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缓缓落下,男人线条紧绷的侧颜映入眼帘。
闫小咪有瞬间的失神,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咬牙道,“你不觉得欠我一个解释吗?”
“上车。”舒池野直接把车门打开,歪了下头。
“上……上什么车?”闫小咪后退两步,手腕忽然一紧。
舒池野身体前倾,强而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哪怕她还穿着羽绒服,笨重得厉害,但他依旧毫不费力地把她抱到了车上。
就坐在他腿上,隔着厚厚的衣服还能感受到他两条硬邦邦的腿。
车门被关上,严科将牵扯挡板升起,汽车恢复了正常行驶。
密闭的车厢,她被他抱着,鼻翼间弥漫着他身上的松香味,还夹杂着一点点的烟味。
冷不丁想起下午时在车上发生的事情,就在他现在坐的这个位置。
闫小咪的耳根一点点烧红,汽车从地下停车场开出来,灯红酒绿的光芒照射进车内。
好在光线依旧不是特别明亮,她的异样应该看不出。
“你拉我上来干什么?”她动了动身子,使劲推了他一把,狼狈地挪到了旁边的座位上。
舒池野身上的重量消失,因为她动作的粗鲁他的手没能从她腰间抽出来,身体朝她这边倾斜,依旧保持着抱着她的动作。
“你想要什么解释?”
闫小咪拢了拢长发,将羽绒服抻平,又把他被压在座位跟她腰间的手扯出来,丢回去。
“你跟文安联起手来算计我?你明知道他们想搞我——”
“你会做粘板上的鱼肉吗?”舒池野淡淡的嗓音却不容忽视。
闫小咪觉得自己像张牙舞爪的八爪鱼,随随便便就被舒池野卸了力气,被他两句话给制服了?
“这跟我是不是粘板上的鱼肉有什么关系?”她重振旗鼓,看他稳如泰山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抬手在他胸口捶了一下,饶是牟足了劲却在男人看来没什么威慑力。
“我要是输了呢?我不光要赔偿违约金,还得把家底都掏出来,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换了以前她没跟舒池野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她为什么不敢赌?
可现在她也像个‘贼’了,却被舒池野逼着上了梁山!
“放心,我不会让你输。”舒池野轻而易举捏住她再度打下来的手。
指腹给她手腕带来一阵粗粒的感觉,令她身体不由得颤栗。
“不过……”舒池野话锋一转,眸光染上几许凌厉,“如果在此期间,你跟别人勾三搭四被人家抓包,我就保不住你了。”
想到她偶尔莽撞起来的‘蠢’劲儿,他的脑仁一阵抽痛。
闫小咪毫不犹豫地说,“我有你一个见不得光的就已经够提心吊胆了,哪里还会再找别人!”
见不得光?几个字让舒池野侧劲青筋凸起,几分野性中带着他的暴躁。
若不是定力极佳,他有种今晚让她活着下不了这辆车的冲动!
“你在前面路口放我下来吧。”闫小咪指了个交叉口,有些懊恼这会儿是晚下班高峰期,很难打车。
指不定要挨多久的冻呢。
不等舒池野发话,挡板忽然落下,严科看了看后视镜道,“舒总,后面好像是老夫人的车。”
舒池野眉头微蹙,面容带着几分懊恼,扭头问闫小咪,“车速一百二十迈敢往下跳吗?”
“你乱说什么呢?”闫小咪不自觉地把羽绒服揣得更紧一些,让她跳车?
他应该是顾忌后面追着的那辆车,这会儿停车她下去肯定会被人家看见的。
“那你就只能跟我走了。”舒池野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没有被抓包的紧张。
严科却不知所措地问,“舒总,那咱们去哪儿?”
送闫小咪回家,带闫小咪去吃饭,还是把闫小咪带回家?
不论哪一个,舒老夫人都会盯上闫小咪。
舒池野长眸微眯,窗外璀璨的灯光倒映在他仅留一条缝的眸子里,增添了几许趣味。
“去卡士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