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个少年就是柳子珩,是靠山村柳家三房的孩子,是个汉子。被他牵着的小孩是他的叫柳子瑶,是个小哥儿。
说起这兄弟俩,都是可怜人,爹娘前两年相继去世了,留这两兄弟在柳家受尽折磨。
听说他们娘章如画嫁他爹柳宝军之前是在大户人家做丫鬟,很得主家赏识,得了不少银钱和首饰。
柳家现在住的青砖大瓦房就是章氏来柳家之后建的。
那章氏跟柳宝军回来的时候,柳子珩已经六岁了。正好柳宝军一直在在外面做工,是在府城,两三年才回来一次,家里托人捎信给他说是想他了,让他回来看看了。其实说白了就是让他拿钱回来。
这个柳宝军呢也算孝顺,让他回来他就回来,要是回不来,也会请人帮忙捎东西捎钱回来。
一个人在外好些年也不怎么回来,说是在那边府城的一个大酒楼里做跑堂伙计,一个月有二两银钱,所以不敢请假,酒楼是天天要开张的,怕请假了就会立马有人顶上。
所以在外面这些年没怎么回来,他家里人也无所谓,只要定期往家里捎银钱就可以了,还总是在村里耀武扬威的,他们家三儿子在府城怎么受大酒楼的东家赏识,怎么样怎么样的。
直到六七年前,他带着章如画和柳子珩回来后,说是自己在外面这些年其实已经成婚了。
一直没带回来是因为章氏的卖身契在主家,直到主家的小姐嫁人了才自己把卖身契赎回来,这才带着孩子跟柳宝军一起回来的,说是以后不走了。
他们回来以后柳家就建了青砖大瓦房,当时在村里那可是头一份,热闹了好一阵,家里的几个孩子也送到镇上最好的私塾去读书了。
还在镇上买了两间铺子,一间自家做生意,是间杂货铺,另一间租赁给别人拿租金。
回来后第二年章如画生了个小哥儿,就是柳子瑶。
然而好景不长,在柳子瑶三岁的时候,柳宝军夫妇俩再一次出去进货时路上遇到劫匪抢劫,货被抢了人也被杀了,劫匪也没有抓到,后来这件事不了了之了。
这就是两兄弟不幸的开始,两间铺子,杂货铺被柳宝军的大哥占了,租出去的那间被他二哥占去了,说是他们俩太小了,大伯二伯先是帮忙看着,说是这样说,到底是怎么样大家心知肚明。
柳家先开始做的还有点隐晦,至少表面上没有克扣两兄弟,只有当事人切身体会了。
半年后柳子珩私塾也不去上了,两间铺子也卖了,说是不会做生意总在亏损,卖铺子的钱说是填补了亏损没剩多少。
留着他们俩以后生活。不过也没见大房二房家的几个孩子退学。
村里有些老人看不过眼说了几句,那柳家的老婆子王氏跑到别人家门口撒泼,说什么多管闲事,他们家想怎么养就怎么养,你要看不过去你可以领回来自己养。
柳老头只管闷头干活,俩儿子也闷不吭声,由着家里的几个女人去闹腾,闹了几回就没有人再去说他们家了,顶多看不过去了偷偷的给点吃的。
走到他们家门口总听到柳家婆媳三个骂骂咧咧的声音,挨骂的是谁大家都知道。
就这样柳子珩开始了永远做不完的活计,还要护着弟弟,日子过得很是辛苦。在家里要挑水,要砍柴,上山挖野菜,还要跟着家里大人下田去。
“哎,你们说柳家人亏不亏心,家里住着的房子是柳子珩他爹娘出钱盖的,还有那铺子。
现在这样对待柳子珩他们,也不怕他爹娘来找他们”南山愤愤的说道。
“就柳家那些人,估计还真不怕,不然也不会这样做了,你们不知道,我有一次在我们 家院子里听到隔壁在说柳子珩是野种,不是他们柳家人,说他娘不守妇道,没成亲就有了孩子,说柳老三就是怂货,替别人养儿子,当时骂的可难听了。”南全看着前面那两道身影说道。
“我听说柳子珩当年在私塾学习成绩很好,经常被夫子夸奖,如果不是他爹娘出事 的画,估计他已经考上童生了。
他退学时夫子还劝说了一通,柳老婆子直接跟夫子说什么他爹娘去了,他没那个心再读书了,家里还有个弟弟要照顾。那柳子锦,柳子青可是嫉妒的很。”张家良很是可惜的说到。
“就柳子锦,柳子青那俩人,别看他们平时在村里一天到晚之乎者也的看不起我们这些村里的。
听我哥说他们在私塾里经常挨夫子骂,说是朽木不可雕也,那些大考小考的,回回垫底的。”周小武很是不屑的说多。
“你们是不知道啊,那俩人每次回来的时候,还总是在柳家人面前显摆,有次听到柳子青背《论语》中的《雍也》篇中;子曰:“谁能出不由户?何莫由斯道也?”
子曰:“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子曰:“人之生也直,罔之生也幸而免。”
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
这一段他背的乱七八糟的,柳家人还一个劲说念书辛苦了,要好好的补补 。
哈哈,当时差点没把我笑岔气了。那个柳子锦也很有意思,你们猜猜他是怎么解释这段的,哈哈”南全说完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其他几个听到这里也都笑了。
“你快说说柳子锦是怎么说的,快点”云飞华催促道。
“就是就是,你快点,别卖关子了”周小武也跟着催促道。
“快点快点”“就是就是,快点”其他区人也个人也跟着催道。
“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你们知道这句怎么说到吗,那柳子锦说:人要读书,做文人,不能做乡野村夫,还要做官,才是真正的君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也太有才了”众人齐笑。
“他是这样说的,我记的他上私塾上了好几年了吧?这个都不会,难怪他夫子说他朽木不可雕”张家良表情古怪的说。
“是吧是吧,不然你以为他们到现在也没考上童生”云飞海也说到。
“那他们还总是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恨不的用鼻孔看人,也不怕别人知道他们在私塾的事情”云飞华皱着脸说。
“就他们家那三个女人的战斗力,谁还去管他们家的闲事”南山说。
“那倒也是”。他们就这样边走边说。
“澜哥儿,你怎么不说话?”云飞华奇怪道。
听他一说,大家齐刷刷的看向他。
“说什么,话不是都让你们说完了我还说什么!”凌云澜漫不经心的说到。
“澜哥儿,你刚才为什么一直盯着柳子珩看?”云飞华盯着凌云澜说。
“你那只眼睛看道我盯着别人看的。”凌云澜不服气的回道。
“我两只眼睛都看道了,说,你在想着什么坏主意呢”
“我能有什么坏主意”凌云澜有些不自然的回道。他总不能说他好像看上柳子珩了,想把人拐回家做上门女婿,啊呸,是上门哥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