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源盯着沈王峰,然后眨了眨眼。
“我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少年神医,将百年雪蟾拿来,我可以救你一命!”
沈王峰一愣。
但很快,他的脸上,便是有着怒意浮现。
“够了,姓许的。
即便你是沐承宗的女婿,你也不可如此戏耍我。
我知道你想要这百年雪蟾,可说实话,若我有两个,我必定分你一个。
可现在,我只有一个,我还指望着这百年雪蟾救命呢,你想让我分给你,抱歉了!”
许源无奈。
“我说的是真的!”
许源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顾文天联系的北州市的陈青松,然后陈青松告诉你们,来沐家的吧?”
“你怎么知道?”
这下子,是顾文天开口了。
他和陈青松的确是如此联系的。
许源继续道,“我不仅知道这些。
我还知道,你和陈青松认识,是因为玄门九针吧!”
说完,许源的手腕一翻。
九枚银针,快速的自他的手指之间飞了出去。
然后直接落在顾文天的脚前,全都没入青石板之中。
顾文天的面色大惊,口中急呼,“这……这果然是玄门九针,你果然是那少年神医!”
站在顾文天身旁的孙女顾青青,也是好奇的看着许源。
她可还记得,自己先前去往沈家的时候。
这个年轻人,正被沈王峰给挡在门外啊。
这会儿,竟然是那传说之中的少年神医?
这简直太过匪夷所思了。
一旁。
沈王峰彻底的傻眼了。
他都顾不上身体哆嗦的打颤,死死的盯着许源。
“你……你真的是?”
许源笑了笑,“如假包换。
你要是不信的话,大可以打电话给陈青松问问!”
沈王峰有些难以接受。
自己求了一大圈,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到了这个许源的手中。
不由的,沈王峰看向旁边的顾文天,希望他能够打个电话,求证一下。
但是顾文天哪能不明白沈王峰的意思呢?
不过,他却是一摇头。
“不用问了,这位许少,就是我先前所说的那少年神医!”
“你为何如此肯定?”
沈王峰问道。
“因为这玄门九针!”
顾文天指了指没入他面前青石板之内的九枚银针。
“能够将玄门九针练到如此境界的,这世界上,除了那少年神医一人之外,没有别人!”
许源看向沈王峰,“你还治不治了?”
沈王峰这才反应过来。
整个人,“嘭”的一声,直接跪在了许源的面前。
“许少,恳请原谅老朽先前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
老朽眼拙,在这里给您赔罪了!
还望您大人有大量,救老夫一命。
老夫愿意以全部家产相赠!”
沈王峰跪在地上,诚恳无比的开口。
许源摇了摇头,“你沈家的家产,我不稀罕。
我说过,我只要那百年雪蟾!”
“拿上来!”
沈王峰再无半分迟疑,直接开口。
一旁的阿贵,快步上前,直接从怀里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
许源打开一看。
里面果然放着一只全身洁白,已经风干了蟾蜍,宛若玉石雕刻而成似的,毫无瑕疵。
果然是百年雪蟾!
许源收了起来。
“沈王峰,你的病症,很好治,只需要做一件事,便可活命!”
许源开口。
沈王峰一愣,看向许源,“恳请神医指点!”
许源道,“你现在回去,命家里下人,将你睡觉的那张床烧了,你的病症,便不会再恶化。
此后,我再开一些药方,给你调养半月,必定痊愈!”
“这……这是为何?”
沈王峰不解。
不仅是他,就是一旁的顾文天和顾青青也是一脸懵逼。
沈王峰的病,和家里的床,有什么关系?
许源笑了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睡的床,是你淘换来的一件宝贝吧?”
沈王峰点了点头。
“不错,我现在睡的床,是一张金丝楠木的大床,而且,是我专门找人定做的……”
听到这话。
旁边的顾文天不禁嘴角抽了抽。
还真是大手笔啊。
寻常的金丝楠木,千金难求。
可这沈王峰,却是直接用来做大床了。
只能说,有钱人会享受啊。
许源道,“问题,就出在这里。
因为,那些工匠制作你的大床的金丝楠木,是来自棺木!”
“什么?”
沈王峰面色煞白,整个人都不好了。
许源道,“金丝楠木做棺材,古已有之。
不少的商人,用那些金丝楠木的棺材,拉回去之后,重新拆开,打磨抛光,然后重新弄成木板销售。
然后被你买来,做成了大床。
而你,却浑然不知。
天天和那些阴秽的棺材睡在一起,别说你现在已经年过六十,气虚体衰。
就算是十八岁的阳气正盛的小伙子,也不敢这么折腾啊!”
“那……其实,我的病症是……”
沈王峰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阴晦之气入体,阳气衰弱。
这也是为什么,每晚子时交接的时候,你都会感到全身冰凉,甚至会有种被大冰块压在身上的感觉。
因为,晚上子时,乃是一整天阴气最盛的时候。
其实,你的这种病情,还有一种通俗的说法。”
“是什么?”
沈王峰追问道。
“鬼上身!”
许源开口。
沈王峰怔怔的看着许源。
如果不是顾文天德高望重,没有骗他的必要。
他此刻甚至都要怀疑,这许源,是跟他串通好的,来戏耍他,骗走他的百年雪蟾的了。
许源笑了笑,“我知道你现在不会相信。
无妨,我们这就去一趟沈家,我会给你证明这一切的!”
一个小时后。
沈家别墅大院。
在沈王峰的命令下,沈家的家丁,已经将沈王峰的那张金丝楠木大床给搬了出来。
长足足四米,宽有三米。
而且,用料十分扎实。
偌大的一张床,足足用了十来个青壮年,方才搬了出来。
烈日照射。
那金丝楠木的大床之上,楠木金丝闪烁着点点金芒,煞是好看。
但没一会儿。
从那些金丝楠木的卯榫结构的缝隙里面,竟然有着红色的鲜血渗透滴落。
不仅如此,隐隐之中,还有着丝丝缕缕的黑气冒出,让这顶着三十多度高温烈日的院子里,平添了一丝莫名的凉意。
甚至,离得近的几人,还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
周围所有的人,看得都惊呆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沈王峰自己也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