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毁容了!”陆封元尖叫起来,“闫小咪,你养的这什么猫,它把我毁容了!”
看到陆封元流了血,闫小咪顾不上说什么,赶忙抓了几张纸巾递过去。
擦完了血珠子又很快冒出来,这情况不容小觑,闫小咪二话不说拉着他往外走。
“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还得打狂犬疫苗!”
陆封元也不挣扎,任由闫小咪带着去医院,拿上东西风风火火的直奔负一开车。
闫小咪把野不起放回猫包,野不起也老实多了,去医院的路上她才想起来桃花白还在公司找猫了。
她赶紧打了个电话让桃花白下班回家。
半小时以后,医院,急诊科医生给陆封元处理了一下伤口。
“有几毫米是挺深的,所以才流这么多血,不过没关系,一个星期别沾水,不要手动把结的痂撕下来,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那我这是不是一个星期都要换药,带着纱布?”陆封元仰着头方便医生处理,一脸慌张地问。
医生把棉签丢进垃圾桶说,“如果你想好得快一些,最好是每天都上药,带着纱布能防止你不小心把痂蹭掉了。”
陆封元很着急,生怕自己会留疤,一直跟医生说个不停。
闫小咪负责缴费,背着猫包回到急诊室时,伤口已经处理完了。
医生去忙别的病人,只有陆封元一个人在椅子上坐着。
“闫小咪,你得对我负责,我……我毁容了!”他哭丧着脸嗷嗷嚷,“医生说会留疤,不能碰水,脸都不能洗!”
闫小咪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她半信半疑地皱着眉头,“不至于,就下巴上几道而已,留疤也没事儿,谁闲得没事儿凑到你下巴上去看?”
陆封元不依不饶,“将来我找女朋友不接吻吗?人家趴在我胸口仰视着撒娇的时候,不是刚好能看到我下巴?”
“呃……”闫小咪嘴角抽搐,“实在不行,找个比你高的?”
“你说的这叫人话吗?”陆封元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是找媳妇,不是找大力女金刚!”
急诊室时不时也会有人路过,听见这边的争执声凑过来看一眼。
有人小声议论着什么,似乎是认出他们两个了。
闫小咪迅速把口罩戴好,还拿了一个新的递给陆封元,“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行不行?”
“不行。”陆封元不肯,傲娇地别过头去,“回去了以后我说什么都不算了,我要在这儿跟你讲清楚!”
无奈涌上心头,就连她拎着的猫包里的野不起就烦了,呜呜了两声。
“说,两分钟之内谈妥走人,不然你自己想办法回去。”闫小咪咬牙切齿道。
陆封元伸出一根手指,“首先,连续七天每天上药,你负责。”
“成交。”
他又伸出第二根手指,“费用你全部负责。”
“成交。”
第三根手指,“这几天我的视频都由你来拍摄,并且主动跟广大网友承认,是因为你我才受伤的,但不许说我被猫挠了。”
闫小咪沉默了几秒,反问道,“为什么不能说你被猫挠了?”
陆封元振振有词道,“人家都说被猫狗咬了或者挠了,会影响身体基因,将来生的孩子有可能是傻子,万一以后我女朋友知道了要跟我分手怎么办?”
“我觉得。”闫小咪顿了下,十分认真地说,“你爸或者你妈,肯定被猫狗弄伤了过。”
不然,他怎么会傻了吧唧地信这种传说?
“你怎么知道?”陆封元十分意外,“你会算命吗?”
“我算你大爷。”闫小咪咬牙切齿,脑仁的青筋凸起,恨不得拍死陆封元,“都成交,可以走了吗?”
已经有不少小护士闻声而来,甚至有几个已经拿出手机拍什么了。
她转过身冲那人笑了笑说,“请勿拍摄,谢谢。”
说完她转身往外走,陆封元迅速跟上,她避之不及,他却口罩都不戴,大大咧咧地跟几个小护士打招呼。
还满足了人家要拍照的愿望。
闫小咪回到车上,足足等了他十几分钟,才看到他慢悠悠地在医院里出来。
天色已经全黑,他穿着白色的运动装格外醒目,被车窗外的红光反射出各种颜色,车厢里都变得五彩缤纷。
闫小咪无心观赏,开车回家。
那些拍照的小护士很有品,没有瞎发东西,所以她带陆封元来医院的事情没传出去。
毕竟那些小护士听见了两人的谈话,知道她的猫挠了陆封元,这才带着陆封元去的医院。
“你们是不是闹掰了?”陆封元突然扯起话题道。
闫小咪应声,“拜你所赐。”
陆封元脸上不见愧疚,反而一本正经的说,“我这不是阴差阳错的帮了你?你愿意整天面对陆岩安跟你演戏吗?多恶心人啊。”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闫小咪才不会承认,“照你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反正我们是一组的,就当我帮组长一个小忙了。”陆封元咧嘴一笑,大言不惭。
闫小咪跟他无话可说,踩足了油门回去。
她打算在他那栋楼的岔口停下,让他下车,熟料他说,“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吧,我这下巴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做。”
“什么事情不方便做?你是用下巴脱穿衣服,还是用下巴吃饭?”
闫小咪的暴脾气忍不住了,“陆封元,你别逼我——”
“反正,你不把我送到家门口,我就不下车。”陆封元往椅子上一靠,死活不下去。
“行。”闫小咪想快点儿甩掉他,将车拐入了他那栋楼,然后打开车门送他进电梯。
她生着气呢,走的飞快,并未发现她朝陆封元这边拐的时候,一辆车刚好开过来。
是舒池野的车,他见她的车拐弯了,鬼使神差跟过来,淡漠如斯的长眸盯着她下车后匆匆跟陆封元进了不是她住的单元。
他知道,陆封元也住这个小区,而那儿,估计是陆封元家里。
他骨节分明的手扯了扯领带,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背筋脉清晰,隐入袖口,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隐隐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