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就被大妈塞了一盒,等看清楚包装盒上面的字时,明媚的脸倏地一红。
又是大妈,妥妥的熟悉的配方了!
蓦地想起昨晚两人亲密的时候,池慕程忽然停了下来。
她神昏意乱地问他,“怎么了?”
池慕程低头亲了亲她,“乖,我找个东西,等我一下。”
她眉心一皱,脑子一抽,问了句,“什么东西?”
池慕程隐隐含笑着捏了捏她柔软的耳朵,又缠绵悱恻地吻了她一阵,又哄又撩地道:“这就等不及了?那我们要不要做措施?”
余夏脸颊涨得通红,“要。”
然后就看到池慕程挪到床边上,抽出床头柜的抽屉找出了一盒。
拆的时候他打开了床头的夜灯,借着幽暗的光,余夏赫然发现他手里拿的正是上次在路边上做推广的大妈硬塞给他们的。
她的脸更烫了,“你怎么还留着?”竟然就放在了床头柜的抽屉。
池慕程一本正经地回她,“这不就用到了吗?”
余夏:“……”
大妈看她脸都红了,觉得这小姑娘真是脸皮太薄了,还笑呵呵地打趣了她一句,“小姑娘,这没什么好害羞的。”
余夏就很无语,心想大妈你盯着我讲什么,你跟男人去说啊。
她回头羞赧地瞪了一眼池慕程,却发现他薄唇轻抿着,荡起明晃晃的笑意,于是更气了,这男人竟然还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池慕程见她恼了,赶紧上前一步扣住了她的腰,又揉了揉她的头发以示安抚,同时也拿走了她手里的那一盒东西,低沉的嗓音裹着笑意,“我来处理。”
大妈见两人郎才女貌,而且越看越般配的样子,推销得越发积极,“要不然你们买五盒得九盒,最划算了!我们这个牌子你们应该知道的吧,是大品牌,很好的。”
大妈说着又数了七盒给他们。
池慕程都看得惊讶了,都这么多一囤的吗?
余夏目睹他吃惊的样子,心理平衡了一点,也有点忍俊不禁。
“你别看九盒,其实一点也不多,也就五六十只,你们年轻人用起来很快的,一个星期四五只,两个月都不够用的。刚才还有小伙子觉得活动划算直接成箱囤的。”大妈说起自己的业绩,一脸骄傲的神情。
余夏:“……”我不信,大妈你别骗我。
池慕程:“……”大妈,你知道的太多了。
两人表情各异。
池慕程本着尊重的原则,凑到余夏耳边,征询她的意见,以极低的声音问她,“要吗?”
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薄唇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耳朵,惹得她浑身一阵酥麻,不由得避开了他一点,又尬又恼地开口:“不要。”反正她又用不着。
“你确定?”
池慕程耐人寻味地问道,还带着几分认真,让余夏一下子想到了他之前说要备孕的事。
他们现在的节奏已经很乱了,余夏更是从没想过怀孕的事,于是赶忙改口,“要。”
大妈听到一笔单子完成,离自己的业绩目标又近了一步,瞬间笑得眯眼成缝,合不拢嘴,“那我把这几盒放你们购物车了。”
余夏推着购物车赶紧离开了此地。
回到家,余夏看着池慕程一股脑儿把九个小盒子都放到了床头柜的抽屉里,她一言难尽地抿了抿唇,已经不能直视那个床头柜、不能直视那个抽屉了。
她默默地拿了自己买的四件套和被子去次卧铺床了。
等她铺完床回到主卧想把自己的行李箱拿到次卧的时候,她被主卧的场景惊呆了。
池慕程竟然已经把那一床【丝定终身】给铺上了,大面积的红映衬着一室黑白灰的冷调,竟然并没有自己想象的违和感,反而好像把整个房间的基调都调整过来了,将整个空间都包裹在一种浪漫温热的氛围中,给人以一种撞色的惊喜和震撼。
“喜欢吗?”池慕程站在床边,向她展示自己的成果。
余夏抿了抿唇,“你喜欢就好。”
池慕程见她拿行李箱,蹙了蹙眉,“怎么了?”
“我已经把次卧的床铺好了,今晚我睡次卧就可以了。”余夏说完也顾不上去看池慕程是什么表情,拖着行李硬着头皮就跑了。
洗完澡的时候,时间还早。于是两人商量了一下,明天正好是星期天,可以请王警官夫妇俩吃饭。顺便可以把颜槿和宋鋆也叫上,人多热闹一些。
定下来之后,两人便亲自上门去邀请王警官和梅书南。
王警官见他们俩把小日子过起来了,一脸欣慰的样子,很爽快地答应下来了。
然后余夏和池慕程又分别给颜槿和宋鋆打了电话发出了邀请。
直到都邀请完了,余夏才想起来一个严重的问题,她的厨艺只能保证东西可以吃,而不能见人,那谁来做饭?
池慕程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好笑地看着她,“你现在想到这个问题是不是太晚了?”
余夏咬了咬唇,很是纠结,“要不然明天去买个电磁炉或者电火锅,直接吃火锅好了。”
池慕程在她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看把你操心的。既然我提议的,当然由我来做。你给我打下手就行了。”
余夏眉目间透射着惊喜的光芒,熠熠生辉,“你真的会做菜?”
池慕程老神在在,“明天你就知道了。”
余夏歪着脑袋笑意浮上眉眼,就觉得很难想象,池慕程做饭会是什么样子?
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冒出了昨晚他在厨房里给她切水果的样子,好像又有了一点概念。
“怎么这么看着我?”池慕程偏头跟她对视着。
余夏眯了眯眼睛,眉梢的笑意不减,“长得人神共愤也就罢了,还会做饭,有点逆天。”
池慕程冷不丁被她夸得心神愉悦,勾着深深的笑意,轮廓分明的五官在她的目光里变得分外柔和,“这就逆天了?我会的还有很多。”
余夏好奇地盯着他,“比如说?”
池慕程目光幽深,一寸寸地描绘着她的表情,一笔一划皆映入脑海,“余生漫漫,来日方长,我们留给时光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