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飞机肚子有机械的响声,估计是在放起落架。穿越了云层后,看到了地面上的楼房了,我们已经快到白云机场了。一座座楼房从飞机翅膀下边向后飞快地掠去,我们乘坐的飞机已经无限接近了机场跑道。
听到了轰隆一声巨响,我知道是飞机轮胎着地了,飞机马上开始减速了,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机窗外的景物快速闪过,随着轰鸣声地减小,飞机速度由快而慢,我的心也跟着飞机安全着陆,真正放了下来。同时,也得以有心情从容地欣赏窗外的景色了。
烟海还是冰天雪地,从窗口看出去,广州却是艳阳高照,春暖花开6的样子,我们的国家幅员辽阔,南北方气候以及风土民情差异巨大。这也正体现了我们国家的伟大。
飞机降落前,听到空姐在广播中说,广州目前的地面温度是17度,非常舒服的温度,看样子我们都得脱一件了,羽绒服和皮衣都穿不住了。只穿一件毛衣或者西装就足够了。
飞机缓缓滑行到一座廊桥处,完全停了下来,轰鸣声停止了,机舱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不过马上就被旅客们的嘈杂声所代替了。大呼小叫,前拥后推,都站起来着急拿行李,着急往前挤着想早点下飞机。
六哥看着机舱内的情况,无奈地笑了笑跟我们说,“咱不着急,让他们先走,坐会儿也不是不让下飞机啦,着急什么?上火车也挤,下火车也挤,这上飞机一人一个座,也一样挤,下飞机也是挤,不知道都在着急什么,唉~。”
田经理也表示赞同,于是我们又开始探讨起了当今人们的素质,尽管大家比以前富裕了,但好像素质没有什么提高。精神文明没跟上物质文明的发展速度。
坐等其他旅客下飞机,六哥就把包里的大哥大拿了出来,开机后,马上打了个电话。
听到六哥温柔充满爱意的声音,我就知道是打给谁了,六哥在电话里说,我们已经到广州白云机场了,刚落地,还没下飞机,让对方不用担心,已经把手提电话开机了,有事随时跟他联系。
六哥挂了电话,飞机上的旅客也下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了三三两两的旅客也在刚起身拿随身行李,估计跟我们几个的心态差不多吧。
“行了,咱们也走吧?田经理下飞机了,你比我还淡定,哈哈~”六哥看了眼还在靠着椅背眯着眼打盹的田经理说。
“哦哦,好的,走,下飞机,唉~,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这不要出去一个多星期,你嫂子不放心,非得缠着把公粮交干净了,半夜才捞着睡觉。”
田经理,答应了一声,一边揉了揉眼睛站起来,一边叹了口气,跟六哥解释着。
“哈哈~,看来你不是个让嫂子放心的人啊,”六哥笑着打开头顶上的行李箱,我见状赶紧上手帮六哥和田经理把手提行李拿了下来。
“唉~,你嫂子就是有些小心眼,倒不是不相信。”田经理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接过六哥从我手里拿过去的行李说。
“这边是舱门,请这边走~”几位身材苗条,面容姣好的空姐在舱门处的过道一边排好队,正在恭送各位旅客。
出了机舱,看到外面人的装束就都跟我们不一样了,人家都是单薄的春装了。尽管穿的羽绒服敞着怀,我也立马感觉出热了。
于是,一手提着包,一手开始脱羽绒服,脱下来,一只手抱着,里边穿了一件鸡心领羊毛衫,在里边是衬衣,这就差不多了,顿时感觉清爽多了。
“咱也脱了吧田哥,太热了,”六哥和田经理都穿的皮衣,而且田经理的皮衣领子还是貂毛的,看着就是一阵热气扑面的感觉。
广州白云机场看出是大城市的机场了。到达大厅宽敞高大,人声鼎沸,航班也多,人们的服装也展现出了流行趋势走在烟海的前边,有许多穿着前卫的年轻人。好听的广东话在耳边嗡嗡地响个不停。这令我也想起了阿刚。
六哥看着大厅的行李到达提示牌,找着我们飞机的航班号,我们烟海机场只有一条行李到达通道,而这里一拉溜很多条输送带,同时在转着圈地传送着不同到达航班的行李。
六哥已经在摸烟了,看了看周围没有抽烟的,又看了看墙上有红色的警示牌,提示着禁止吸烟,又悻悻然地把香烟揣回了口袋里。
我抬腕看了看精工表,十二点半了。抬头看去,六哥也在看表,“哎呀,都快一点了,半头午给的那点飞机餐也不好吃,没多少菜,没吃饱,田哥你饿不饿?咱们出去先吃饭吧?”
