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彦想了想,回答道,“公公一般午膳后会小憩一会儿,晚上的话奴才就不知道了。”
景黛若有所思,“我瞧着你家公公长得挺标志,就没有宫女对他示好?”
虽然宫里不支持,但这些都是默认的,只要不摆在明面上,不坏了事,没人过问。
景黛说得自然无比,兴彦却因此抖了抖,“景姑娘,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公公全心全意伺候皇上,哪里会有这种事情?
不过就我家公公这相貌,也确实有不少人动了歪心思,但是都被公公沉湖悬梁扔井里去了,放心,现在没人敢接近。”
所以您还是很有机会的。
景黛嘴角抽了抽,她突然有点慌,不知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
“那,他的功夫和我比孰高孰低?”
兴彦想了想,认真摇头,“这个奴才不清楚。”
“那你觉得如果我得罪了他,能跑得掉吗?”
“奴才不知,”兴彦笑着露出一排牙齿,“不过奴才建议您不要跑,往往下场会更惨。”
“……”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出司礼监很远了,景黛也没什么要问的,摆摆手让兴彦回去。
“问完了?”
宋子晚顿住脚步,等她追上来,眼里闪着八卦之光,晃得景黛赶紧避开眼。
“略作了解。”
今天除却躲在树上被发现外,其余都很完美,景黛觉得不虚此行,心情极好地离开皇宫。
路过杂货店,买了个麻袋,藏在回相府的必经之路上蹲守薛林翰。
她已经打听清楚了,薛林翰在家躲了几日,以为没事了,今天约着狐朋狗友出去喝酒。
景黛缩在墙头,刚打死第三十八只蚊子时,人出现了。
薛林翰喝得满脸通红,眼神却还算清明,钱鑫和赵卓分别走在他两边。
景黛搓了搓手,这下倒好,人齐全了,省得她挨个去找。
三个人,刚买的麻袋也不够,她直接跳下墙头,赤手空拳上阵。
很快,巷子里救命声求饶声此起彼伏。
“叫你给本姑娘下药,还敢不敢了啊!”
“还有你,助纣为虐,我看你是缺少本姑娘的毒打!”
片刻后,景黛浑身舒爽地走上大街,买了两串冰糖葫芦边吃边往府中走。
打人是个力气活。
盛芳楼。
韩暮刚和一位武将吃过饭,负手走下楼梯,路过二楼一个房间时,房门突然开了。
卫天赶忙挡在他身前。
“无碍。”
他示意卫天退下,抬腿踏进房间,“凌阁主特意在这儿等本王?”
凌夜眼皮一抬,眉毛上扬,表情有些夸张的生动,脸上挂着假笑,“我说是碰巧遇上的,摄政王信吗?”
韩暮长袍一掀,在他对面坐下,“就跟凌阁主碰巧在皇宫里散步一样?”
“没错。”
凌夜在花生米往他面前推了推,“吃吃看,刚点的。”
韩暮瞥了眼,没动,“无事不登三宝殿,凌阁主找本王有事?”
“也没什么大事,”凌夜想起前几日在画舫中见到的那张面孔,眉间多了几分愉悦,“就是告诉摄政王一声,我没有恶意,不必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