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4日,帝国.军部整编班森镇守军为帝国第五军团的命令传到克兰城,
罗恩公爵收到军部信函的时候,支援克兰城的奥玛伯爵和格纳公爵刚好在场,在为接下来部队驻防任务进行常规性的协商。
“很快,你就能与你的兄弟并肩作战…”罗恩公爵把军部信函递给奥玛伯爵,“科伦要塞的捷报我前几天看过,我只能说那是一场漂亮的仗,我相信,就算在座的任何人去指挥这场战争,也不会有比这更好的结果…我半个月前在帝都的时候,就听说培迪爵士,哦,对了,现在应该是培迪男爵,我听说,他被光辉教堂誉为三百年来最强大的圣骑士。”
“这个我也听说过…”班达.希伯特伯爵插话,“培迪男爵的事迹早已通过教堂圣骑士传播到克兰领,我在安库要塞负责前线防御的时候,很多从帝都光辉教堂来的圣骑士都提到过他的名字。”
“我的兄弟是天才,我不否认。”奥玛伯爵‘哈哈’笑着,但随即他把信函扔给对面的格纳公爵后说出一句很奇怪的话:“皇帝永远都是皇帝。”
罗恩公爵一怔,其他人则奇怪的望着奥玛伯爵。
而看完军部信函的格纳公爵则点点头,好似自言自语般的说道:“是的,皇帝始终是皇帝。”言罢,他又把信函还给罗恩公爵,并说道:“把命令传达下去吧,班森镇的防御就要看第五军团的了,但愿这能对后面的决战有用。”
“当然,我并没有打算拒绝这份命令。”罗恩伯爵低笑着,信函再次回到他副官的手里。
很快,整编命令和一系列的人事任命传到班森镇。
…
班森镇,
这里的天气跟科伦要塞地区相差无几,刺骨的寒气能够消磨掉任何一支部队的耐心,但兽人军队的战斗热情从一开始就没有衰减过,
甚至于,时间越久,兽人军队的进攻热情就越是猛烈。
“长官,军部的命令是怎么回事?”班森镇防守驻军副指挥官泰米尔,趁安斯伯爵巡查城墙防线的时候低声询问。
“就如命令所言,我们都得到了升迁,我现在已经是帝国陆军少将,你现在是陆军准将,还有获得了爵士头衔。”安斯伯爵无所谓的耸耸肩。
“长官,您知道我不是说这件事情。”泰米尔摇着头,“他们怎么能这么做!”
安斯伯爵冷眼一扫,问道“谁?”
“军部,还有罗恩公爵。”泰米尔低语着,“如果老公爵还在的话,这样的事情…”
“闭嘴!”安斯伯爵语气突然变得很严厉。
“长官!”泰米尔。
“按照帝国法律,在帝国进入全面战争期间,帝国军部和内阁有权调遣和整编帝国任何地区军队。”安斯伯爵板着脸说道。
泰米尔低吼道:“很快,我们的最高长官将变成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孩子,军部那些人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大剧院?还是骑士学校?这里是战场,看看前方满地的狼烟,看看这片土地上残留的血迹,军部那群狗屎在拿我们士兵的生命开玩笑!”
“泰米尔爵士!”安斯伯爵冷冷的盯着自己的副手,“不要小看军部那些人,他们不是傻子,班森镇的重要性他们会不了解吗?…还有,你口中的孩子,前几天在科伦要塞以一万兵力全歼蛮人五万大军,且自身损失不到两千…你刚才说的话,我就当没有听到,如果再有,就按藐视长官问罪。”
“但是…”泰米尔还想继续说。
“没有但是,这是命令,就算不服气也给我忍着!”安斯伯爵语气变得生硬,“如果不想进监察处蹲着,你最好给我闭嘴,明白吗?”
“是的,长官,明白了!”泰米尔眼皮一跳,盯着安斯伯爵的毫无人性的一双眼睛,这才想起这位长官在对属下触犯军法时的处罚力度。
“踏踏”
这时,班森镇镇长凯拓爵士急急忙忙的向着安斯伯爵跑来,一边跑一边喊道:“我们的运粮队遭到兽人袭击,需要尽快派兵增援。”
“运粮队被袭?这不可能,南方的那条补给线很安全,除非兽人跨过我们在班森镇南部设置的防线!”泰米尔立刻反驳。
“到底的是怎么回事?”安斯伯爵沉声问道。
“是小股狼骑兵。”凯拓爵士答道,“才短短半天时间,整条补给线上六处中转站皆遭受到袭击,后勤补给线现在几乎瘫痪。”
“小股狼骑兵?具体多少?”泰米尔问。
凯拓爵士闻言沉默几秒钟后才说道:“从情报分析,应该有一个中队。”
“但对我们构不成威胁,给我一个混编大队,我就有办法消灭这只狼骑兵部队。”泰米尔不以为意。
安斯伯爵却没有他这么乐观,
一个中队的狼骑兵出现在防线后方,而各处据点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
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也是非常危险的事情,要知道,有一个中队就有第二个中队、第三个、第四个…
如果不查处问题所在,就算消灭这这支狼骑兵中队也是徒劳,
或许,指不定那一天正面战场打得正激烈的时候,从后方杀出一支庞大的兽人军人。
“他们为什么要现在暴露出来?”安斯伯爵低语着。
“什么意思?”泰米尔疑惑不已。
但凯拓爵士却是听明白了,他脸色一变,“你是说兽人早已在我们的后方潜伏着一支军队?”
“不排除这个可能!”安斯伯爵保持着平静的语气,“但也有可能是兽人找到一条我们防线没有覆盖到的路线…但这条路线不能够大规模的行军,只能小股渗透。”
“必须尽快找出这条路线。”泰米尔也听明白了。
“但这支部队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暴露出来?还袭击了我们补给线的中转站。”安斯伯爵重复的说道。
“是他们的后勤补给出现问题了?”泰米尔下意识的说道。
“不会!”安斯伯爵摇头,附身在城垛上望着城下被大战洗礼过的护城河,思考了几秒钟后说道:“还是说,有什么事情让他们必须这么做?比如军令?亦或者…”
“亦或者已经到了暴露的时候。”凯拓爵士接过安斯伯爵的话头。
“恩?”安斯伯爵猛然转头望着凯拓爵士,额头上瞬间渗出一丝冷汗,随即他看向泰米尔问道:“现在是那个支队在轮休?”
“是第二支队。”泰米尔立刻回答。
“那就让第二支队的人派出五个中队前去协助运粮队。”安斯伯爵下达着命令。
“但他们两个小时后就要替换下第三支队的防线。”泰米尔突然说道。
“第三支队?”安斯伯爵目光不由得望向右侧贯穿整个帝国北部领土的特纳特河流,在班森镇的右侧,第三支队近四千人就驻防在那里。
“我明白了!”安斯伯爵突然双眼一亮,“培迪长官的部队什么时候能够抵达?”
“就算是先遣部队最快也要明天中午。”
安斯伯爵闻言挠了挠自己脸颊上的长须,然后说道:“改变刚才的命令,增派五个中队士兵,共计一个大队的士兵协助运粮队,同时,让第三支队与第一支队在天黑后利用夜色的掩护完成换防,另外,派快马到催促培迪长官,让他先遣队无论如何也要在明天上午之前抵达!”
杂乱的命令让泰米尔眉毛一皱,显然,他有很多地方没有弄明白,但这不妨碍他执行命令,在安斯伯爵目光扫来之时,他立刻行了一个军礼说道:“我即刻去办。”
安斯伯爵望着离开的泰米尔,看着镇长凯拓爵士低语道:“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