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四名老者相视一笑,“你们就知道了。”
“那,”慕容烈看了一眼刘威,说,“我们,啥时候去?”
“是的,啥时候,”四个人,最期待的,莫过于刘威了。自从自己的十指,被赵春生用苗药接好的,他还没干过一件像样的事情呢。
惟一一件,打败了四大天王,却又赔上了林老。一想到此,刘威就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就今天吧,”唐装老者泯了一口茶,淡淡地说,“你们现在去准备一下,待会儿会有人来接。”
“待会儿就来接?”沈洁是女生,一听就傻眼了,“总得,要带点,私人物品吧?”
“不用了,”唐装老者说,“你是女生,我们知道。”
“可是,”山羊胡子说,“在我们的魔鬼训练营里,只有魔鬼,没有女人。你可知道呢?”
“知道,”沈洁做为敦煌沈家的二小姐,本来就参加过特种训练。那种规矩,想来她也是清楚的。
“来,来,”第一个老者突然从树林深处走了出来,“你们几个年轻人,也过来坐坐嘛。”
四个人依旧站立在原处,甚至都没动一下。就要走了,去一个未知的地方,谁还有心情去坐呀。
“好吧,”刘威是四个人中,惟一一个走过去的人。走近一看,原来几个老者所坐的石桌上,摆着一副残局。
“年轻人,”见刘威正炯炯有神地盯着看,山羊胡子一笑,说,“可认识这个棋局是啥子?”
“七星聚会,”刘威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中国最难解的棋局之一。一步走错,全盘皆输。”
“牛人呀,”山羊胡子捻了一把自己的胡须,轻声地赞叹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呀。”
“那,”唐装老者一看就是个棋迷,“咱们来下一局吧。”
“不下,”刘威微微一笑,“这个七星聚会,红棋根本没有赢的机会。下到底也只是和棋而已。”
“那,”唐装老者的棋瘾显然已经上来了,没办法止住了,“那,咱们就随意地下一局吧。”
“好,”刘威说着,就站在那里跟唐装老者下起了棋。剩下的几位老者,无一例外地站到刘威身后。
刚下完一局,时间也就半小时不到的样子,别墅的另一边,忽然想起了轰隆隆的机翼盘旋声。
“有飞机来了?”沈洁的女生第六感告诉她。
“怕是直升机吧,”赵春生一听,也如是附和道。五分钟后,树林里面走出来一位四十挂零的年轻人。
年轻人走到山羊胡子身后,低声地咕哝了几句。唐装老者霍然起身,对着刘威说:“年轻人,好样的。今天咱们就切磋到这里,改天我一定亲自登门讨教。”
“哪里哪里,”刘威客气道,“老先生的棋,那还是‘草蛇灰线,伏脉千里’,一旦跃起,不可回避呀。”
“你过奖了,”唐装老者突然对着刘威拱了拱手,紧接着又对着赵春生他们拱了拱手。
几位老者如法炮制。那个年轻人,见大家见礼完毕,立即就开口说:“飞机没有熄火,大家请吧。”说着,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命令,”赵春生铿锵有力地说,“大家列队,跑步前进!”
几个年轻人,立即列队完毕。之后,对着山羊胡子等几位老者唰地敬了一个标准到极致的军礼。
随后就噔噔地跑了过去。
直升机降落一个伪装成树林的草坪上。草坪正在树林的偏正中一带,如果不是熟人,再大的本事也不敢降落在这里!
飞行员也是位四十挂零的年轻人,他一见带队的那个,立即就打了个招呼。赵春生二话不说,直接登了上去。
“军方的飞机吧?”慕容烈看见了熟悉的军绿色。
陪同的那个四十挂零的年轻人,淡淡地回了一句:“乘飞机者,如同乘船,少言为妙,言多必失。”
“闭上你的嘴巴吧,”沈洁就坐在她的旁边,此刻正在难受。直升机不比客机,它随意地抬升和下降,转弯,让人很是难受。
赵春生坐在他们的对面,他正在用宝血心经护住自己的五脏六腑,所以他到现在还是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慕容烈望着窗外,他正在分神法来克制自己的难受。
飞机在天上飞行了大概三个小时的样子,沈洁已经将肚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吐出来了。
吐到最后,只剩下泛黄的酸水了。凭她的常识,她认出了那是胆汁。也就是说,她不光肠道,连胃也吐得了个底朝天,空空如也!
赵春生无声无息地坐到了她的身后,给她运了一回气,稍稍地稳定了些。这时,护送的那个人说:“前面就要下机了,大家先准备一下吧。”
“有啥,子,好准备的,”沈洁已经今非昔比了,“我说,这直升机,我之前也坐过呀,咋没有你们这个样子的。”
“是呀,”刘威也附和道,“直升机也没这样的呀。麻烦问一个,那个飞行员大哥,是不是才一年的新兵呀。”
“呶,”护送的那个人,将自己的靠背用力的一扯,飞行员的背影立即就袒露在几个人的面前了。
透过狭窄的机舱,大家看得清清楚楚了:那个只露出背影的飞行员,其实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司机!
啊呀!沈洁的心里,这才明白:训练早经开始了!她用眼神征求着赵春生的意见,后者给了她肯定的回答。
飞机又飞过一个荒凉的山冈,前面是一片沙漠了。螺旋桨突然不再用力,只是在原地打起转来。
几个人明白,眼前的这片荒漠,就是他们的着陆场了!
“哇呀,”刘威先走下了机舱,“这里,到底是哪里,怎么那么陌生而熟悉呢?”
“陌生,熟悉吧?”陪同的年轻人也走下了飞机,微笑着说,“陌生,是第一次看到。熟悉,大概是电视中看到过许多次了吧?”
“恐怖,”沈洁走到地面时,简直已经虚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