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师兄,你应该听说过。”
“哦?”
“李太白。”
闻问切:······
李太白?被誉为诗圣的李太白?一个最有可能突破圣人的儒家学子,儒家魁首当朝太师凌岳祥的门生,居然是他。
“早有耳闻,百闻不如一见,久仰久仰。”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请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吾不如。”
这···,我也不如啊!
“咳咳咳,好久不曾听过这般圣言了。”
闻问切朝床上看去,只见一名老者满脸惨白,挣扎的起身,看向他,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笑意。
“本以为除了太白外,这天下再没有能踏入圣道的人,今日一见小友,才之山外有山。老夫沦落至此,看来看来也是天意。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依,先辈诚不欺我。”
“凌老。”
闻问切躬身一拜,眼前的老人正是大乾太师,儒门领袖凌岳祥。
几日前,大乾京城发生巨变,赤血教勾结妖魔,杀了乾帝,占据了京城,儒门虽然有所察觉,但也并非是赤血教和妖魔的对手,若非李太白及时赶到,恐怕现在凌岳祥已经没了,即便如此,凌岳祥也是深受重伤。
“不必多礼,请起。”
“过来坐。”
“你是哪里人士?”
“小生阳平府江柳县人士。”
“江柳县?还真是一个福地,老夫记得阳平府解元应该也是江柳人士吧。”
“不错,秦兄确实是江柳人士。”
闻问切心中一突,不会怀疑他了吧,犹记得自己当初还收了人家一张手书的吧。
“咳咳咳。”
闻问切皱眉看着凌岳祥。
“凌老还是让晚辈替您看看吧。”
“呵呵,老夫这副身子骨也也没有多长时间可活了,未来还是你们年轻人的。”
“凌老,还是莫要说这种丧气话。”
闻问切抓过凌岳祥的手,搭在脉搏之上,不远处的李太白神情警惕的看着他,只有他有丝毫的不对就会出手将他击杀。
要知道,李太白并未单纯的儒生,除了半圣的儒家修为外,还是一个化神修士,不得不说,这世界上还是有天才的。
一股浩然儒气朝凌岳祥的体内延申而去,随后他脸色一变,只见凌岳祥体内密布着红色煞气,一如秦欢当初体内的一样,唯一不同就是,秦欢体内的煞气是被他炼化的,而凌岳祥体内的则是被人留下的,其五脏六腑更是被严重腐蚀。
若非浩然正气和一股极强的法力在抵抗着,恐怕以他此时的状态早已入了黄泉了。
闻问切收回手,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凌岳祥的伤势只是体内的异种法力在作怪罢了,只要将体内的煞气去除,不管是法力还是浩然之气都能将他体内的伤势恢复,如今的问题就在如何将他体内的法力去除?
天医宝典之上确实有去除体内异种法力的手段,只是以他如今的修为,恐怕难以实现。而且凌岳祥体内的血色煞气极其厉害,可以看出击伤他的人修为很高,
“不必费尽心思了,老夫这伤势老夫自己知道,这儒门有你们,老夫也能瞑目了。”
凌岳祥幽幽叹道。
“老师,你说什么胡话。”
“呵呵,你这丫头。”
李太白扭头看向窗外,眼中闪过一抹不忍。人人都知道他是凌岳祥的门生,但鲜有人知道他其实是被凌岳祥收养的,说起来他得喊凌岳祥一声义父,只是他因为修仙与凌岳祥的关系并不好。
“也并非不能救。”
闻问切的话一出口,李太白猛的转身,赵文茵也看向他,就连凌岳祥也是微微侧目,他的伤是赤血教的教主伤的,赤血教教主洞虚修为,虽然经过封印未曾恢复巅峰,但由于修行秘术,这伤势即便是身为化神的李太白也只能缓解。
“你说的可是真的?”
赵文茵颤音的询问道。
“当然是真的,只是还需要太白兄的帮助。”
闻问切看向窗边的李太白。
“如何帮你。”
“置之死地而后生。”
闻问切掷地有声的讲到。
李太白微微皱眉,闻问切的话,无疑是告诉他这很危险,但目前的情况,他没有选择,不如一搏。
凌岳祥体内的煞气被一股极强的法力压制着,而在屋内的唯有李太白有这个可能,这也让他有些惊讶,没想到儒道半圣,竟然还是一个仙道高手。
“太白兄,将凌老体内的煞气凝聚一处,你可能办到?”
凝聚一处?
李太白眉头不由的一皱,凝聚一处这并没有什么,但事后的爆发,以凌岳祥的肉体凡胎根本承受不住这般冲击。
除非,能一举将这血煞之气弄出来。
随即他的目光看向闻问切。
“我如何相信你?”
闻问切微微一笑手中出现一根白玉毛笔,正是从赤血教手中得来的儒道文器,而这毛笔能吸收血煞之气化为浩然儒气,在他离去时,秦欢将此物交给了他,没想到居然可以在这里用上。
就在秦欢准备解释一下的时候,只见凌岳祥脸色一变,颤抖的伸出了手。
“给老夫看看。”
闻问切疑惑的将毛笔递给了凌岳祥,只见凌岳祥颤颤巍巍的接过白玉毛笔,抚摸这白玉毛笔宛如拿着一件天地至宝一般。
“没想到真的是它。”
闻问切疑惑的看向凌岳祥:“凌老认识此物。”
凌岳祥眼中闪过一抹追忆,随后点了点头。
“我儒家有六圣,这笔正是六圣之一的书圣遗留下的春秋笔,在三百年前,这春秋笔一直是由我儒门保管,只是在赤血教的那一战中被一位先辈遗失了,本以为这辈子都难能再见了,却不曾想老夫还能再见到此笔,哈哈,正是我儒门大幸啊。”
······
闻问切顿时无语,居然是人家儒门的东西。
“既然凌老认识,那拥有此物应该足以就你了吧。”
“此物确实可以转换邪道法力。”
凌岳祥眼中闪过一抹生机,能活着,没有人想死,他也不例外。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闻问切沉声到,从依依不舍的凌岳祥手中拿回春秋笔。
李太白身上法力涌动,凌岳祥微笑的看了一眼李太白,点了点头。
李太白心头一沉,他自然是懂义父的意思,那就是动手吧,不用有心里压力,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正是如此,他心里犹如压上一块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