,摇身一变成了红人,在想我给他驱鬼,保他小命,闹了半天,我倒成了他的贵人了,想起上学时这家伙的种种恶行,我就后悔,真不该啊,他到如鱼得水了。
当然,我赚了钱,也是拜他所赐,算是互相成全吧,便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又和马天说了几句客气话,就回了家。
七天七夜的洗屋。
虽说好吃好喝,但终归是住鬼屋,不是在自己家,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自在,我就秉持着张三开交我的方式,先去洗浴中心洗了一个热水澡,全都洗干净了,甚至连衣服都换了。
这才回的家。
这次的事,多次麻烦林小峰,我便准备晚上请他过来喝酒,我也放松放松,然后在好好睡一觉。
结果刚拿起电话,一看居然是夏晓晓,我便笑了,接通说道;“大胸姐,干嘛啊,知道我这完事就要带我去买车啊,哎呀,那事不急,我得好好休息几天在说,洗屋这事还是很累人的。”
夏晓晓立刻撇嘴道::“买车的事我着什么急啊,就是想你了,想找你去玩,那个,你那不忙吧,不忙我就找你去了啊。”
她是一心想攀上我。
我可没这个心情,就道:“正好,我叫了林小峰,你上次的事,也没好好感谢小峰呢,咱们三个正好聚聚。”
“也行。”
夏晓晓咯咯笑着同意了。
我的麻衣神相馆七天七夜没开张,门口都有了土,我便趁着他们没来,又打扫了一番,看着店铺焕然一新,格外高兴,伸着懒腰,心情大爽,“还是自己的家,住着舒服啊。”
美滋滋的浑然望我啊。
但舒服的日子没过了一天呢,转天,我就收到了一份快递,我愣愣的都蒙了,主要是我没网购的习惯,很吃惊这快递的来历,还问快递小哥呢,“小哥,你不会送错地方了吧,我可没买什么东西。”
快递小哥只管索要签名,“我是按照招牌找来的,你是麻衣神相馆的老板那就对了,签名吧,我还等着去送下一家呢。”
“嗯,我是,我签。”
我只得愣愣的签名收下了。
是个文件,薄薄的不知是什么,把快递小哥送走之后我就给撕开一看,居然是一个牛皮纸的信封。
我就又把信封打开了,结果,这一下我整个人瞬间傻在了当场。
是孙阎王给我寄来的。
而且,是一封绝笔信。
他一上来就说道:“我的好徒儿,当你接到这封信时为师我已经死了,不要惊讶,也不要伤心,我已经过了七十年的好日子,哈哈,值了,今天是我七十岁的生日,过完了,好日子就也到头了,我本想叫你来热闹热闹的,但想来还是算了吧,你爷爷既然不想让你参与我的事,那就别瞎搅和了,这是我的命,我挖坟掘墓,挖人祖坟,取人钱财,活该如此,我能活到七十,不冤。所以你也不用为师父我难过,师父我给你写这封信只是想和你说一声,觉得不说一下,不好意思,哈哈,人的命天注定,我的命就是如此了,不用为我操心,但师父还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照顾照顾我黑水沟的父老乡亲们,他们都是苦哈哈的穷苦人,穷怕了才走上了这条路,一切都有我承担,你等我头七过了,在来看看就好,其他的为师我再无他求,到时能帮就帮一下,不能帮,也就算了,我的好徒儿,若有缘,来生见吧。”
简单,直截了当,再无其他。
我师父孙阎王死了。
我整个人目瞪口呆的又看了看日子,落款日期是十月十六号写的,现在已经是十月十九号了,也就是已经三天前的事了,那么,我这师父死了已经最少三天了。
我心“咯噔!”一下子,一个踉跄差点站稳,回了一下神,才稍微缓过劲来,也什么都顾不得了,立刻收好了信,关门歇业,往黑水沟走,虽然师父他说了,让我头七过了之后在去黑水沟拜祭他,但我等不了了。
“师父,你不该不等我啊,你该叫我的,我有空啊,我说要与你进行正式的拜师礼的,我还想在你七十岁大寿当天呢,哎,你怎么就不说啊。”
我心急如焚,天已经擦黑了,但还是猛踩油门,杀向了黑水沟。
想想最近这一两个月师父对我的帮助,我心里就过意不去,自己怎么就没想过,他会突然暴毙呢,现在想来,其实他都是知道的。
我郁闷透顶,“陈长生啊陈长生,你自认看面相一流,怎么就没注意你师父要有暴毙之灾呢。”
暗暗咬牙。
当然,我也知道,我这师父的命是天定的,他命硬才活到七十,若是旁人早就死了,可还是心里不舒服,眼泪夺眶而出,“师父,你等我,我来送你最后一程。”
黑水沟地处偏僻,此时又是十月中旬,天黑的早,不知不觉间,没等到黑水沟呢,天就彻底黑了,结果,屋漏偏逢连夜雨,“吭!”的一声,稍没注意,车底盘居然碰到快了大石头,整个车都跟着颠簸了一下。
我又往前开了一会儿,车就彻底不动了。
“不是吧,这时候车还坏了。”
我咬牙郁闷,下车拿手机一看,漏了很多机油,很多地方都碰坏了,直咬牙,“越着急越出错啊,走过去吧。”
我感觉已经不远了,就拿着手机照着亮走,此时已经进入山村的羊肠小路了,周围全是种植的玉米,一人多高,黑压压的看过去,整个世界好像只有我一个人。
我越走越慌,越走越没底,不知要走多远,结果这时,旁边的玉米地里,“哗!”“哗!”作响,吓了我一跳。
我立刻警惕的左右准备找个武器,不知会是什么。
结果,是个老人牵着一头跑丢的山羊走了出来,看到我也是一愣,还问呢,“小伙子,天已经黑了,你怎么还在外面啊。”
我长出了一口气,虚惊一场的说道:“大爷,我要去黑水沟,是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就到了,对吧。”
“对是对,但黑水沟的人前天就全都搬走了,是个空村子了,你去干嘛啊。”
大爷拽着山羊也没多言语,继续走自己的。
我愣在了当场,全都搬走了,这是什么意思啊?黑水沟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