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极了一头初尝禁果的野兽,激动又凶狠,在她耳边亲吻的时候呼吸明显地紊乱、粗重,\"疼就哭,今晚我允许你哭。\"
\"……\"
男人额前的汗滴在她脸上。
他竭力避免她受伤,可是禁欲太久的男人根本无法控制住力度,再怎么克制,秦秋都只觉得被一头粗暴的野狼蛮横地掠夺。
秦秋做好了很足的心理准备,仍是忍不住骂出口:\"混蛋啊……\"
\"你就不能轻点吗?\"
\"疼,容枭!停下来,歇一会……\"
最后她哭叫得嗓子都哑了,一丝力气都不剩……软瘫在男人的身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都有些亮了。
秦秋迷迷糊糊中还感觉到头顶在晃动,身上布满了吻痕,不知道是第几次,男人埋在她脖子间,忘情地释放。
\"秦秋,你是我的人。\"
耳边依稀传来他霸道的宣言。
秦秋全身的毛孔仿佛张开,深陷在他攻势下,根本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走。
今夜尤其地漫长。
不止云鼎庄园上空的夜霾总是挥之不去。
北辰别墅也是一样。
秦秋打那通电话的时候,容枭就在北辰别墅。
明天是盛罗曼二十一岁生日,盛罗曼特意抓住今天的机会,好声好气求着容枭陪她跨岁,并趁着今晚将容枭拿下。
谁知道被秦秋毁了,一通电话就让容枭甩下她离开了北辰别墅。
那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四十五分钟,距离零点只差十五分钟,容枭都等不了急匆匆地回家,盛罗曼这六年来苦苦等候的心全碎!
她咬牙切齿道:\"秦秋,若不能除掉你,我盛罗曼誓不罢休!\"
……
翌日。
秦秋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场梦,日上三竿都仍旧醒不过来。
容枭却正好相反,一夜的贪欢他竟不知疲惫,心情大好地起床出门。
容老夫人和许如愿在餐厅用餐,突然见到容枭徐徐走进餐厅,身上穿着家居服,两个女人脸色呈现不同程度的惊怔,随后又是不同程度的愤怒。
\"枭枭?你这几天去哪了!打电话为什么不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奶奶?\"
\"是啊儿子,你已经成家还在外夜宿,别逼得我让你跪一晚的刀子!\"
面对责骂,容枭不怒反喜,脸上露出明朗无比的笑容,殷勤地给奶奶倒完牛奶,还给许如愿剥鸡蛋。
\"生什么气?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他做完这一番诡异举止后落座餐椅,擦手的时候嘴唇抿紧了也藏不住那份得意。
容老夫人和许如愿像是撞邪,面面相觑,眼神交流。
\"这真是您孙子?\"
\"这真是你儿子?\"
两个女人摇摇头,随后上下打量容枭,忽然男人脖子上的两个咬痕落入他们视线。
那是昨晚他欺负她欺负得过狠的时候被她给咬的。
痕迹明显得容老夫人彻底噤声,许如愿也不好意思开口骂他之前连亲妈电话都不接的事。
俩人心知肚明,昨晚秋秋又受累了。
容枭快速地吃饱后,把糕点、鸡蛋、牛奶抓到旁边一个空盘子里,连盘子端起,往楼梯走。
容老夫人急声叫住他:\"你怎么把早点都带走了?给秋秋留点!\"
\"这就是给她的。\"
轻声抛下这句,容枭端着盘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餐桌两女人瞬间僵成了木头。
许如愿突然问:\"妈,前段时间您风湿那么重,起不来床,这臭小子也应该给您送过吃的吧?\"
容老夫人脸色一垮,\"说得好像去年你摔断腿住院的时候他给你送过吃的一样!\"
答案瞬间明了。
许如愿连声咳嗽,再也不说啥。
卧室里,秦秋还在睡觉。
男人热热的鼻息凑近她的唇,她的梦变得有些不安,梦呓一样柔着嗓音哀求:\"容枭,别、别来了……\"
容枭本来想亲亲她,被她这个柔软的嗓音撩得又想要,不过他再怎么禽兽也还是会顾忌她身体。
他把她抱着坐在床头,动作虽然轻,但她体内,那股由内而外的酸痛瞬间席卷全身,把她生生地震醒了。
睁开疲倦双眼的秦秋见到身侧这个昨晚化身为狼的男人,脸色顿显慌张。\"你做什么?\"
\"我怕你在我床上饿死了。\"
说完他一只手臂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握着汤勺,舀一口粥递到她嘴边。
秦秋一脸错愕地看着眼前这勺粥,迟迟未张口。
男人低笑:\"想让我像上回喂药那样,喂你?\"
喂药?
过往记忆一涌,秦秋当即张口把粥吞入肚子。
经历过昨晚,她有点怕了这个男人在床上的那副样子。
如果早知道是这么个痛法,她昨晚至少穿条裤子,矜持一会,这样他不至于一开始就那么冲动。
但看着眼前他给她细心地剥蛋壳、喂牛奶,她又看不懂了。
他的方方面面,总是让人不理解。
耳边依稀回响着那日他强要她时说过的那句:\"我也就图个新鲜,等我得到你之后,你对我就没什么吸引力了!\"
他现在得到了她,怎么跟之前说的不一样?
吃过早餐后,容枭用指腹轻轻地擦拭她嘴边的痕迹,眼眸不知怎么渐渐地变深。
二话不说又扣住她的下巴吻着她。
秦秋被他猝不及防的吻惊得背一抖,后脑被他强势地扣住,她几乎退无所退。
直到这个深重绵长的吻结束后,秦秋脸色泛红道:\"我今天不去公司,麻烦容总批个假。\"
容枭宠溺地看着她,\"行,想睡多久睡多久,但,午饭必须吃,记住了?\"
秦秋点了点头。
他把她放躺在床上,给她掖好被子,有种狼系转爹系的既视感。
她肚子撑得鼓鼓的,心也涨得鼓鼓的。
难不成真是斯得哥尔摩综合症,被他欺负多了,现在这个男人表现出一点点的温柔就让她迷失?
她心乱之际,脑海想起昨晚季司影断裂的四根骨头,那份悸动顷刻荡然无存。
容枭换好西装,领带系得工整后,走到衣柜角落,打开密码箱。
魔方密码打开的那一瞬间,发出一个清脆的声响。
躺在床上的秦秋身体一个激灵,疲惫的细胞复苏,翻了个身,眼神紧紧地盯着容枭将那支钢笔拿出来,慢条斯理地放入西装内侧口袋。
秦秋藏在被子里的小手紧紧地攥着,回过神时对上容枭俊朗的容颜和挺拔的身姿。
他走到床边,高大的身影突然地蹲下,大手摩挲她的脸颊。
\"怎么?盯着我看,舍不得?那我也请个假,陪你再睡会?\"
男人目光灼热得秦秋心里发虚,她杏眸躲闪,\"容总要是请假,公司会乱。\"
容枭笑了一声,\"男人的心安了,天要塌也乱不起来!\"
听到这话,秦秋眼里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波光。
心安?他的心安,是建立在伤害了季司影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