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还真的就表演到了这里。
说时迟那时快,王正山一拳打过去,季湖海的门牙立即就掉落了两颗。
季湖海冷冷一笑,说话也不关风了。这使得他的话语有点搞笑:“我说老王头,杀着已经出来了是吧?”
“好长时间了,”王正山也微微一笑,“咱们,也需要见一个分晓了。”
“好,好,”季湖海答应道,“如此甚好。美人再美,也会迟暮;英雄再壮,也有落幕。”
说着话,他已经又一次地掴开了王正山的右手。那只右手,可是直指他的胸口的。
一旦被打中,后果不堪设想!
王正山被掴开后,并不死心。他立即又飞起一脚,直接把季湖海原地铲了起来!
季湖海这段时间,严重地缺乏营养。再加上人已经老了,他的体重也严重地下降了。
王正山铲飞他时,并没有用到十分的力气。
很快地,季湖海就在天空中飞舞了。他甚至还很享受那一过程,伸出手做了个v字形的手势。
王正山在下面,气得牙根痒痒。对于季湖海的降落,他举起一根木棒。
木棒是临时放在那里,原因未知。季湖海一看,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老,老王,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话说着,人已经落下。那根木棒,正中他的腹部。
季湖海立马喷出一口鲜血,之后就向前扑倒。咕咚一声,他的额头着地。鲜血立马也就流了出来。
王正山看了看赵春生他俩,微微一笑:“怎么样,老杂死了。至少,也离死不远了。”
情况也的确就是那样,季湖海趴在那里,再也没有进一步的运作。他基本上已经死了。
没人怀疑。
王正山走了过去,朝着他的后心猛踹一脚。这下子好了,季湖海本来还弓着身子,这下子猛然间就抻平了。
沈洁的心里也咯噔了一下子。
一个老人,难道就这样地死去了吗,像条狗一样的死去了吗?她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这种场景,赵春生虽然见得多一些,也还是不能接受。他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没有话说,公平的决斗,他没有话说。离开,就是沉默的抗议。
沈洁也站了起来。王正山急忙叫住他们:“怎么,你们这两个见证人,非要这么早就离开么?”
“还要我们做什么?”赵春生尽量柔和地问道,“王将军,决斗结束,人已死,我们也要离开了。”
“好,好吧,”王正山也无话可说了。一回头,他又对着季湖海的后脑勺,猛踹了一脚。
可是,任是谁也不会想到,季湖海那个老杂毛,就是在这一下子的猛击中,突然就清醒了过来。
看到王正山那趾高气扬的嘴脸,他冷冷一笑。
斑驳的血迹,遮掩了他的表情。再加上王正山正在兴奋中,也根本没有看到季湖海的表情。
王正山一挥手,准备叫小校带人把他拖下去。
路过他身边时,季湖海突然发力,一记肘击,王正山轰然倒地。
后脑勺猛然向下,正中一个桌子角。刹那间,王正山头晕目眩,转眼间就失去了意识。
几个小校奔了过来,看到的是拼尽全力,站起来的季湖海。一时之间,他们傻了眼睛。
到底是听谁的呢?发号施令的人已经昏过去了。
紧急之下,带头的那个小校,柔声的问了一句:“季部长,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呵呵,”季湖海冷冷一笑,“你们来了,就把老王头拖下去吧。记住,是拖下去喂狗。”
小校立即呆住了,这种命令,他该怎样去执行。
他迟疑了一下,季湖海的巴掌就飞过来了。一巴掌打得小校金星乱冒,再次清醒时,他已经知道要去做什么了!
王正山被这么抬着,直到过了院子里的花池,这才清醒过来。
当他意识到自己是被人抬着时,他发飙了:“你们,你们到底是谁?你们,你们抬我,干什么?”
“王将军,”最贴近他头颅的,正是他的勤务员小校。小校一听,立即吓傻了眼,“王将军,你,被打败了。你,还是继续睡下去吧。”
“放pi!”王正山大发雷霆,“你,你不是勤务员小王么?难不成你改姓了,改姓季了?”
他的大声叱责,使小王一阵心悸。到底应该忠于谁呢?
正在这时,季湖海走了过来。他一看王正山醒过来了,就笑了起来:“怎么了,老王,你小子,还没死呐?”
这话一出,几个抬着王正山的勤务员立马紧张了起来。他们纷纷地回过头,看着季湖海。
“怎么了,”季湖海也凶相毕露,“你们,难不成还要造反不成?”
别人立即回过了头,抬着王正山继续往外走。小校小王迟疑了一下,他还要跟王正山再沟通一下。
一记凶猛的黑沙掌打了过去。小校小王向前一个趔趄,再也不说话了。
王正山立即叫了起来:“老季,你个老杂毛。我这还活着呢,你就开始下手了?”
“呵呵,过奖了,过奖了。”季湖海冷冷一笑,“咱们两个,是谁先下黑手的呢?”
“那倒是真的,”王正山也不否认,“咱俩都是男人。男人的战斗方式,你也是赞同的啊。”
“是的,是的。”季湖海连忙点头道,“今天,不幸的是我获胜了,你失败了,老王头。”
“老王头?”王正山大吃一惊,“老季头,我说你也不看看你那副德性?还这么叫我,我看你是在找死吧?”
“是的,我在找死,”季湖海说着,一记沉重的黑沙掌再次拍出。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这一掌中间被人阻拦住了。他回头一看,赵春生正托着他的胳臂。
“你,你,”季湖海大为惊诧,“你们两个年轻人,当初还是我带你们出来的呀。危急时刻,还是我把生的机会让给了你们呀。”
“是的,”赵春生淡淡地说,“正是因为这个,我还不会让你遗臭万年,季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