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齐恒独自在树林中溜达,走着走着,听到有女人的哭声。
“求你们放了我吧!”
一个女人哭求着她面前两个大汉。
“放了你?你别在这跟我装贞洁烈女了,你当我们不知道?要不是被村长玩坏的,他能好心把你这么个美人赐给我们?村长夜夜做新郎,啃着水灵肉,我们喝口汤你还受不了?”
“就是”
另一个大汉也随声附和。
“我们兄弟的体格不比村长那个老头子强多了?放心,我们指定让你体会到做女人的痛快。哈哈哈……”
说完两大汉就开始摆弄女孩子,女孩子身上没有衣服,他们按住女孩的胳膊,力气很大,女孩根本动不了,只能哭喊着任由他们摆布。
正当一个大汉趴到女孩身上时,齐恒跑过来举起手中的棍子,狠狠敲了下去。
无奈他是个读书人,力气不够大,大汉哎呦一声,回头一看是他,嘴里立刻骂骂咧咧的说道:
“你小子活腻歪了?连我也敢打?小时候打你打少了是吧?”
齐恒一看趴在女孩身上的是自己堂哥齐盛,再一看女孩是好兄弟苏源的妹妹苏慧儿。
“齐盛!你,你在干嘛?这可是苏源的妹妹啊!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啊!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我要去告诉大伯,告诉村长,你快放了她。”
“告诉村长?你还真是个书呆子,这个,是村长赏给我们的,是他玩腻了的。”
“你胡说”齐恒才不相信他的鬼话,村长在他心里在村民心里都是大善人一样的存在。
“我胡说?”
齐盛站起身光着大屁股走到齐恒面前,揪起他的脖领子。
“你还真是读书读傻了,天真的可笑。你以为我们村的那些女孩子真的嫁到外地了?
她们都被村长藏起来私用了,当初我为什么会当村长的狗,誓死效忠?因为跟着村长有肉吃,还可以保护自己的姐妹,要不然为什么我的姐姐可以在我们村嫁人生子?”
“你是没见到村长过得啥日子!他妈的老头子夜夜做新郎,那些姑娘他挑着用,还带我们去别的村抢美人来供他玩乐。这个货色……”
齐盛指了指地上躺着的苏慧儿。
“这是被他玩腻了赏给我们的,不过无所谓,剩肉也是肉,总比你们连个女人都摸不着强吧?哈哈哈”
“哎呀别跟他废话,你跟他说那么多,村长知道不宰了你小子?赶紧杀了!”
另一个大汉不耐烦的催促道
“杀了?”齐盛一愣,虽然他瞧不上这个文弱的堂弟,但毕竟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人,虽然他为人心狠手辣冷血无情,但是对待自己的亲人他还做不到。
“算了!他这么弱,起不了风浪,量他出去也不敢胡说,放他一条狗命吧!”
齐盛转向齐恒,牛眼一瞪。
“赶紧滚蛋,别破坏我们的兴致!”
“你们不能这样,我是不会走的,除非你们放了苏慧儿”
“你丫的,给你脸了”
齐盛二话没说照着齐恒的脸上就是一拳,接着在肚子上猛踹,抄起大棍子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棍,齐恒应声倒地,昏死过去。
等他醒来,天已经蒙蒙亮。他站起身摸了摸流血的后脑勺,往前迈了一步,头晕晕的,一个没站稳又摔倒在地。
他闭着眼睛在地上缓了一会,睁开眼,一双眼睛正瞪着他,吓得他一个激灵窜起来。
瞪着他的眼睛是昨晚被糟蹋致死的苏慧儿,她浑身是血,眼睛瞪的大大的,张着嘴,样子凄惨无比。
齐盛吓得倒退好几步,扶住一棵树才站定。
他踉踉跄跄跑回去,敲开了苏源家的门。
“恒哥你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
苏源睡眼惺忪的看着满身是血的齐恒,困意也没了。
“苏源,你,你跟我来!”
齐恒拉着苏源来到苏慧儿面前。
“慧儿,慧儿,你怎么了妹妹?你快醒醒,别吓哥哥,慧儿……”
苏源抱起妹妹,不停的摇晃,眼泪止不住的流。
从小他与妹妹感情特别好,苏慧儿人长得俏皮可爱,聪明善良,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小美女。
十八岁生日那天她还悄悄告诉哥哥自己喜欢齐恒哥哥,苏源还承诺去帮他问问恒哥。
可是生日没过多久,村长来到他们家,说掠夺者相中了她,下次来要把苏慧儿带走。
苏源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人,一听村长的话,立刻慌了神,连忙作揖求村长帮他们想想办法。
村长假模假式的沉思一会,装作很为难的说:
“你们家女娃跟别人家不一样,别人家都是提前被我安排嫁外地的,而你家女娃碰巧被掠夺者上次来的头儿看到了,一眼就看中了,如果下次来不交给他,他也不会放过我的。
咱们也没有那个实力跟他们抗衡,所以你家娃娃的事把我愁的也是一晚上没睡。思前想后,是咱们自己的娃娃,我不能不管,我只能昧着良心去别的地方掳一个女娃子,代替她了。”
“什么?”苏源难以置信。
“村长,这怎么可以?别的村的女娃娃不就被害了吗?”
“不可以?那你说怎么办?让他们带走你妹妹?”
村长脸色一沉,面露不悦。
“苏源,你闭嘴!”
苏父厉声斥责,转身又低头哈腰的给村长递上家里仅有的一块金子。
“村长,您就费心帮我们想想办法,但是如果要掳其村的女娃娃,我们良心也是过不去的,您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嗯……”村长像是很费脑筋的思考着。
“好吧!”说着顺手接过金子。
“我在外面有个朋友,他武功高强,隐居山林,我把咱们娃带到他那里,拜师学艺,到时候咱们娃又能习武防身,又可以躲过风头。至于掠夺者这边……我们要多给他们一些金银财宝才行啊!”
苏父一听有希望,赶忙翻箱倒柜一顿捯饬,从柜子里拿出了压箱底的财物。
一个冰种玉镯,一颗如鹌鹑蛋大的钻石。
村长一看眼都直了,心想这老家伙家还有这宝贝?
苏父双手捧着玉镯和钻石,手微微颤抖,眼里有老泪打转。
“村长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他以前挖矿挖到的,最后命都赔在矿里,才留下这两样东西。我就把这个交给你,只要保住我女儿就行!”
苏父不舍的将宝贝递到村长手里。
村长看了看迅速揣进怀里。
“好,老苏,你做的对,钱物将来还可以有,救孩子要紧。你让慧儿收拾收拾现在就跟我走吧!趁着掠夺者还没来,我们尽快上路。”
“爸妈,哥,我不要离开你们”
苏慧儿哭的撕心裂肺。
苏源也是痛心疾首,又无能为力,他不愿意让妹妹离开,可是他又抵抗不了掠夺者,这么多年,村长帮很多女孩子嫁到外地,一直就没有再回来过的。但如果自己的妹妹是去拜师学艺,学成之后还可以回家,那也算最好的结果。
“慧儿!”
苏源抚摸着苏慧儿的头发,眼泪止不住流。
“好妹妹,你跟村长走吧!去了好好学艺,学好了回来跟我们团聚。好吗?”
一家人无奈的接受了现实,苏慧儿也认命的点点头。
临行的时候苏源的几个好兄弟,包括齐恒都过来送行,恋恋不舍的看着村长带着苏慧儿渐行渐远。
他们怎么会想到苏慧儿此一去便是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