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平山看似外表冷然,其实他嫉妒心是非常强烈的,在众师兄弟中,就连朱钰都有逊于他,他虽在太清八子中排名第二,实质却是太清派首屈一指的大弟子。眼前这人驭着宝剑,驰骋在层叠的云霄之中,根本不将他的戒令放在眼里,着实的惹恼了他。只是在愤恼之余心中暗暗发奇:太清派弟子之中怎么可能有超越他的人,莫非他是……
猜疑渐定却见那人减慢了速度,与其并齐,那人陡然回头,嘻嘻一笑:“喻师兄,近来可好呀?”
定睛一瞧,惊了喻平山一跳,这人果然与所料不错,大惊之余叫出了声:“玄天乐!”
玄天乐操使着稳重的驾驭技术,一双目不转睛的眼光直勾勾的盯着他,直看得他羞惭不已,“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玄天乐明显降低速度,说道:“这件事儿说来话长!你先让大部队停下来,有个人想必很期待与你们见面!还是下到下面的村庄再说吧!”话音刚落,他便直入地面,俯冲了下去。他转眼刚走,薛良与计春晖接踵赶到,看着下方已去的背影,诧问道:“二师兄,那人是谁呀?路子怪癖,好像不是我们蜀山派的弟子呢!对了,大师兄叫你小心一点呢!”
渺渺“星辰”,直向地坠,光彩炫人,仿若一道道波纹荡漾在夜幕这一片黑色的画布上。
蜀山一干弟子共三百六十人分批降落在中关村中,村子里顿时变得拥挤热闹了起来,筱晓也被外面噪杂的声音吵醒,起来瞧看。
“哇!怎么突然间来这么多的人?唉?这些人……这些人怎么看起来那么的眼熟啊!”
玄天乐兴冲冲的回到长孙奇天的身边,说道:“师父,真如您所猜的那样,那些果然是蜀山的师兄们!喏,我把他们带过来了!”
朱钰等一干太清八子随后赶至,眼见面前这几位熟人,不胜欣然,只是目光定在长孙奇天的身上,脸色顿然变得冷肃起来。那日所受耻辱喻平山谨记在心,尽管清幽曾经指明长孙奇天的身份,可他此刻仍旧不屑一顾,“你这个老头,你……”
话不等说完,朱钰登时阻拦,且恭敬拜了一拜:“弟子朱钰拜见掌门师叔!”
其他六子见状十分知趣的一同拜了拜,长孙奇天却不以为然,对着眼下的蜀山弟子,威风高涨,只听他斥声对喻平山道:“小子,怎么,你还觉得不服气吗?如果你真有胜我的本事,从今往后我便拜你为师!”
喻平山听得出他话里的讽刺,冷静之下自知不可能胜得过他,便愤愤不平道:“哼,倚老卖老,如果我和你同年修炼,必然能完胜于你!现在仗着功力高深欺负我们这些后辈,算什么英雄好汉!”
长孙奇天面露哂笑:“呵,臭小子倒是蛮有志气的么!不过修炼不在于时间长久,而是在于认真与否!我这位徒儿,也是从小练习武功、剑术,不然叫他和你比试一下怎样?倘若你输了从今往后便不要再顽皮耍闹!如何?”
喻平山觑了玄天乐一眼,脑海里浮现彼时与其比试时的场景,那一战输的有够惨的,若不是清幽及时发手救命,恐怕他早已丧命于他的剑下了!今时再与他作战,恐怕还会落个完败的不堪之果!
长孙奇天当然熟知他的功底,玄天乐的功底和众人的功底他早已摸透,莫说一对一的比试,即便太清八子共同作战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听他黯然不语,长孙奇天讥笑道:“小子,算你还识时务!老子虽然不济,但是和你们这些晚生相比,完胜有余!”话说到这儿,他突然想起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喂,臭小子们,我问你们,你们为什么倾巢出动?你们的师父清幽呢?”
说到出行的原由和清幽的下落,众人无不黯然失落,朱钰低沉着声音说道:“师父他料到蜀山即将发生大劫,便叫我们全部逃走,他一个人留在蜀山之巅,说要与蜀山共生共灭!”
长孙奇天心里一荡,玄天乐顿然急躁,想到清幽一人留在蜀山的下场,他悲愤万分,冲着众人吼道:“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不把师叔一起带走?留他一个人在蜀山后果不堪设想!”
朱钰沉痛的道:“我们当然知道抛弃师父,师父会是怎样的下场,可这是师父下的死命令,身为太清派弟子的我们不得不从!”最后四字说的异常清晰浑重,泄出了他内心的怨叹与无奈。
玄天乐激情更涨,却听长孙奇天说道:“臭小子,别太激动了,师弟这么做也是有他的道理的!太清派的命脉掌握于每代掌门的手里,大难临头他不可能临阵脱逃,即便是死也要与太清派一同毁灭,这是掌门所应尽到的职责!”他收了收伤感,又问:“你们临走前,你们的师父有没有嘱托什么?”
