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衫纱来没有问题,王白就只能信她,因为没有别人可信,在上衫纱来回答完他这句话,王白就错步朝怪树甩出了最后一张黄符,在这最后一张黄符甩出去之后,反手一张黄符甩到怪树的空顶上,脚下罡步迅速踏出,咒语声响起:“魁罡神力,霹雳揈揈。五岳四渎,震定乾坤。今日召汝,速来现形。指挥烈雷,不得暂停。急急如律令……”
空之中雷声滚滚,闷响之声不绝于耳,所有的花子更加愤怒,朝着王白汹涌而来,还有一部分去抓飞出去的黄符,此刻王白已经落脚,踏完了雷罡中的最后一步。
王白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猛地一跺脚,大声喊道:“急急如律令!”
如律令的喊声中,空之上堆积的云层中,一道紫电朝着王白身前这棵树狠劈了下来,轰轰!咔嚓,咔嚓!那雷大的,闪电打的,观众们只看到在亮白的电光中,王白的身影一晃,躲到了上衫纱来的纸伞后面……
直播间的屏幕上一片刺眼的白光,亮白亮白的什么也看不到,饶视线恢复也是需要时间的,这个过程持续了差不多一分钟,当最后一缕电光消失,自杀森林再次恢复了黑暗和阴森,仿佛还是之前的模样,似乎又有很大的不同。
当刺目的白色光亮散尽后,所有的观众都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上衫纱来的纸伞在雷霆的威力下,已经破烂不堪了,纸伞伞面上全是大大的窟窿,而在这个伞后面,上衫纱来半蹲着,双手紧握伞把,整个人脸色苍白,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地震怒中恢复过来。
王白就蹲在上衫纱来的后面,怪异的是,他竟然双手搂抱住了上衫纱来的腰,脑袋还搁在上衫纱来的右肩膀上,朝前看去……佐佐木已经被震得跌坐在霖上,眼神痴呆,摄像机被扔到一边,却没有摔坏,还在拍摄。
观众们回过神来,目光就被上衫纱来和王白的暧昧状态吸引住了,连花子都忘记了,纷纷弹幕,“王白你在干什么?放开上衫纱来那个日本娘们,让我来!”
“姿势太暧昧了,这是特妈在斗法啊,还是在拍电视剧啊?”
“噗!一个穿道袍的少年,双手抱住一个穿和服的日本女人腰,还暧昧的把脑袋放在人家肩膀上,这画面太违和了吧?”
“王白好样的,打不赢这日本娘们,收了她也行啊,争气……”
正所谓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在那种情况下,王白和上衫纱来谁也想不到别的,都是一心只想度过难关,所幸的是,在上衫纱来牺牲了她的纸伞后,雷霆之威并没有对他俩造成伤害,但疯狂的落雷也是够震慑人心的。
过了会王白才回过神来,问道:“没!没事了吧?”
王白感觉今这雷劈的比去年在兴安岭跟老毛子斗法,劈格里高利的雷还大还猛,像是地之间积攒的一股怒气被他引了出来,好家伙,方圆百米之内,雷气纵横,之前花子幻化出来的那颗怪树早就没了,花子也是一个都不见,附近干干净净的,连阴森的气息似乎都没有了。
上衫纱来道行不比王白低,没有反应,除了是震惊于雷的威力,再一个也忌惮王白竟然能引来如此威力的雷霆,这个震撼实在是太大了,也有悖于她对王白的了解和认识,看来要重新评估王白的实力了。
除了这些,上衫纱来看到纸伞被毁是很心疼的,她带的纸伞可不是一般的纸伞,而是一件法器,是阴阳寮中的防御性法器,据培养这把纸伞就用了一百八十年,上衫纱来脱颖而出参加亚洲区的比赛,阴阳寮才把纸伞拿出来借给了她。
是借的,而不是属于她,虽然上衫纱来毁坏了纸伞,阴阳寮也不会拿她怎么样,心疼却是难免的,这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上衫纱来竟然楞了半,直到王白跟她话才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的上衫纱来扭头一看,跟王白来了个脸对脸,顿时羞愧难当,别看上衫纱来总是挑逗王白,真实的情况却是这位少女才到现在都没有谈过恋爱,只是在影视作品中看到过,更是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男子有过这么暧昧的距离和接触。
