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理难得地露出了严肃的神色,摸了摸自己的鼻翼,甚为自己发小担心,“仅凭钟宏达一己之力,的确是不值一提,只是那女人心机很深,我们在商场上虽然也摸打滚爬了多年,但是对付那个女人,我们还是太欠火候了。”
卓崇修自然也明白,所以他现在的心也是悬着的,七上八下的。离婚的时候,牧楚留给了她,结果他却是从医院抱回了差点被保姆虐待死的牧楚。
从此之后,对于“保姆”这一特定身份的人,牧楚都会很排斥。
但在国内,他工作很忙,几乎不能照顾牧楚,他只好聘请国内知名的保姆过来照顾牧楚,每一个保姆都是经过他的面试,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才敢请来照顾牧楚的。
从小就留在心底的阴影,总归是很难去除的。那些保姆不是被牧楚吓跑了,就是被捉弄得不肯留下。
幸好遇上了许梓云,要不是许梓云能讨牧楚的喜欢,牧楚还在压抑之中。
牧楚能够变得有孩子样,卓崇修是真的很感谢许梓云霰。
许梓云,他紧紧握紧了拳头,这一回,他会保护自己重视的人,不让任何人伤害到她和牧楚。
那个女人,她要是胆敢伤害到他们,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靳斯理看着卓崇修阴晴不定的脸,说道,“你现在有了软肋,恐怕不会是你前妻的对手。”
“这点你大可以放心,那个女人在国内还掀不起什么风浪。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再布置好一切,请君入瓮。”
“但你也要小心一点,不要下错一步棋,到时候可就很难搞定了。”靳斯理的顾虑并不是多虑,那个女人的确很难对付,他和她也曾经交手过。
那个时候,卓崇修还没有势力,只能任由那个女人摆弄,靳斯理虽然在暗中帮忙,但也栽在那个女人的手里过。
许梓晋长得和他弟弟像极了,而许梓晋和许梓云又是双胞胎,长得极为想象,他也是起了保护之欲。
他不想看到许梓晋难过,当然也不想看到卓崇修受到伤害,真是一笔说不清的烂账。
酒店的豪华套间里。
一男一女紧紧地缠绕在一起,呼出的气息滚烫。
不久后,两人都瘫软在床上。
张子玲摸上了钟宏达的脸,露出一股狠戾之色,“你想要的那个女人,已经躺在了李成的床上,你却在这里碰你情敌上司的女人,钟宏达,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
钟宏达露出了丑恶的嘴脸,一边摸,还一边流着口水,“子玲,你那时还是卓崇修的女人,但现在你也只不过是被他丢弃的女人而已,我们彼此彼此。”
张子玲尖利的声音在套间里响了起来,她发泄完之后,又狠狠地掐住了钟宏达的脖子,“钟宏达,你真可怜!你的亲生儿子可是在叫卓崇修爸爸,你要是有本事,就去把你儿子给带回来。你可别忘了,我可是牧楚的妈妈,牧楚的抚养权是属于我的,你要是不伺候我,讨好我,这辈子你就休想再见到你儿子。”
钟宏达想到自己的隐疾,日后再也不能生育,张子玲这女人虽然当年对她始乱终弃,现在又想利用他来得到她想得到的东西,虽然他很不情愿,但为了夺回自己的儿子,让钟氏后继有人,不然他现在也不会出来和张子玲再次厮混在一起。
不过,可以承认的是,张子玲比之从前更加有韵味了,肌肤保养得很好,也比从前更滑润,这样的***,留在自己身边,也很划算。
看着钟宏达的嘴脸,张子玲知道他又变回了自己的爪牙,当年和他在一起,倒是给现在铺下了路。
她阴森森地看着钟宏达沉浸在牧楚是他儿子的意境里,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这一回,她势必要得到她所想要得到的一切,这个世上,还没有什么是她张子玲不能够得到的。
卓崇修,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钟宏达,你回去吧。”张子玲踢了踢钟宏达,一脸嫌恶地赶他下床。
钟宏达正满腹怨气无处宣泄,这会儿又被张子玲这么一闹,脾气也瞬间爆发了。他一把扯过张子玲,就把张子玲按在了身下。
无论张子玲如何挣扎,钟宏达都没有放开她。
也就是在这样的挣扎和侮辱中,张子玲心中
更加爽了。
她想要的,就是这样的感受,这种同归于尽的感受。她的指甲深深地嵌进了钟宏达的背上,一下子慢慢地滑了下来。
钟宏达的背上遍布伤痕,他吃痛地穿上了衣服,胡乱地系好了领带,就离开了套间。
