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珩,你快向祭酒说明原因!”刘中明说道,周千字可是一个不畏强权,但墨守成规,顽固不化的人。
“不急,还有一位当事人没到呢!”周千字看刘中明如此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看那章凡霖还没来,眉头皱的更深了。
“还有一个是谁啊?”刘中明有些好奇的问道。
“哼,也是你们班的,就那个文阳侯府的!”周千字颇为看不惯那些权贵子弟,一天到晚仗着家世欺压同窗。
周千字家世普通,是平民人家出生,举全家之力供他读书,他也争气,就这样一路靠自己的所学,最终考上榜眼,也是从小小的助教做起,一直做到现在的祭酒。
在他的求学过程中也经常被那些富家子弟欺压,所以他现在对这些权贵子弟很是反感。
“你是说章凡霖!”刘中明脱口而出,这话一出章凡霖就进来了,进来之后还不忘狠狠剜了柳子珩一眼。
“好了,人到齐了,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周千字见人都来了就站起身来。
“是柳子珩无缘无故的对我动手,不信你问大家,我可没还手!”章凡霖恶人先告状的说。
“那你说说看!”周千字不会光听他一面之词的。
“章凡霖因今天课上夫子对我夸奖了几句,就心生妒忌,下学之后对我言语挑衅,我本来不多做理会的,可是他言语冲撞我家夫郎!”
柳子珩可不想看章凡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是这样吗?”周千字眼神凌厉的看着章凡霖。
“我只不过实话实说,他就受不了!”章凡霖到了此刻还在犟嘴。
“章凡霖,你不要信口开河,柳子珩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大家都有目共睹,反倒是你欺压良善,背后说人是非,经常有学子到我这里来告你状!”
刘中明看不下去了就站出来说了几句实话。
“刘夫子,你本来就偏颇柳子珩,现在这样不就是想要讨好他家那个郡王吗?”章凡霖还反咬人一口,暗说刘中明的处事不公。
“你,你…章凡霖你胡说什么?”刘中明被他的话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
“怎么我说错了!”章凡霖看他那无话反驳的样子,不禁有些得意。
“章凡霖,不要把别人都想的跟你一样肮脏龌龊,自己喜欢以权压人,就当人人都如你这般。
改天我倒要进宫问问皇后娘娘,有人说我家澜儿是小野哥儿,看她怎么处理。”
柳子珩也没有跟他有言语冲击,就是淡淡的说道。
“你吓唬谁呢?皇后娘娘,那是你想见就见的吗?”章凡霖被他的话,小小的震惊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下,就立刻开口质疑他。
“哦,是吗,那是对你们来说,我家澜儿昨天刚进的宫。他隔三差五的就要进宫陪皇后娘娘聊聊天,话家常!”
柳子珩轻蔑的看了看他。
“等等,你们说的人是临安郡王?”周千字这时发出了疑问,他对凌云澜可是心怀敬畏的。
“祭酒大人,临安郡王就柳子珩的夫郎!“刘中明在旁边给周千字解释道。
“你就是临安郡王的郡马?”周千字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柳子珩,那眼睛炯炯有神,他平时不怎么关注学子的私人生活。
“回祭酒大人,学生正是!”柳子珩不卑不亢的抬手行礼。
“你刚才说章凡霖出言辱骂临安郡王?”周千字一脸严肃的问道。
“是,他说临安郡王是用钱买来的,还说临安郡王是乡下的小野哥儿!”
柳子珩一字不落的将章凡霖说过的话转述了一遍,言语间铿锵有力。
“章凡霖,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下议论临安郡王的是非,还出言侮辱与他,他的品阶可是比你爷爷还大,就是你爷爷见了人照样要给他行礼的!”
周千字突然大喝一声,那声音真大,快把人耳朵震聋了。
他严厉的脸上没有一点笑意,让他那张没有笑的脸上更加有威严了,仿佛那是天生的。
“祭酒大人不是,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章凡霖到此刻终于露出了慌张来,他极力的为想自己辩驳,可惜天不随人愿。
“祭酒大人,刘夫子,就是章凡霖说的,他还说她不稀罕临安郡王买乡下来的小野儿呢!”
这时从外面传来一道声音,正是刚才为柳子珩讲话的那个学子。
“张亮你!你说的可当真!”刘中明问道,这侮辱郡王的事情可大可小。
“我们可是亲耳听到的,刘夫子不信可以问吴明友,我们俩当时都在场!还有其他很多同窗都听到了。”
张亮说着就指着门外的人,除了温允之他们,还有一人就是张亮所说的吴明友。
“不错,夫子,我二人可以作证,是他出言不逊在先,子珩兄才上前拉住他的,并没有动手打人。”
吴明友两当时的情况说的明明白白的,让章凡霖无从反抗,只能白着脸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了。
“章凡霖,你可还有什么话说!今天这事你们侯府必须登门道歉,如若不然,我这国子监也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周千字毫不留情的说道。
“祭酒大,学生知道错了,请你饶过学生这一次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章凡霖苦苦哀求周千字,这要是回去让他那爷爷知道的话,还不得扒了他的皮,他现在后悔了,自己没事去惹柳子珩干什么,还嘴欠的说临安郡王的是非。
“哼,你该道歉的不是老夫而是临安郡王,这事要是传到皇上和皇后都耳里,只怕你文阳侯府也不会好过的!
刘中明,你今天随他一起去侯府,将此事告知他家中,看侯府自己如何决定吧”
周千字可不是危言耸听吓唬他的,他可是听说了皇上和皇后对这个民间来的郡王可是宠的很,太极殿上的事情他可是都是亲眼看到的。
而且这个临安郡王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是让他知道柳子珩在自己这里受了欺负,他都不敢想会怎么样。
没看到堂堂的南安郡王他说废就废,襄王还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今天这事还是让文阳侯府自己去解决。
世人都道他是个古板不懂的变通,泥古不化的人,其实这些都是是他的保护色,这样他这种小地方出来的小人物才能在这遍地权贵的地方生存下去,免去很多麻烦,也不怕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