朱钰顿醒,从囊中取出一个小玩意儿,递给了玄天乐:“有!师父叫我们将这个掌门玉戒交给轩辕公子!”朱钰两手相托,虽然只是个小小的玉戒,可是在这三百六十名蜀山弟子的心里却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位!玄天乐看着眼下递来的玉戒,惊诧之极,“这……师父……这……我……”
长孙奇天听是掌门玉戒,心下一动,这便是当年自己梦寐以求的宝物呀,只可惜它最终却落在了师弟的手上,由此使他对太清派彻底失望。如今那不正的念头悄然欲动,在这种情势与场面下,他完全有理由夺来掌门之位!可是他并没有那么做!
“臭小子,支支吾吾的干什么,方才对你讲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既然师弟嘱托,岂有不遵之理!”
“可是师父我……我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去管理蜀山派呀!不然,这份重任就交给师父来做吧!我想,师父继承太清派掌门之位也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虽然长孙奇天的心念还在微微荡漾,可是他仍旧遏制着这非分之想:“胡闹!真是胡闹!我都这把岁数了,朗朗门派,怎么可以叫我一个瞎子来当掌门!再说师弟这个人的脾气是很倔强的,倘然他在天堂得知我们没有遵照他的遗言行事,必然会极其不悦的!”
“这……”玄天乐盯着递在眼前的玉戒,心中惶然,不敢违抗师父的命令,却又不敢出手去接,一时间纠结于此。
“臭小子!怎么还支支吾吾的!叫你接你就接,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可是弟子对于太清派的武功了解甚少,又怎么可能胜任此职……”
沉默已久的筱晓突然发话:“武功不好可以慢慢补回来的嘛,这做掌门的机会可只有一次的哦!”说话间她悄然探向那枚玉色纯正的玉戒,陡然间却被朱钰收回,只见他正色道:“筱晓姑娘,真是对不起,这枚玉戒乃是我派掌门至宝,非掌门不得触碰!”
筱晓瞪着一双大眼睛,愤懑道:“切,那你是掌门吗?为什么你就可以触碰?”
朱钰听得不禁谨慎,转头又向玄天乐请示:“轩辕公子,你……你还是接下吧!”
“哎呀,真是啰嗦,你接了又能怎么样,又不会缺胳膊少腿!”
在筱晓的催促下,玄天乐怯然伸出了手掌,款款摸向那枚玉戒,途中不知顿了多少次,最终终于入手,还不等他心神安定,眼下百十来弟子尽皆跪地敬拜:“太清弟子拜见蜀山第二百二十四代掌门人!”
玄天乐完全处于惊愕之中,半晌没回过神来,只听筱晓在耳边轻言:“喂!别让他们再跪着啦,快点叫他们起来呀!”
他恍然大悟,连忙扶起眼前的太清八子,对众言道:“各位师兄……呃,不是,各位太清派弟子,快快请起!”他也不晓得到底掌门的礼仪和言谈到底该是如何,更何况他从来就没见过这么隆重的仪式,心下慌张,不由的语无伦次。
众人不怪,平身后,朱钰言道:“还请掌门佩戴玉戒!”
看他们一个个尖锐的眼神,好似生恐玄天乐下一刻会放弃这个掌门之职。
他拿起了玉戒,在微微星芒下模糊的打量着它的外表,只见它浑然天成,没有半点杂质,看起来纯洁剔透,且在黑暗之中会发出淡淡莹光,确真不与凡间俗物同日而语!看似一枚小小的玉戒,可是当他戴在手指上的那一霎那,肩头的负担仿佛又重了许多,其实这只不过是自己在为自己添加新的累赘,就像当初的灵花派,自己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到头来灵花派还是落了个瓦解的惨局!他确实不想再犯第二次同样的错误,可是当他戴上玉戒的那一霎那,便恍然彻悟,再想要摆脱这份累赘已然是不可能的了。
筱晓还在围着他手指上的玉戒左看右瞧,不停的叫着漂亮,但在玄天乐的心里,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这在众人眼中看似梦寐以求的权位,其实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轻松,在这之后不知隐含了多少前辈们的辛苦与汗水!
夜色深黑,众人皆疲,便在中关村内暂时搭建窝棚,坚持到次日一早再做来去决断!
