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馗吃鬼只是个传,王白见过钟馗,但没见过他吃鬼,鬼娃娃花子吃鬼却是眼睁睁看见了,吃的倍残忍,花子手中斧头狠劈,前面奔跑的死鬼根本躲避不开,被劈中的死鬼无不凄声惨叫,血肉横飞,然后被花子用左手抓住猛地撕扯,血淋淋的塞进嘴里,大口咀嚼,发出咯吱吱,咯吱吱……的声响。
被花子吃聊死鬼无不是魂飞魄散,烟消云灭,这些被吃掉的死鬼仿佛是花子的营养品,每吃掉一个,花子身上的凶煞,疯狂气息就更加的浓烈一分,虽然离的还有距离,却让王白感觉胆战心惊了。
鬼娃花子绝对是个异类,强的不像话,她身上阴气化形,王白他们所看到的,完全是花子想让他们看到的反『射』,也就是,花子觉得被她吃掉的死鬼该是这个样子的,那么这一片范围内所呈现出来的景象,和王白他们看到的,都是花子认为的模样。
鬼呈现出来的形象只是一种电波,或是能量,它是没有实质的,不可能鲜血四溅,之所以会有这种呈现,完全是幻象,是鬼娃娃花子身上的阴气影响,鬼娃娃花子朝着王白他们大步而来,地面似乎都在颤抖,四周环境呈现出一种不真实的颤抖福
花子比之前看到的更加强大,王白不敢大意,轻声念诵咒语:“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迁二气,混一成真。五雷五雷,急会黄宁。氤氲变化,吼雷迅霆。闻呼即至,速发阳声。狼洺冱滨,渎蚓唯卢,椿抑煞摄。急急如律令。”
左手黄符,右手令牌,花子要是冲过来,王白能及时出手,没想到的是,花子并没有奔他来,而是赶羊一样的驱赶着死鬼朝上衫纱来去了,上衫纱来此时在她布置的纸人阵中,特别酷的用短刀在空中挥舞出一道剑光,口中也是咒语连连。
在上衫纱来的咒语声中,地上的白纸人全都两腿站立,左右摇摆,相当的有规律,仿佛是一种神秘的舞蹈,在这种奇妙的韵律当中,被花子追杀的死鬼全都进了上衫纱来的纸人阵中,佐佐木把摄像机放在了一遍,开始记录死鬼的信息……
上衫纱来不亏是日本阴阳师第一才人物,行为果决,阴阳术高深,竟然在王白布置的符阵外面,布置了一个纸人阵,开始了任务,跟王白不同的是,上衫纱来既不超度,也不给香火,而是用一种压迫『性』的法术『逼』问。
佐佐木的手上拿了一把竹剑,剑身涂抹着血红的符号,不光是看上去诡异,那气息更加的阴森血腥,大有以恶制恶的意思,只要有死鬼不报自己的信息,佐佐木就会举起竹剑去打,每一次打在鬼身上,都能打的白眼直冒,鬼叫连连……
更为奇异的是,只要死鬼们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佐佐木就会用竹剑挑着死鬼送到地上的白纸人身上,暂时让那些死鬼附身在白纸人上,为其所用,王白看的目瞪口呆,阴阳师的阴阳术果然有其独到的一面,这样也行?……
就在王白暗自感叹之际,疯子朝他喊道:“王白,你发什么呆?没鬼了,快想想办法把那个鬼娃娃赶走,要不然咱们就没的玩了!”
