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忘川焦急的张望,坐立不安的等待女儿的归来。
终于远远的看到骑着权杖飞来的女儿,但却只有女儿一个人,巫忘川心中万分失落。他在心里预想了无数次与万心儿重逢的画面,却一次次落空。
“孩子,你受伤了?包包怎么了?”
看着嘴角带血的女儿,再看瘫软成一团的火狐狸,巫忘川忐忑的询问。
“爸,我……对不起,我没有能力带妈妈出来。他太厉害了,要不是妈妈,我可能已经死在里面了。”
“你见到他了?”
“嗯!包包就是他弄伤的。爸,我……我恐怕这辈子都没能力打败他,他太厉害了。”
“你妈妈,她好吗?”
“她……她挺好,爸你不用担心。巫神对她挺好的,巫神会伤害所有人,唯独不会伤害妈妈。”
“他是爱你妈妈的,否则当初也不会离家出走。”
“爸!如果我妈有一天回到你身边,变老了,变丑了,你会不会嫌弃她?”
“怎么会,只要是她,无论她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像以前那么爱她。”
“当初巫神骗妈妈说你死了,她才嫁给巫神的,并不是妈妈不爱你了!”
“孩子,这都不重要,只要你妈能回来,她不用说任何理由,她做什么都是对的,我无条件信任她,这是我当初跟她在一起的承诺,我会一辈子坚守。”
沼泽林中,巫神已经命人整理好了小木屋。
万心儿坐在阳台上的桌子旁,摆弄着重新摆放好的鲜花,用力的嗅了嗅。抬眼温柔的看着巫神,眉眼含笑,嘴角上扬,连酒窝都能溢出甜蜜。
“青山,你看这花多好看。可惜我没有相机了,不然可以为我们两个拍个合照作为纪念,我们俩还没有合照。你还记得我以前为你拍的照片吗?我还留着。”
“真的吗?你怎么从来没给我看过?”
面对突然转换态度对他的万心儿,他有点不能适应。这份温柔,这个笑容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万心儿起身从屋里衣柜里取出一张照片,放在巫神面前。
“看,那个时候你多帅!不过,现在比以前更帅。”
巫神拿起照片,看着那个年轻的自己,站在阳光下,笑的很灿烂。
“有件事我自己也搞不明白,当初认识你们两兄弟的时候,我其实是先喜欢你的,可是后来……”
万心儿没再说下去,试探的看向巫神。
“心儿,这件事不怪你,我知道为什么?”
“你知道?”
“嗯,对,就是因为这个。”
巫神从脖子里摘下绿宝石,拿在手里凝望着,眼里充满懊悔,他觉得自己那天不该离开家去找沙漠之花,如果自己不走,没准事情就不是那样……。
“这个附魔宝石是我妈妈留下来的,她说这是爱石,亲手戴在喜欢的人的脖子里,她就会死心塌地爱你。当初哥哥私自拿了这颗宝石戴在你的脖子里,你才会不由自主的爱上他,我才会失去你。如果他肯跟我公平竞争,我一定不会输,也不会让你投入他的怀抱。”
巫神意难平的攥紧了拳头,狠狠的砸向桌面,强烈的震动让桌上的花瓶瞬间失衡,倒了下去,滚到地上,摔的稀碎。
万心儿被他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的望着他。
“对不起,心儿,我……吓到你了吧?我不是故意的,只要想到这件事总是控制不住情绪。”
他俯身捡起地上的花束,徒手去捡碎了的花瓶,却被锋利的玻璃渣子刺到了手。
“青山,你的手流血了。”
万心儿关切的拉起巫神,拿出丝帕为他擦血。
“没事,这一点点血算什么。”
他拍了拍万心儿的头,仿佛在说别担心。
“青山,你把宝石给我戴上吧!亲手为我戴上好吗?”
万心儿恳切的望着巫神。
“心儿,你真的想让我为你戴上?”
巫神有点难以置信。
“嗯!这一次换我爱你好吗?我愿意”
巫神本就多愁善感,听了万心儿这动情的话激动万分,眼泪夺眶而出,只这一句便平复了他这么多年的委屈。
他流着泪为万心儿戴上了宝石,此刻他相信往后余生万心儿会像以前一样爱他,为他生儿育女。
万心儿低下头,抚摸着宝石,嘴角出现一丝不易觉察的笑。
万卡儿沼泽林一行落败而归,另一边班尼一行也是艰险重重,屡屡受挫。
先是途中遇到掠夺者,虽然不太厉害,但也伤了他们不少弟兄。
后又遇到末地的人,抢走了班尼的驭龙剑。
好不容易来到目的地,又遇到沙尘暴,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马车刨出来,却也损失了好几匹马和好几个弟兄。
班尼沮丧至极,看着狼狈的队伍一筹莫展。
“班尼,我们必须先找个地方安顿一下,听说晚上这大漠非常冷,我们的人都还饿肚子呢!我们得赶紧去找水源,生火做点吃的,让大伙恢复一下体力才行。”
苏源焦急的四下张望,大风刮过之后的大漠,天空都是灰蒙蒙的,能见度很低,马和人在这荒漠里已经寸步难行了。
正在他们一筹莫展之际,听到远处传来叮铃叮铃的驼铃声。
班尼和苏源互看了一眼,警惕的望着沙尘中,朦朦胧胧走来的一队人马。
“班尼,会不会是附近的村民?”
“不清楚,大家保持警惕”
班尼从怀里摸出一把短刀,这是临行前万卡儿给他的,已经用多种剧毒魔法药水锤炼过,万卡儿给它起名万毒刀。
当他们看清楚来人的时候,那些人也到了近前。
队伍前面挑着两面大旗,上面写着一个大字“掠”。
为首的是一个老男人,长得很白净,深邃的五官,微卷的头发,留着络腮胡子,浅灰色的眼眸闪着睿智狠辣的光。
“大家戒备!”
班尼一声令下,所有人打起精神摆好阵型准备迎战。
士兵心里暗暗叫苦,心说,这一路可太倒霉了,没有比这更倒霉的了。
班尼看着这装备精良的队伍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脑子里回荡起万卡儿的话,无论如何保命要紧,一定要活着回来。
他下意识摸了摸兜里万卡儿给他的隐身药水,和那包关键时刻保命的万毒粉。
掠夺者的头领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班尼身上,这一看他不由的一怔,死死盯着班尼的脸。
抬手指着班尼问道:
“你从哪里来?你的父亲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