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眠药长期服用会有依赖性,齐医生说过不能总吃。”严科叹了口气,“不然我再带您去看看心理医生?”
舒池野嗓音漠然,“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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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小咪身上脏兮兮还带着血迹,她怕吓着了闫颜,所以在桃家楼下看着桃母的房间熄了灯好一会儿才上楼。
她抹黑进屋,让桃花白找了套衣服去洗澡,出来时顺手就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里洗了。
但桃花白嗅觉灵敏,在她拿衣服的时候就闻到血腥味了,“出什么事儿了?这么早回来饭肯定没吃成吧。”
“嗯。”闫小咪言简意赅的说了遇上章煜两拨人大打出手的事情。
“舒池野给你挡刀子了?”桃花白惊讶不已,“那他手伤的严重吗?”
闫小咪只记得那伤口鲜血淋漓,没敢仔细看具体如何。
但应该伤的很重。
“孽缘啊,你说他救你干什么,整的你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当初为了乔枝安差点儿没逼死你,现在又救你,是赎罪呢吧?”桃花白分析着。
“可能是顺手。”除此之外,闫小咪想不出别的理由。
她抻开被子躺下,沉了口气,转移话题,“网上的新闻怎么样了?”
“热度飙升呢,估计今晚蓝森连夜开会,明天一早就得给个交代。”桃花白见她不愿深说舒池野的事儿,拉了被角躺下。
闫小咪一夜无眠。
清早,蓝森竟然什么都没回复,以至于桃花白被下药这事儿的热度飙升加倍,甩了第二热搜十万八千里。
“这不太正常,蓝森就算不解释也应该压制新闻啊。”桃花白拢了拢鸡窝头,一脸迷茫。
再三确定新闻被吵的沸沸扬扬,闫小咪把手机收起来掀开被子下床,“既然蓝森不管,压力就给到陈森了,陈森一定要出面给个解释的,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她换好衣服,就听闫颜在外面笑咯咯的跟桃母说着什么。
“妈咪!”闫小咪一出去,闫颜就飞扑过来,紧紧抱住了她。
“乖,跟着桃外婆有没有听话?”
闫颜乌黑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有,不信你问桃外婆,闫颜可听话了,桃外婆答应今天去给我买榴莲糕。”
桃母哼了声,调侃道,“桃外婆对你好吧,但你还不是见了妈咪就不要桃外婆了。”
“我没有,我今天还要跟桃外婆玩儿一天呢!”闫颜扭头冲桃母做了个鬼脸,逗的几个人不禁莞尔。
闫小咪手头还有几个远程配音的工作,打算趁着这几天休息补上。
她只能又麻烦桃母再带一天闫颜,跟桃花白去了盛京一个配音师的工作室里,借了人家的配音装备。
大半天的时间忙下来,闫小咪连手机都没摸一下。
临近傍晚,她才看到一个小时前,闫之白发来的消息。
【池哥住院了,手伤导致的高烧不退,听说是为了救你伤的?】
昨晚上带舒池野去包扎时,她没进去,也就不知道医生叮嘱过伤口可能会引起发烧。
今天一整天严科都联系不上舒池野,找到了舒池野家里,才发现他晕倒在床上。
舒竞远他们都以为舒池野一大早就去公司了,谁曾想人就在家里?
“我陪你去探望一下吧。”桃花白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毕竟是因为你受伤的,不去不厚道。”
说话间她把闫小咪的包都收拾好,挂在闫小咪肩膀上。
闫小咪敛了手机,跟她一块儿走出摄影棚,买了果篮和补品直奔医院。
医院里,叶蕾紧紧拉着舒竞远站在床尾,小心翼翼的打量病床两侧的舒老夫人和舒母。
舒池野还在昏睡,脸颊有些泛红。
舒母心疼的不得了,抓着舒池野的手唉声叹气。
“伯母,奶奶,你们带着阿远回去好好休息,今晚我来照顾池野哥就行……”叶蕾试探性的开口。
话音刚落地,舒老夫人就哼了声,“用不着,谁知道你会不会趁着池野昏迷不醒占他便宜!
就算叶蕾带了个儿子回来,舒老夫人也觉得她是趁机母凭子贵。
不难看出舒池野根本不拿她当回事儿,远没有当初对闫小咪那般。
“你带着阿远回去吧,这里有我呢。”舒母冷着脸,对叶蕾下了逐客令。
复又扭头缓了下脸色对舒老夫人说,“妈,您也回去,明天早上再过来,您要是把身体熬坏了,这个家就要散了。”
舒老夫人不给他们添麻烦,叹了口气站起来就往外走,走到门口见叶蕾还不走,又回头瞪了眼。
叶蕾这才快速领着舒竞远离开。
她刻意放慢脚步,跟着舒老夫人一块儿进入电梯,趁机说几句阿谀奉承的话。
两个并排的一上一下,在舒老夫人他们的电梯缓缓合上下降时,另外一个缓缓打开门。
闫小咪和桃花白出来,找到了舒池野的病房,敲了下门。
舒母迅速起身走过来,见是闫小咪,心情有些复杂,但还是开门让她们进来了。
“伯母。”闫小咪打了个招呼,目光落在病床上躺着的男人身上。
男人脸色苍白,唇上毫无血色。
手掌包裹的纱布很厚,依稀可见血水渗出。
“都这个时间了,你还特意过来看他。”舒母有些尴尬,没想到闫小咪会过来看舒池野。
闫小咪把果篮放下,“他的手是昨天我们出去吃饭时,为了帮景宁哥才受伤的,就当我是替景宁哥过来探望的吧。”
她将舒母眼底的异样光芒看的清清楚楚,为了避免误会就把白景宁搬出来了。
闻言,舒母眼底的光芒暗了几分,“原来是这样,他就是伤口引起的发烧,没什么大事儿,放心吧。”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放心了,辛苦舒夫人您在这里照顾他了,不过我很好奇,怎么不是叶蕾照顾舒总啊?”桃花白来的路上就想好了怎么应对叶蕾质问她们探望舒池野的借口。
但怎么也没想到,叶蕾不在,反而是舒母。
“奶奶年纪大了,她带着奶奶他们先回去了。”舒母没透露舒竞远的存在。
他们?闫小咪蹙了蹙眉,客气一笑,“那伯母要注意身体,我们就先走了。”
舒母应声,“哎,好。”
闫小咪折身,手腕忽的一紧,男人滚烫的掌心紧紧贴着她手腕,灼伤了她的皮肤那般,让她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