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叫嚣——”那两个小弟,显然都是聪明人。他俩一看桌面上的诸位,这才开口道,“他们在骂人。”
“骂谁?”东方远立马开始追问了。
不消说,骂的是主人。这些个保镖们才来了几天,老叫花子就更加不必说了。
“他们——”那两个小弟吞吞吐吐起来。他们在望了一眼凤柳仙和东方远后,又望向了保镖队长。
一时之间,保镖队长也不好意思起来:“说,叫你们说,你们就说嘛。难不成是在骂我?”
“不,不是,”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他们是骂主人,骂得有些难听。”
一句话点醒了所有人。凤柳仙立即应战道:“扶我出去,我去看看到底是哪些人。”
老叫花子立马推起了凤柳仙,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走出去了。
老叫花子,那叫一个身轻如燕。他不到一百斤的体重,能让他推那么重的东西,还健步如飞,真是让人服了!
东方远也走了出去,他暂时放下了宝仪。
保镖队长一出动,所有人也都放下了碗筷,抄起了家伙。这些个年轻人,就是不能喝酒。
一喝酒,准要出事。所以,出去前,保镖队长还查禁了好几个人的家伙,只有他和几个持重的人带了东西。
他们走出去时,老叫花子已经把凤柳仙推到屋后去了。他俩没有手电,一切都是在黑暗中进行。
东方远追了出去,结果没到拐角处,就给自己给绊了一跤,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保镖队长赶紧带人赶了过去,没想到一个不小心也被绊倒在地上。东方远微弱地呼吁大家:“这里,好像有绊马索,大家千万要小心。”
绊马索?不少的保镖一听,纷纷地笑得合不拢嘴。有几个不识相,不听话的家伙就那么地走了过去。
他们手里可是有手电和手机的,结果照样被绊了个结结实实。不少人已经开始哀嚎。
保镖队长停了下来,打开手电仔细地查看。结果,元凶找到了,原来是一根极细的鱼钩线。
最结实的那一种,他们用上了刀子,却还是没能将它轻易地划断。
东方远终于走了过去,对面的人早就成了气候了。现在,他们正在跟凤柳仙和老叫花子理论。
凤柳仙说:“你们这些个人,来了就来了,也不到前面去,我也好请你们大家都去喝一杯呢。”
“不了,不了,”他们中间,也有一个脸长如马的家伙。他好像是个头目来着,“老神仙你今天来了贵客,我们不好去打扰呢。”
“呵呵,”凤柳仙不愧是江湖老手,任何情况下都懂得隐忍和先礼后兵,“是么?这么一件小事,就传到贵府去了。可见,贵府老爷,那一定是我凤柳仙的老朋友了吧?”
“不敢,”马脸男接口道,“您老在燕京呼风唤雨,我们老板可做不到那些。要是牛叉,咱燕京城里,还是您老。”
他的身后,还有一个猴子脸,这时也出来插嘴道:“是呐,您老,据说您老跺一脚,咱们燕京城就怕要地震了呢。”
“呵呵,”凤柳仙根本不生气。她照常地客客气气,“各位今天真的不准备去喝一杯,既然都已经到了门口?”
“不了,不了,您呐,”马脸男接着应对道,“我们今天,就准备在这里站上一宿了。不回去了,也回不去了。”
“外面太冷,”凤柳仙还有客气地邀请,“不然还是到屋子里坐上一会儿吧。屋子里暖和。”
“不用了,不用了,”猴脸男回复了,“您老不要长时间地待在外面,屋子里人怕是也需要关照呢。”
凤柳仙一回头,看到东方远和保镖队长都在这里,顿时吓了一大跳:“阿远,你快带人回去看看宝仪怎么样了?”
东方远一听,顿时吓得面如土色。他发疯一般地就往回奔,巷子够长,奔回去就要五六分钟。
保镖队长也奔了回去,结果到了门口,就给双双绊倒在地。
还是钓鱼线,超细又超结实的那一种。两个人连割线的时间都没有了,径直地一跃而起,跳了过去。
回到客厅中央,宝仪已经气绝。她被人勒死了,罪魁祸首就是这样的钓鱼线。东方远大喝一声,直接跳上了房顶,对着下面的凤柳仙喊道:“母亲,宝仪,她,她,殁了!”
凤柳仙顿时一阵心口疼,不是心疼宝仪,也不是心疼儿子东方远,她是心疼自己现在真的不行了。
挑衅的人就在眼前,她却是没有办法去回呛。这让她的心里十分的难受,十分的憋屈!
一时又没有证据,凤柳仙直气得银牙乱颤,浑身发抖。扶着她轮椅的老叫花子也感受到了。
他开始给她捶背,他真的害怕凤柳仙一时气急,被背过气去了。
“不用,不用了,”老叫花子捶了一会儿,就被凤柳仙叫停了,“我说几位,你们来到府上的后花园。叫你们进去又不去,干嘛背地里做下那些个烧火不冒烟的事情呢?”
“哦,哦,”猴脸立即接了下去,“老神仙,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们来到这里,不过是想沾沾您老的光。结果,你们阖家出动,都来到这里跟我们对峙。结果呢,还是我提醒你,要注意到家里人的安全。怎么,家里出事了,反倒怪罪到我们的头上了?”
凤柳仙怒不可遏,再也克制不住胸中的怒气。她左手一抬,一枚银针应声而出,直插猴脸的面门。
半秒钟后,猴脸一声惨叫,直接摔倒在地上。他的一只右眼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他。
马脸立即觉察到了危险,他立马闪躲在后,用弟兄们的身体及时地遮挡住了自己。但是已然迟了,凤柳仙右手一抬,又一根银针也飞了出去。
下一秒钟,马脸也立马捂住了眼睛。他的左眼,也永远地离开了他。他大喊大叫起来:“来人呀,快来人呀,死老太婆杀人啦,杀人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