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大概是她不认识我,把我当成贼了。”乔枝安盈盈一笑,在沙发上拿了包,走过来拍了拍舒池野的胳膊,“资料就在玄关处了,我就先拿走了,你们慢慢聊。”
舒池野目光紧紧盯着闫小咪,并未回应乔枝安的话。
走到玄关处的乔枝安停下来,又回头说了句,“那今晚,你是不是就不能跟我爸妈还有伯父伯母一起去吃饭了?”
“不去。”舒池野薄唇轻启,溢出两个字后,将抓着闫小咪的手落下。
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她胳膊下滑,与她十指相扣,不待乔枝安再说什么,他已经带着她往楼上走。
乔枝安捏着包带的手紧了紧,片刻才出了别墅。
室内,天色渐晚,没有开灯的情况下光线昏暗。
闫小咪看不清楚他是什么表情,只知道进了房间后,他便将她压在门口的墙上,声音低低的质问她,“好端端的闹什么失踪?”
她别开头没回答,耿耿于怀刚才没能打在乔枝安脸上的巴掌。
那样的人不就该死吗?
见她眉头紧皱不舒,舒池野的心头一沉,俯身在她额头吻了吻。
“如果你今晚有事情要忙,就去忙吧。”她听见了,他今晚要跟乔枝安的父母,还有他的父母一起吃饭。
她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好到两家父母都要坐下来一起吃饭。
舒池野骨节分明的大掌攀住她纤细的腰肢,微微歪下头来看她的眼睛,“你都回来了,我哪儿也不去。”
她紧绷的身体刹那间就松懈了力气,身体靠在墙壁上,抬起头来说,“我饿了。”
虽然在医院吃过东西了,但她还是觉得饿。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舒池野解开衬衫两颗扣子,懒散中透着性感。
她舔了舔唇瓣,揪住了他的领口把他往下拉了拉。
垫脚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他有些措手不及,筋脉清晰的手快速抬起撑在她身侧,任由她在他这儿胡作非为。
密密麻麻的吻在他薄唇落在下巴,他不由自主的抬起头,喉结一阵湿热时,骤然紧绷了身体。
“不吃东西了?”嘶哑声中有着一触即破的隐欲。
她的手在解他衬衫,巴掌大的小脸扬起,桃花白泛着迷离,“谁告诉你饿了就一定要吃东西,吃你不行么?”
“嗯?”舒池野在鼻腔里发出一声单音节,笔直的双腿微微屈起,固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去捉她泛着光泽的唇瓣。
窗外透进来的一点点路灯光亮,依稀能看清楚室内的景象。
半梦半醒间,又粗又重的呼吸和女人如歌似水的声音顿增了不少荷尔蒙。
舒池野本就有满腔对她的情绪,说不上是生气还是疼惜,但全都被她的主动吃干抹净。
她的腰似乎又细了一圈,他筋脉清晰的手攀附着,愈发透着野性和难以自拔。
过分的热情换来的下场就是他沉迷其中,欲罢不能。
几日以来的担心幻化成无尽的占有欲。
闫小咪的腰快折了,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时,她往男人怀里扎了扎。
胳膊无力的搭在男人精壮的腰间,她脸颊泛着红润,一脸倦意。
快到上班时间时,桃花白给她打了电话过来,被舒池野挂断,并且以闫小咪的口吻回消息说不去公司了。
所以闫小咪这一觉,睡到了晚上。
被饿醒后,身侧一片微凉。
楼下传来些许的声音,估计是舒池野在做饭。
她爬起来正欲洗漱下去时,被调成振动的手机突然响起。
陌生的号码来电,她滑动屏幕接起放在洗手池边缘,动手洗漱。
“闫小咪,我们谈谈吧。”是乔枝安。
她洗脸的动作一顿,扫了眼手机,“谈什么?你们全家要跟我下跪认错吗?”
乔枝安轻嗤了一声,“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你爸已经死了回不来了,你跟我们闹这么僵有什么必要吗?你是池安的人,我是你的上司,你觉得你能有什么好处?”
“如果你是来废话的,那就算了。”一条人命,在乔枝安嘴里说出来轻飘飘的。
他们都能释怀,毕竟死的是她的家人。
那件事情让乔家平步青云,也让她家破人亡,他们怎么有脸来心平气和跟她谈?
“那我就跟你谈谈池野的事情。”乔枝安说,“昨晚我们两家人一起吃饭,有意让我跟他在一起,我听舒奶奶说他想跟你在一起,但是他们都不同意,我希望你能识趣一点,别让自己更难堪了。”
闫小咪搭在水池沿的手紧了紧,指尖泛白。
“别提感情,上流社会没什么感情可言,谈的都是利益和门当户对,纵然池野人性一些,我也不否认可能因为他的任性你进的了舒家门,但——”
乔枝安喋喋不休的话被闫小咪打断。
“说白了,不就是你喜欢舒池野吗?”她浅笑着,语气好不欢快,“有本事你来抢啊,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你打一通电话我就能吓得把他双手奉上,就你?我把他推到你床上,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你——”乔枝安羞愤。
闫小咪的语气骤然冷了许多,“你们乔家是踩着关家上位的,你乔枝安也曾经得看我的脸色围着我转,现在想在我面前挺直了腰板做我的顶头上司,也得看你自己配不配。”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平稳了一下呼吸,然后开始洗漱,末了匆匆下楼。
舒池野太忙,没时间研究厨艺,只做了两碗面。
她下来时,他刚好把面摆在桌上。
“下来的刚刚好,吃些东西吧。”
她莞尔一笑,走过去垫着脚在他侧脸落下一吻,“你今天一天都没去公司?”
舒池野眉头不自觉的蹙了下,她回来之后过分的主动和热情。
他腾空的手掌顺其自然的落在她腰上,“嗯,有些工作书房就可以处理。”
“那就好。”她清眸弯起,在椅子上坐下,大口大口吃他煮好的面。
他坐下来,用筷子肆意的搅动了两下碗里的面,没追问这几天她的异样是怎么回事儿。
而是直接说,“明天的工作推一推,我带你回舒宅,见见我爸妈。”
闫小咪吃东西的动作一顿,浅垂的眼眸深处划过一抹异样,抬起头来时已然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