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工作。”闫小咪撒谎也不打草稿,反正舒池野是她上司。
闫之白信了,将车开得飞快,约莫半个小时车在闫小咪公寓门口停下。
“小咪,改天喊上陆岩安一起吃个饭吧。”
闫小咪一只手扒拉着门把,人都准备下去了,听他这话又迅速缩了回来。
“怎么突然要跟他一起吃饭了?”
以前她几次三番求着闫之白跟陆岩安吃顿饭,闫之白都不同意。
现在她和陆岩安都快散伙了,闫之白反倒想一块儿吃个饭了?
闫之白不敢说闫老爷子已经让人给闫小咪物色结婚对象了,怕让他们本就不怎么好的关系变得更差。
“嗨,我又管不了你,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如果那个陆岩安可靠,也该结婚了。”
结婚?闫小咪觉得他越说越离谱,“小舅,你都没结婚呢我结什么婚?”
说完,她打开车门下去,把羽绒服使劲往身上拢了拢,弯腰道,“注意安全,再见。”
“哎——”闫之白的话都没说完,眼睁睁看着她转身离开。
“这孩子,越来越不听话。亏着我是你小舅,要换了舒池野提溜着你脖子揍你,看你听不听话……”
闫小咪进了家门,在落地窗前看着闫之白的车驶离原地,松一口气。
将厚重的羽绒服丢在沙发上,她转身‘蹬蹬蹬’上楼洗热水澡。
夜深人静,皎洁的月光照映进卧室,闫小咪躺在床上陷入沉思。
她招惹了舒池野究竟是对还是错?
心理和生理上来说,史无前例的满足,报复的快感让她深陷在这段关系中。
当然……也不否认舒池野是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男人,尤其在床上。
那股野性的冷欲,令人沉迷其中。
但他就像个疯子!
又是帮着文安逼着她签了续约合同,又是不顾场合地点地让她面临被抓包的欢爱。
痛并快乐着——
深陷在这两股情绪中难以自拔,良久她得出一个结论。
早点儿把陆岩安搞定,然后离舒池野远远的才是良策。
正值冬天的夜晚寒风呼啸,闫小咪将头缩在被子里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早上醒来拉开窗帘才发现,下雪了,厚厚的一层白茫有些刺眼。
她怕冷,爬起来洗漱完套了两条最厚的棉裤,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似的,正打算出门时接到了陆岩安的电话。
“咪宝,今天下雪了你开车不安全,我过去接你吧。”
陆岩安有时候挺细心的,所以才和沈莹莹厮混了这么久她都没发现。
看着物业的保洁员把道路上厚厚的积雪清理干净,她顿了下才答应,“好。”
“那你……”陆岩安又问,“在家吗?”
闫小咪眸光微眯,她不在家里能去哪儿?陆岩安这问题不得不令人多想。
“在家。”
“我马上到。”陆岩安迅速挂了电话。
闫小咪就站在落地窗前等着,看着几个保洁员玩心大起开始堆雪人了,她脑海深处的某些记忆被勾出。
温城很少下雪,她小时候只见过一次雪,也是在这儿。
也堆了雪人,但被人毁了,一脚踢得雪花溅得她和妈妈满身都是。
回忆间,陆岩安的车映入眼帘,闫小咪收敛思绪,走到玄关开门出去。
“咪宝,我来之前牛奶喝多了,在你家上个厕所!”
陆岩安像一阵风似的跑过来,趁她还没关门钻进去,直接往二楼跑。
“站住。”闫小咪突然开口,陆岩安本能的就停下了,回过头来看着她,“怎么了?”
闫小咪指了指一楼的客卫,“这儿不是有么?你往楼上跑什么?”
闻言,陆岩安悻悻地折回来,目光时不时往楼上瞥两眼,“我给忘了。”
说完他进了客卫,闫小咪双手揣兜站在台阶上等着。
总觉得哪儿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很快陆岩安就出来了,两个人上了车,闫小咪系好安全带。
目光从副驾驶的座位缝隙里瞥见了一根口红,她就当没看见的,面视前方。
“咪宝,你昨天……跟舒总走了?”陆岩安冷不丁抛出一个重磅问题,问完了就一直盯着她看,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