“好!好!我早上吃的就不多,飞机上的拿点饭太难吃了,先吃饭,吃了饭再谈其他的,人是铁,饭是钢嘛。”
田经理马上表示赞同,跟六哥达成了统一。
“咱们也别进去了,在机场找个饭店吃一顿,然后直接找个车去珠海吧?晚上在珠海住,珠海就在澳门边上,就不在广州住了。等咱们从新加坡回来再说。”
我跟在后边,听六哥跟田经理商量着。
“行!出来了,就听你的,初总怎么说咱怎么办,一切行动听指挥。”
田经理表示没意见,可不是嘛,出来一路上肯定都是六哥在花销,当然是六哥说了算。我心里想着,拖着行李箱,跟着六哥往前走去。
出了白云机场,外面也很热闹,白云机场就在广州市区,不像烟海的籁山机场,在市郊,一出机场,就是农田,啥也没有了。
我们在机场附近找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酒楼,里边食客很多,按道理来说菜品应该是很好吃。
我们在门口迎宾员的带领下走进酒楼,看到每个餐桌旁都有行李,应该都是机场刚出来的旅客。
“来到了广州,肯定是吃正宗粤菜了,田经理怎么样?记得你对广东菜还是挺钟意的吧?”六哥说到最后,还故意撇了一句蹩脚的广东话。
“可以,我是挺喜欢吃粤菜的,好吃,有味道,有营养,不油腻。”田经理拿起桌子上摆的菜单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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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头看了看附近其它桌都点的什么菜,看到等菜的桌子上基本都摆着一盘白灼基围虾。好像我们烟海餐馆提前给的瓜子一样,怕食客等烦了,先上盘零嘴吃着。
旁边有一桌在说着广东话,吃基围虾的速度极快,而且吃完后把虾头虾皮往桌子上一摆,看起来就是个完整的虾,像是没吃过一样,确实有一套。行行出状元,我心里已经在暗暗竖大拇指了。
身在广州了,与阿刚在一个城市,很想联系一下阿刚,但又考虑广州太大了,不跟烟海似的,不过城市那个角落,最多半个多小时就过来了。思前想后还是算了吧,把对哥们儿的情谊和想念埋在心里吧,反正大家都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见面。
点了几个菜,因为中午,还要赶路去珠海,都没有喝酒。六哥说到了珠海住下后,晚上好好喝一顿。在机场附近的酒楼吃过了饭,也打听明白了酒楼不远的停车场就有去珠海的大巴车。
大巴车都是进口的那种大巴,跟飞机航空座一样,高靠背,也可以前后调节座椅,感觉还是挺舒适的。
广州到珠海的公路路况也很好,都是双向车道隔离的,在山东没见过。车流量也很大。而且是除了有不少大货车外,还有好多小轿车和大客车,有许多一瞬而过的小轿车,感觉以前都没见过。
我看到了各方面的新鲜,各方面的不同。广东展现了改革开放桥头堡省份的先进风采。
在车上六哥和田经理是一路睡觉,六哥来过好多次广东,深圳,广州包括一关之隔的香港都去过了,丝毫也没有我这样的好奇。看田经理的淡定劲,应该也不是第一次来广东了。
我尽管也来过广州,但也只限于在黄埔港周围,而且大部分时间是在晚上出来,了解的就是酒吧和宵夜。白天的城市风景,还有城市与城市间的交通和一路上的风光,还是第一次看到。
看到公路两边掠过去的高大的棕榈树,我想起了那年靠港广州黄埔港时,去阿芳家的那晚。第二天醒来回船上时,阿芳家小区外的马路边也是有这样的棕榈树,笔直挺拔。