钟宏达前脚刚走,张子玲就联系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很明显是有房卡的,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张子玲的身边,抱着她到了浴室里。
“杰克,你终于还是来了。”张子玲露出了一点倦意,任由杰克帮他擦洗身体。
杰克是她家从小收养的孤儿,是如兄也如保镖一般的存在,她只有在杰克的面前会露出倦意。
杰克并没有做声,只是默默得替她擦洗着,等擦洗完,他又抱着张子玲来到了隔壁的一个房间。
“杰克,你怎么会来?”杰克把张子玲放到床上后,帮她按摩太阳穴。
杰克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拿中指在张子玲的太阳穴上敲了三下。张子玲笑了起来,她怎么会忘了杰克不太能说话呢。不过这些小事,她一般都不太会放在心上。
“已经准备就绪。”杰克接到一个电话后,和张子玲汇报之后,将他的房卡放到了床头柜上,转身退出了房间。
杰克是走在这个不像夜晚的夜晚里,这个比白天还要亮的夜晚。杰克有些伤感,他突兀地很想找到自己的生身父母,问问他们为何要丢弃自己。
杰克从小就被培养成为一名专业的杀手,帮张子玲做过很多非法的勾当,他早就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在找到生身父母之前,他必须苟且偷生。
“张女士,我们已经帮您联系到了全国数一数二的侦探,他的个人资料我们已经传输到了您的电脑上。您需要的黑客,我们也找到了,不过对方希望和你面谈关于酬金的事。”来电是公共电话,像这样的地下组织基本上没有固定的联系方式,宛如地鼠般任意穿梭在地底下的每一个角落里。
“他需要多少钱,随便他开口。”张子玲显然处在焦躁阶段,她最不缺的就是钱,只要对方出的价钱在合理范围之内,她不会眨一下眼睛。
“对方提出的要求是要和你面谈,他说这是最基本的诚心。”来电方说话官方,不带感情的谈话听起来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
张子玲皱起了眉头,很不满意他们的服务,“你们不帮我另外联系一名黑客,我和你们的交易立即中断。”
来电方冷笑,“张女士,您可别忘了,是我们找上您的。”
张子玲察觉到了些什么,愤怒地叫嚣,“你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找上我,还有为什么会对我的计划了如指掌?”
来电方并不打算解释,只是确认了一遍,“您确定要和我们中断交易吗?”
张子玲暴跳如雷地挂断了电话,第一次感到了有什么扼住了自己的喉咙,在这个深夜里,她感觉到了一丝冷意。
她看着天花板,手里攥紧了许梓云的照片,眼里尽是杀意。许梓云,我一定要弄死你,你最好识相点早点离开卓崇修。
夜,渐渐过去了。
许梓云大病初愈,许梓晋凌晨的时候离开了医院赶往了机场,前几天推掉的所有行程都提了上来,他需要尽快赶完这些,接下来的通告时间已经很逼近了,他没有时间浪费。
许梓云没有去送许梓晋,叮嘱他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太累了。
临走前,许梓晋很不放心地再三警告许梓云一定要远离卓崇修,不要再有牵连。
纵使许梓云很想知道其中缘由,但也没有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去打扰自家弟弟。
她明白,他接下来几天会很辛苦。当明星的,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
许梓云刚进卫生间换上一套清新干爽的休闲装,牧楚就打来了电话,“许阿呆,你好点了吗?爸爸他很担心你。他脸皮薄不好意思问。”
卓崇修脸皮厚到了一种境界,亏卓小少还这么说,他们两父子的脸皮厚度加起来恐怕比土壤还要厚。
“我正要去办退院手续。”许梓云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牧楚就一惊一乍地叫起了爷爷奶奶,说许梓云要出院了,赶紧打电话给爸爸叫他去接她。
许梓云滴汗,这又是在搞什
么。她连忙拒绝,“不用了,我自己会回家。”
牧楚可怜兮兮地撒娇,“许阿呆,你不要我了吗?我们有好久没见到了,你都不打算来看看我吗?这几天都没人照顾我。”
瞎讲!你爷爷奶奶分明就在家,哪里需要我去照顾你。许梓云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那我退好后,再过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