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过了两分钟,李国强忽然睁开眼睛,大叫一声,“尊夫人这胎气动得可了不得呀。”
“是呀,是挺严重的,”赵春生紧皱着眉头,附和李国强道,“我不都说了么,早点让她来,她就是不听。”
“哎,”李国强又装模作样地把了一小会儿,就松开了手,“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一个字:犟!不过,像这种事,以后还是要听话得好。搞不好,不定还会一人两命呢。”
“你已经确认了,”赵春生也假装高兴起来,“我家老婆,肚子里面是一个宝宝?”
他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好像沈洁真的怀孕了一般。
沈洁已经木然。李国强郑重地点了一个头,说:“是的,一个,最好的那种。从这句话上,我就知道你们夫妻二人,都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
之后,李国强把他们带到一个不小的大厅里面,准备输液。赵春生说:“我老婆太过疲劳,想单独需要一个房间。”
李国强“嗯”了一声,说:“那个的话,要加一些服务费。”
“那个,”赵春生说,“不成问题,不成问题,只要能让我老婆一边输液,一边休息,什么都好说。”
药品很快地就准备好了。扎针的时候,沈洁作了一些反抗,不过被赵春生制止了。
随后,李国强离开,赵春生立马将针头拔掉,并把输液的开关调到最小。
中途的时候,李国强进来,都被赵春生拒绝了:“你只要把药放在这里,我自己来换就可以了。我老婆最近胆子特别小,动不动就怕得发抖。”
李国强离开了,沈洁使劲地睕了赵春生一眼:“你现在动不动就发抖。”
过了一会儿,她又瞪着赵春生说:“你怀了宝宝,而且是单胎,活体。双顶径三十二毫米……”
赵春生将那些个药水,通通地流到垃圾桶里面去了。这个样子,他们俩基本上休息了整整一个上午。
“输”完液后,他们结账离开,李国强非要留他们在那里吃饭不可。二人坚持要走,李国强的老婆追了出来,争死争活地往他们的手里塞进了一大个麦饼。
麦饼很香,有着典型的江浙口味。它的外表金黄,里面的馅料饱满:馅料是肉沫和酸菜。随便咬一口,立即就会有油水流淌出来。
两人在大街上来回游走,忽然间失去了方向。前面有一个小小的公园,他们进去了一个凉亭。
“咱们这样子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沈洁说,“坑蒙拐骗到最后,只是欺骗到自己。”
“什么叫坑蒙拐骗,”赵春生抗议道,“那叫灵活掌握。你可是睡了整整一个上午的。”
“那,我正准备感谢你呢,”沈洁不提还罢了,一提到那件事情,就立即气不打一处来,“感谢你的八辈祖宗。”
凉亭在一座假山上,假山很低,但很陡峭。他们从凉亭走出来,就要扶着假山周围的栏杆行走了。
“来,来,大家都想想原因,”赵春生说,“别光问候八辈啊,祖宗啊之类的。”
沈洁噗哧一笑:“赵大哥,你做起事的样子,真的好可爱。”
“你也很可爱,”赵春生说着,在沈洁的脸上捏了一把,“尤其是你在拼命顾及我的面子时,那种悲催无辜又无奈的样子。”
“那咱们分析一下吧,到底哪些个地方,才能打听到冥夜的真正身份。”沈洁说。
“他的府上,”赵春生随意地说了一句。
“废话,”沈洁说,“用你的普通逻辑,还有辩证逻辑法,都来论证一下,答案不就出来了么?”
“对头,”赵春生似乎答非所问,跟沈洁不在一个频道上。但是他的激情澎湃,“我想清楚了。他的府上,我是说冥夜的府上,并不一定是最合适的场所。那个老王八蛋,不定有着几个身份呢。”
“对了,”沈洁也使劲地开动脑筋,“他对外有着公开的身份,对内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他的庐山真面目。这个样子说来,他应该是个很牛逼的人物。”
“慕容于震?”赵春生不确定地猜想了一回。
“不可能吧,”沈洁说话时,底气明显地不足了,“那个鸟人,在燕京虽然根深蒂固,但是却一直在南方活动。他调来燕京,也才一个搞大老婆肚子的时间。”
“……”赵春生忽然笑得说不出话来,“你们女孩子,做什么事,都喜欢拿这个事情来作比喻。请问,一个搞大老婆肚子的时间是多久?”
没有答话。沈洁的脸像西天的火烧云一般:“再问,再问我就再来我的夺命追魂掐!”
她作势要掐,赵春生只得告饶。
慕容于震被否认了,还会有谁呢?二人正准备往更深处猜想时,凉亭下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利的呼叫声。
“是个女生,”沈洁对这个超级敏感,“她怎么了,坠崖了,跳河了,还是堕楼了?”
两个人飞快地向假山下跑去。跑到一个水池跟前,落水的女生已经被救起。一名身材高大的男生,正拎着她在向外面控水。
“让我来看看,”赵春生一眼看出,那个女生的身体还很柔软,但姿势却不自然了,“让我来看看。”
体内的水并不多,已经控干。几名女生站在旁边,不敢动手,只是嘤嘤地哭泣。
关键时刻,还是男生出面。几名男生将女生平躺在地上,赵春生随便地一摸,就发现了一个重大的猫腻!
女生的手腕外,有包扎的痕迹。再往里面看,手腕处的伤口虽已不再流血,但伤口很深。
赵春生也像模像样地把起了脉,不过他是认真的。他这一把,立即惊叫起来:“这个女生,已经没有了。”
!一言既出,所有人,包括沈洁都大吃一惊。
“昨天晚上,她就已经割腕自杀了,”赵春生静静地说,“不知怎地,后来她又停止了自杀行动,但已经失血过多。现在,她已经无药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