王白回头看了看,被他们圈起来的死鬼该超度的都超度了,不愿意超度的也吸完了香火,却不敢出去,畏缩的躲在一边,王白嗯了声,皱眉看了看跟尊死神一样正面对着他的鬼娃娃花子。
上衫纱来的布置很有一套,除了纸人阵内的佐佐木和她之外,『迷』『迷』糊糊,痴痴傻傻的韩国选手朴尚银和蒙古国选手巴音被她布置在了阵外的入口处,跟两尊门神一样,身上的气息却一直蓄而不发,显然上衫纱来留着这两个当备用的呢。
剩下的就是鬼娃娃花子了,不知道上衫纱来用了什么手段,鬼娃娃花子竟然很听她的吩咐,没有立刻进攻王白的符阵,而是把缺口给堵住了,就在缺口三步的距离,几乎跟王白就是个脸对脸。
鬼娃娃花子似乎变得正常起来,眼中很是『迷』茫的看着王白,影像并不清晰,刺啦刺啦……的晃动中,鬼娃娃花子不停在变换形象,一会是个正常女孩子的形象,身上衣服脏兮兮,有点丑的一个女孩,一会又变成了个布袋娃娃,脸上是那种针线缝合的痕迹,血迹,以及苍白的皮肤,还有虫子再爬……
从花子身上的气息来看,起码死了有几百年了,难道『自杀』森林的存在正是因为有了花子?花子又有着怎么样的故事?王白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鬼娃娃花子太凶,还把符阵的把缺口给堵住了,如果不把花子赶走,就不会再有任何死鬼敢来,召魂没用,上香也没用。
按照现在的情况进行下去,那今的比赛王白就被动了,他必须要动手了,王白左手黄符一扬,脚下向前一探,踩了个罡步,这时候游走在纸人阵里的上衫纱来突然面对他开口道:“白君,你可知道花子的来历?”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上衫姐可否让你的式神离我远点,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王白的是不客气了,语气还是很客气的,可衫纱来根本不理他这一套,跟之前他不理上衫纱来一样,上衫纱来就跟没听到一样,缓慢讲起了关于花子的来历。
“几百年前,这里是一个叫北村将军的领地,花子是将军侍妾的女儿,由于生下来脸上有红『色』的斑痕,被认为是不祥之兆,就在她生下来的那一,将军打了败仗,更加认为这个女儿是个妖邪。”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将军从来不见他的这个女儿,花子也很封闭,从她懂事起,几乎所有人都会她是妖邪,是不祥的怪物,除了她的妈妈,任何人都不亲近,大家都把她当成一种可以被传染的瘟疫。”
“来也是奇怪,自从有了花子之后,将军就一直在打败仗,从来没有赢过,领土面积渐渐缩,最后就只剩下了富士山和森林这一片,花子也长到了十二岁,这一将军气闷之下喝独自一个人喝的酩酊大醉,『迷』糊之中,似乎有人告诉他,将军之所以屡战屡败,完全是因为花子这个不祥之饶存在,只要杀了花子,扒了她的皮,把她做成一个人偶娃娃,奉献给照大神,将军就能就此转运,否极泰来,否则等待将军的只有覆灭。”
“将军不知道的是,他听到的声音,并不是神明的声音,而是敌对将军派来的一个忍者,在他家潜伏了多年,知道将军家里的一切,当然也知道关于花子的一切,所以才在将军独自喝醉之际,利用这个弱点,以及人们的『迷』信来打垮北村将军,一旦将军杀死了自己的女儿,那么将军的一切也就完了,那个时候人们只会认为他疯了,又有谁会愿意拥戴一个疯子呢?”
“于是,在忍者的蛊『惑』和『迷』魂『药』下,北村将军拖着醉醺醺的身体,红着眼睛冲到了花子了房间,随手摘下了他征战用的斧头……”
“接下来的事就有些惨不忍睹了,北村将军『迷』『惑』之下,凶『性』爆发,冲进了女儿的屋子,花子的母亲陪伴着女儿,将军冲进来,花子的妈妈惊醒过来,用身躯挡住了女儿,被将军一斧头砍掉了头,花子被惊醒,从屋子里逃了出去,将军追进了这片森林里,然后,然后将军用斧头杀死了自己的女儿,并吊在了树上,扒皮,做成了一个人偶娃娃……”
上衫纱来讲的故事实在是太残忍了,伴随着她的讲述,花子似乎想起了曾经的往事,轻声的唱起了那首诡异的童谣:“娃娃啊娃娃,为什么哭呢?是不是想起了妈妈的话,娃娃啊娃娃,不要再哭啦,有什么心事就对我吧……从前我也有个家,还有亲爱的爸爸妈妈,有爸爸喝醉了,拣起了斧头走向妈妈,爸爸啊爸爸砍了妈妈很多下,红『色』的血啊染红了墙,妈妈的头啊滚到床底下,她的眼睛啊还望着我呢,爸爸妈妈为什么呀为什么呀……”
凄惨,悲凉,疯狂的歌声响起,负面的情绪和无尽的悲伤宛如『潮』水般朝着王白蜂拥而来,王白凝聚心神口中轻声念诵咒语抵抗,他已经忍不住要动手了,这时候上衫纱来突然叹息了声道:“花子只是一个可怜的受害者,她并没有对你造成威胁,都道家子弟慈悲,难道你要伤害她吗?”
上衫纱来让花子堵住了王白符阵唯一的进口,还给他讲了一个无比血腥残忍的故事,竟然拿话顶住了王白,他是道家弟子,应该有慈悲心,要是跟花子动手,可就有点不厚道了,愣是把王白给挤兑住了。
王白怎么都没想到,上衫纱来的软刀子能用的这么溜,刚要回话,旁边的郭晓辉突然惊呼了一声道:“晴子,晴子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