魔界,
魔界一片乌烟瘴气,混沌至极,不分清浊,黑白无分,慕容不凡正值练功深处,在得到蜀山之下强大的灵气的补养下,他兴奋异常,左手一团幽光,右手一团幽光,两手合并便促成了一股不小的灵珠功力。近日来他利用强大的魔法力量幻造了一个与原来的自己形体不二的躯壳,虽然看似真实,实质上却是幻造,在某些正常条件下无法现身出动,比如日出之时。
原本的慕容不凡是一张霸气的相貌,一字横眉彰显出他独有非凡的霸道,现今脸上充斥着的杀气显得他更加冷峻。早期的他就是这般俊朗,只是今时失去了往昔那时隐时现的玩世不恭的蔑笑。
他站在高台之上,看着燃烧着的盛大火焰,那是从天地之间共同吸取来的灵气,汇集于一体形成更甚平常的“灵火焰”,耀耀光彩闪耀着他脸上不尽的欢喜。他从灵火台中取出一把灵火焰,放在手心,目光不转的盯着它,直到后身传来阵阵脚步声,他陡然收进体内。
来者是一位魁梧伟岸的护侍,在他正视魔帝的冰冷目光中掩藏着丝丝敬意。天元身披独有的铠甲,仪表严肃,发声道:“魔帝大人,您叫属下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看他安然无恙,仿佛在蜀山那场劫难中并未受损。
魔帝冷笑着说:“干得不错,这次本尊真的很满意!”
“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只要魔帝大人吩咐,属下们都会尽力而为!”
“言归正题,距离我成功之日已然不久了!你们更应该在此时多加小心!”
“是!属下们一定会加倍谨慎!只是……魔帝大人所说的“成功”,到底指的是什么?”
背对着他的那张残缺不全的脸在浑然气体中渐渐完全,且嘴角微微上扬,浮现几丝得意,“本尊这般苦苦修炼为的就是有朝一日统领六界,成为真正的六界主宰!这灵火焰乃是需要六界独有的灵气共同结合,方能制成!一旦成功,修为必然胜于神帝!若然再觅到合适的躯体,那么本尊统领六界的日子将指日可待!”
魔帝一阵肆虐的狂笑,甚至震动的整个魔界都在摇摇颤动。
收起笑容,兀自冷然,“最近可有什么消息?”
天元想了一想,答道:“蜀山派除了清幽和清善两位长使殒命,其他所有弟子尽皆逃离了蜀山!”
魔帝稍一转身,所坐之处立时变出一尊奢华的靠背长椅,他坐在上面,哼道:“蜀山那些没用的家伙不值一提,本尊根本不屑!”
“但是,他们都聚到了轩辕小子的帐下,并且拜其为新一任掌门!”
魔帝稍微震惊,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只听天元接着说道:“不仅如此,跟在轩辕小子身边的还有一位年纪颇长的前人,听说他与魔帝大人您曾有过节,他的名字叫……长孙奇天!”
这个名字再次牵动他心中平静的浪水,“这位名叫长孙奇天的前人似乎知之颇多,他甚至提到了利用神念来对付魔帝大人您,依属下之见,这些人已然今非昔比,若继续放纵他们为所欲为,想必日后会给魔帝大人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不如我们……”
“你觉得本尊是那么轻易就会被人挫败的人吗?”他冷傲的问。
“不是的!魔帝大人,您曲解属下的意思了,属下的意思是……”
“本尊不必知道你想要表达的意思!本尊有本尊独特转行的霸道,从不也永不需要任何人来指点!”
“属下知道了!”
魔帝五指齐开,手心托着一小股灵火焰,看着当中泛滥着的层层冥火,他问:“你可知道本尊为何要留着那几个小鬼,一直不除掉他们么?”
天元思考了一阵,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显出一副不明之象。
“本尊早就说过,那几个小鬼本尊根本不放在眼里!重要的是,他们将来可以成为本尊的最好的敌人!”天元茫然,完全不懂他的意图,“神帝对于本尊来说不过如此,想要打败他并不是难题,反而是不断的拼搏、努力、奋进的人才会不断的提升自己自身的能力!本尊敢断定,那个小鬼终将会成为比神帝还要强大的对手,但是这正是本尊所需要的!本尊所忍耐的已经够久了,是时候爆发了!亏欠本尊的,从今天开始就要小心一点了,那些从不亏欠本尊的,也不要过于庆幸,本尊要开创新的世界,而所有的人都将成为本尊的玩偶!”
声音撼然而出,传入心中使人不禁发寒。魔帝看着幽幽冥火,嘴角轻动:“长孙奇天,哈,你我之间的这笔账早晚要算的,阻挠本尊,本尊必将其粉身碎骨!”陡然长啸,声音震彻整个魔界。玩弄于他股掌之间的灵火焰被他掐的四分五裂,猛然分散,使这滚滚浊气变得更加浑浊。
魔帝怒火渐消,继续问道:“本尊叫你们去寻找的替身,可曾寻得到?”