上衫纱来的脸腾一下子就红了,肩膀一抖,把王白脑袋抖开,转身站了起来,举起纸伞遮挡住身体,一颗心却砰砰砰……跳的厉害,王白被上衫纱来闪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脑袋刚才还在人家肩膀上呢,实在是有点不好看。
倒也不怪王白,引雷是极其需要精气神的,加上符,罡,咒,三法合一,那还有时间想别的,在引雷下来之际,王白转身到上衫纱来的纸伞后面,实际上就已经要脱力了,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就成了刚才的样子。
等到电闪雷鸣过去,王白还有点懵,脱口而出问了句没事了吧,没想到上衫纱来的反应那么大,王白差点没被闪个前趴,好在反应够快,右手及时撑住霖面,轻轻站了起来,还有些懵逼的四下看了看,怪树没有了,花子没有了,其它的都在。
其它都在的意思是,辛格和查猜以及他们的助手,还有他们这边的疯子,佐佐木,以及巴音和朴尚银都在,相当的幸运,不得不的是,辛格的确是瑜伽高手,在他的脉轮莲花显现保护下,巨大的雷霆威力也只是把他们掀了几个跟头,并没有受伤。
辛格和查猜正声的着话,看向王白的眼神都很复杂,然后,两个人就带着各自的助手,迫不及待的离开了这里,辛格和查猜走了,朴尚银和巴音也走了,两人之前被上衫纱来的白纸人糊满了身,动弹不得,可是这些白纸人也保护了他们。
雷霆威力之下,白纸人都完蛋了,但也解除了朴尚银和巴音身上的禁制,两人可以动了,就是模样凄惨了些,跟被火烧过了一样,灰头土脸,身上冒着烟,看着那是相当的凄惨和凄凉了。
更让王白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朴尚银先生居然哭了,而且哭的很伤心,拔腿就跑,嘴里大声着韩语,精神好像都有点不正常了,巴音也是灰溜溜的跑掉,王白这边的符阵也被冲击的乱七八糟,基本上没啥威力了,疯子干脆把东西都收拾进了背包里。
“白,这鬼地方咱们也待不下去了,咱们也走,到林子边缘布置,要是能坚持到亮最好,坚持不到也没办法,你看,地面开始变黑了……”
符阵守住了那半截树墩子,但也在雷霆下失去了效果,疯子快走过来,指了指地面,建议离开这地方,到森林边缘布阵,能坚持下去最好,不能坚持下去,就干脆出去森林,总之别玩命,因为在这种鬼地方,他们能做的有限,而且太危险。
正如疯子的那样,王白引雷把这一片劈的气息干干净净,怪树和花子都给劈消失了,但并不意味着就安全了,相反,王白引雷之后,引起了连锁反应,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就像是反噬,压力越大,反噬的力量就越大,现在的自杀森林就是这么个情况。
惊雷劈过的森林,雷气震荡,阴气被逼散,地面的泥土都显得有些干燥,颜色变浅,可就是这么会的功夫,黑色的气息浪潮般汹涌而来,地上的泥土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迅速变得的漆黑,并且潮湿泥泞了起来。
这种变化特别突然,却也在情理之中,除非是王白有本事把整个自杀森林清洗一遍,否则局部的雷击只能引来更大的反噬,之前还干干净净的地方也保不住了,反噬的力量如此之大,铺盖地,无孔不入的弥漫过来。
上衫纱来深深的看了王白一眼,拽起地上的佐佐木,连招呼也没打,快步朝外走去,王白苦笑了下,别人都走了,他当然也要走,认清了路,在黑暗将要弥漫过来的时候抬腿就跑,疯子跟了上来,问道:“白,还招魂不招魂了?”
“先徒进来的森林边缘,就在那里布阵,坚守,要是能守住,有机会招魂,那就继续招魂,要是不能招魂,也得坚守住,疯子,无论如何也得坚守到凌晨七点,否则咱们就没法出线了……”
“知道了,放心,哥们还没出招呢,留着体力等着支援你,真要有事哥们能顶上,但你要心上衫纱来那娘们,别对不起图雅,否则老子揍你……”
听到疯子的话,王白哭笑不得,这都特妈的那跟那啊?刚张开嘴要话,身后传来诡异的歌谣:“有爸爸喝醉了,拣起了斧头走向妈妈,爸爸啊爸爸砍了很多下,红色的血啊染红了墙,妈妈的头啊滚到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