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还是化神?
这绝非金丹修士。
“小猴子,本座问你,这可曾见过一头虎妖?”
“不曾见过。”
“本座劝你还是好好想想的好,若非你身上有那虎妖的气息,我等也不会寻到这里来。”
孙卓凡心中一沉,不过是一个被他当年杀死的一个老虎罢了,为何还能有人为他寻仇,真是哔了狗了。
“小妖没见过。”
“嘿嘿,大哥与他啰嗦什么,直接搜魂不就行了?”
那黑衣人,眉头一皱,看了一眼孙卓凡,无奈的摇了摇头,若不是看在眼前的这妖与他同族的份上,他才懒得开这个口。
“动手吧。”
“好的,老大。”
身后的黑衣人换做一道鬼影,瞬间出现在孙卓凡的头顶,一只利爪朝他头顶之上抓去,有心反驳,但却在那黑衣人的威慑下挪动一下手指都办不到。
眼中闪过一抹绝望,未曾想仅仅享受了几日香火就要玩儿完了。
“动我的人,是不是该向我这个主人汇报一下?”
伸向孙卓凡头顶的利爪顿时一滞,惊骇的看向突然出现在城隍法域之内的秦欢。什么时候的事儿?竟然能毫无声息的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出现在城隍法域之内。
为首的黑衣人,先是眉头一凝,随后就舒缓了开来。
“看来这城隍另有主人了?”
几人惊骇的脸色褪去,如果是城隍出现在城隍法域之中,那就没有什么了。毕竟城隍法域可是城隍的家。
就像一堆人来你家抢劫了,你突然回来了,这意外吗?不意外,如果是隔壁老王的话,那是不是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城隍竟然是一个人族?”
自古阴司皆是鬼修,这是亘古以来不曾变过的至理,但今日,这城隍竟然是人族,这倒是第一次见。
“这小子身上也有影虎的气息。”
一个黑衣人脸色骤变,开口道。
“小子,你可见过一头虎妖?”
虎妖?
秦欢不由的摸了摸胸口,脸色阴沉的从怀中掏出一枚阴珠。
“你们说的它?”
“该死,你竟然杀了它。”
几名黑衣人气愤的开口道,只有为首的黑衣人怔怔的看着秦欢手中拿着的那枚阴珠。
“小子,将那枚珠子扔过来。”
秦欢冷冷一笑,将阴珠收了起来,冷冷的看了一眼几个黑衣人。
“夫人,看你了。”
秦欢期盼的看着几名黑衣人,还从未见过婉儿出手,今日倒是可以见上一见了。
“嗖!”
秦欢只感觉眼前一道粉光闪过,几个黑衣人就消散在了城隍法域之中,徒留一个黑衣人孤零零的呆愣在了原地。
这····么强吗?
秦欢微微咋舌。
有这么强的夫人,还修个鸡毛仙啊!
躺平算了!
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他可不想做第二个许仙,被人庇护固然好,但唯有自己强大才能万无一失。
“相公。”
婉儿一身白衣出现在城隍法域之内。
秦欢微笑的上前拉过婉儿的小手。
“幸苦了。”
“不幸苦,几个小角色而已。”
emmm···
怎么有种吃软饭的错觉。
“参见大人,晚辈乃是西山鬼王的手下,不知大人法地,还请恕罪。”
那黑衣人瞬间跪伏在地,若非是鬼修,额头上怕是要渗出不少冷汗,即便如此,身体亦如筛子一般抖个不停。
“西山鬼王?那是什么角色,也敢在招惹我夫君,真是不知死活。”
“是是是,大人说的对。”
秦欢呆愣的看着气质瞬间大变的婉儿,若说之前还是温婉动人的邻家女孩,那现在就是掌握生杀大权的女帝,这气质之间的转变毫无违和感。
“咳咳咳,那什么?西山鬼王是谁?”
秦欢开口问道,尴尬的是,那黑衣人似乎并没有鸟他,依旧跪伏在地打着摆子。婉儿见状眉头微皱,一个五形的气势压了过去,那黑衣人近乎趴在了地上。
“没听见我相公问你话吗?”
“回大人,西山鬼王乃是阴司罗刹鬼主的手下,奉罗刹鬼主之令,霍乱人间,现已将一座城池化作了鬼域。”
鬼蜮!
原来屠城的竟然是那西山鬼王。
秦欢眸子闪过一抹寒光,撇了一眼跪伏在地的黑衣人,给了婉儿一个目光。
婉儿瞬间理会,挥手间那黑衣人就消散了城隍法域之内。
扔给了孙卓凡一瓶疗伤丹药,秦欢直接挽着婉儿消失在了城隍法域之内。
夜,
清冷的月色照在两人身上,秦欢挽着婉儿,背影拖的很长。
······
一座破庙之中,法海垂坐在火堆旁,手中拿着一块烤熟的兔肉,正大哚快意。自兰若寺别离后,法海再次踏上了降妖除魔的路,至于燕赤霞自然是选择留了下来。
“轰隆隆!”
雷鸣之声不绝与耳,看来不久后会有一场暴雨将至。
未知过了多久,席卷的狂风之中已经夹杂了雨点,法海抬头看了一眼外面闪烁的雷光,继续埋头解决手中兔肉,若非这一身豪华的佛门装备,谁能想到这是一个和尚。
“踏踏踏!”
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背着书娄的书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看到破庙之内的火光并没有惊讶,若非这火光,他恐怕也找不到这里。
见火旁是一个和尚正准备上前道谢,但看着那和尚正啃食着兔肉,神情不由的微微一怔,这怕不是一个假和尚吧。
“这位···大师,多谢!”
法海抬起头,冲着书生微微一笑。
“谢我作甚?”
“若非大师的火光,小生恐怕要在这雨中待一夜了。”
“小僧生活只为取暖,不为照明,这火为你引路,自然是它的功德,你谢它就是不必谢我。”
法海说完继续吃肉。
书上一脸怪异,好奇怪的和尚,居然让我谢火,这火不过是死物,那里需要谢,不过自己也算是谢过他了。
“大师,小生可否容小生在此息身一夜?”
“随意。”
书生听后,慌忙将背后的书娄解下,取出书娄内的书,好在雨势尚小,书娄内地书未曾侵湿。
“咕咕咕!”
书生的肚中传来一阵咕咕咕声,脸上一红,赶了一天的路,滴水未进,闻到法海手中兔肉香气,肚子不由的咕咕咕作响起来。
唉!
看了一眼屋外的倾盆大雨,无奈的拿出圣贤书,接着法海的火光,看起了书。
法海撇过书生,从兔肉上撕下一块,朝那书生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