天元刚被魔帝的啸声震慑,良久才从愕然中苏缓,疾忙答道:“呃……这个,按照魔帝您的要求属下们在人间仔细排查,可还是没有结果。”
“废物!一群废物!”魔帝破口大骂,态度陡变实是惊人。
“魔帝大人,您先别生气,虽然属下没能找到完美的替身,但却搜集到了有关馨欣小姐的下落!”
“什么?”他心下陡动,目泛淡色,“你说欣儿?她现在身在何处?”
“这个……属下虽然没有查到馨欣小姐的确切位置,但据来报,她曾在慕容山庄一带出没过!”
“慕容山庄……多派些人手去那里搜寻,务必要找出她的下落!”
“是,魔帝大人!”
话说另一头的林少灵一班人也开始紧锣密鼓的行动起来。众人将劫来的饷银分发给了附近乃至于十里以内的村民们,剩余一些埋在了北冥府的院落之中,以备今后急需时使用。作罢这一切,在朝廷军队抵达北冥府之前遣散周遭的百姓,并随之消失于北冥府。
饷银被劫,北冥正德被人从法场中劫走,这一切无不惊天动地,近日来皇宫内几乎都快要炸开了锅。受影响的兵营开始渐发燥乱,数多士兵反抗不满,造成某军营泱泱大乱。皇帝连夜下令,派遣三支精锐部队前赴北冥府,势必将丢失的饷银寻回并将参与的犯人捉拿归案,与此同时又下达了对张正德的追捕令,全城、全天下搜捕,势必将其从**人海中掘出!
林少灵一等人与玄天乐等人所行的路线不同,他们是向东行驶,直奔东边的慕容山庄。之所以晚一天再行动是因为碍于长江的阻碍,无法直达东岸,待一日过后再启程,想必玄天乐那边也已经收服了水灵兽,大水必然退尽。
此时,林少灵、玄天琪、林少宗、南宫飞燕、张正德,五人踏上了前往慕容山庄的旅程。
途中枯燥乏味,玄天琪身体欠佳,近日来为了给玄天乐做一件过冬的棉衣,整日加紧操劳,病状也不由的加重,每每看到她那憔悴的容颜,着实叫林少灵等人心疼无比。林少灵想要劝她放弃,可是想到她特别注重自己的作品,不忍看到她伤心失落的表情,最终只好沉默不言。
近日,气温陡降,玄天琪咳嗽的病症愈渐加重,甚至连半夜她都会不时的咳嗽两声。坐在车上,看着她病怏怏的样子,南宫飞燕甚为担忧,趴在她的身上,伤心道:“琪姐,你可千万不要生病呀!一定要好起来,我不想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想看到你笑时的样子!琪姐!~”
道路不平,马车时不时的颠簸一下,偶尔玄天琪咳得更甚。南宫飞燕冲着帘外的马车夫吼道:“喂!你会不会驾车呀!就不能走得慢点,跑那么快赶着去死呀!”车夫不敢跟她吵嘴,只得唯唯诺诺的降慢了行速。
听着前面马车内传出的南宫飞燕的叫骂声,林少灵不自禁的发出叹息。张正德轻轻的搭在了他的手背上,宽慰道:“还在担心天琪姑娘呀,你也不要太着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林少宗看着他说道:“其实天琪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因为这段时间天气冷了,她又忙得紧,没时间照顾自己,所以才会染上些许风寒。只是我也没想到她的病会演化至今,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她和轩辕公子在一起,至少那边有南宫小姐在,可以保证她的健康!”
林少灵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说道:“老哥,你不是也懂得医术吗?虽然你没有像南宫弟妹那样管用的法宝,可你也有一定的知识水准的呀!不如我们暂时停顿,找个地方先给天琪治治病吧!这样走下去,我真的害怕她的身体会吃不消,再怎么说她也是个薄弱的女子呀!”
“呃,少灵,我能体谅你的心情,可是我们已经离开了北冥府,总不能放弃原来的计划原路返回吧?再说前方几乎没有什么村庄的,即便是有也不可能有丰富的药材来治疗她的病症!”
林少灵眼神突变,收回手,瞪着他:“老哥,你怎么能这样!天琪可是你的弟媳,你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弟媳生病而撒手不顾呢!老哥,这和你原来的作为大大不同啊!”
“少灵,你别误会!我何尝不想治好天琪,可是这路上真的没有什么歇脚的地方!当下这个节骨眼你也不是不知道情况!”
张正德见两人为此而产生纠葛,实在不忍心沉默下去,便道:“少宗呀,不如我们就暂时改变一下路程,先到就近的村庄给天琪姑娘治疗一下,毕竟不能让她托着生病的身体和我们在一起做任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