除了开酒吧的时候给阿芳打过一次传呼,很久没跟阿芳再联系了,不知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我想,到了珠海住下后,也许可以有机会给阿芳打个传呼,联系一下,叙叙旧。
经过两个半小时的旅程,我们的大巴车到达了珠海,珠海看起来城市不大,但建设得很漂亮,建筑物看起来都是新的。不少马路都是混凝土铺就的,也许是南方比较热的缘故吧。
我们搭了个出租车,六哥还是坐在副驾驶座位,六哥比较喜欢坐那个位置,就算小刘单独拉着他自己,他也是习惯性地坐在前面,反而把个宽敞舒适的后座给空着。
六哥告诉司机去拱北宾馆,这个名字好熟悉,经常在新闻上看到。哦,想起来了,拱北口岸不就是珠海跟澳门之间的关卡吗?很有名的地标名称,我心里有了些小激动。
拱北宾馆跟想象中的不一样,看不出大气豪华。看起来像是座博物馆一样的建筑,古香古色的。后来听服务员介绍说,拱北宾馆的主楼是仿照古代阿旁宫的建筑风格改良设计的。集古今中国文化于一身,充满了浓厚的中国风情?
原来这么厉害。我咋这么没文化呢,我开始自我反省。怪自己读书太少,不知道阿旁宫的建筑风格,但确实听说过火烧阿房宫。记得好像是中学历史课本上讲过的。
拱北宾馆看起来不大,一共才三层。其实拱北宾馆客房分为主楼及别墅两大类,主楼是只有三层,设有高档商务房、豪华套房共60余套。另外还有七十多栋别墅。可同时容纳四五百名客人。
拱北宾馆位于珠海市商业中心最繁华拱北区域,站在宾馆门口向南看,不远处就是拱北口岸,口岸那边就是澳门了。能看得见澳门的许多建筑。
我们三个人,六哥居然登记了三间房,我们每个人一间,我当时还挺纳闷,感觉是不是太浪费了,于是偷偷跟六哥说,“咱们俩一个房间就行了,这样可以少花一个房间的钱。”
那料到六哥直接摆摆手拒绝了,“没事,自己一个房间睡得舒服,我和田经理晚上可能还要出去应酬,见见这边的朋友,睡得晚,你自己睡吧,不差这点钱了。”
“哦,好吧,”我点点头说,但心里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干嘛非得多花那么多钱。这也许就是站位不同,看得景物也不同吧。
登记好房间,拿了钥匙牌后,六哥看了看表,“时间还挺宽裕,不到六点,这边夜生活热闹,咱也没必要出去太早,先回房间,洗个澡,换换衣服,然后咱们楼下大厅集合。一个小时后见吧,怎么样?田经理?”
“行,洗个澡,休息一会儿,再出去,反正也不算太饿,中午吃了不少。”田经理捋了捋大背头,又摸了摸自己滚圆的肚子。
“好的,海超,明白了?别自己到处走,就在大厅等我们。”六哥又单独问了问我,像是不太放心。
“好的,不出去,放心吧六哥!”我跟六哥点了点头,坚定地回答。
房间也没有特别得高档,因为以前自己也住过两次五星级酒店,跟着六哥也住过北京的中国大饭店。
拱北宾馆跟那些豪华大酒店相比,谈不上高档,最多也就是四星级吧,我没有去过里边的别墅,也许里面的别墅才是豪华高档的住处。
浴室里挺干净,我放了水,正在等热水,忽然有了想大便的感觉,于是就在坐便器上下来。一边对着镜子吹口哨,一边捋着自己的发型。
忽然间,发现洗手台下边趴着一只黑乎乎的东西,好像还在动。我顾不上擦屁股,就好奇地凑过去看,看起来像是知了,但感觉又没有知了那么大,也不叫。知了怎么会跑到房间里边来呢?我好奇地伸出手来,想去动它一下,可是反应还挺快的,迅速地跑到另一个角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