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贴上来的动作把宋子晚吓了一跳,身后胸膛滚烫,鼻尖能嗅到他身上的冷香。
“摄政王,会被人看见的,你胆子也太大了!”
宋子晚声音压得极低,有些做贼心虚。
“不怕,他们不敢抬头。”
为了印证她口中所说的胆子大,他不仅贴得更紧了,还直接上手抚上她的腰际。
宋子晚一颤,左手连忙摁住他,脚趾无意识空抓了抓。韩暮手腕一转,就将覆盖在他手背上的手圈在掌心,轻轻摩挲着。
练武本就穿得比平日贴身单薄,宋子晚几乎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轮廓,顿时耳尖都红了,可对方偏偏不自知似的故意在她耳边吐气,“皇上抖什么啊?”
“……”
她不是很想说话。
剑已经放回架子上,宋子晚红着脸扫了周围一圈,果然见所有人都死死低着头,恨不得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
宋子晚动了动,奈何他箍得很紧,没挣开。她干脆破罐子破摔地靠在男人胸口,仰头问道,“昨日薛潮告假,跟你有没有关系?”
沈崇探查到的消息是直接送到她手里的,没有经过第二个人,他不可能提前得到消息。
“有。”
韩暮用另一只空闲的手在她耳垂处撩了撩,“是臣派人做的。”
“目的?”
“擒贼先擒王。薛潮追随者不少,虽然臣不怕这些人联合起来,但总归处理起来很是麻烦。臣绊住薛潮,让那些人直面今日朝中的境况,是想警告他们,也是想让他们认为薛潮是为了躲避责任刻意不来。”
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任你巧舌如簧都没有,但这都不如从内部瓦解,不费吹灰之力,又能达到相同的效果。
但早朝上宋子晚让那些人领回奏折的举动是他没料到的。
宋子晚就着靠着他的姿势在他胸口上蹭了蹭,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人僵了半天,“这么说,朕还在无意间帮了你?”
“是啊,皇上很棒。”
得到他夸奖的宋子晚笑眯了眼,正准备再蹭两下,刚才还不松手的人突然往后撤了一步,欲盖弥彰地咳了声。
“嗯?”
宋子晚疑惑地望着他,他垂眸避开视线,“没什么。”
宋子晚也没多想,准备回未央宫,环顾一圈,又发现了些什么,“张舒呢?从昨日就没见到他。”
“鹬蚌相争,渔翁也不一定得利。有些事总是需要人背下来的。”
傍晚,司礼监。
景黛要了宋子晚的允诺后,这还是第一次踏进司礼监,但已经敏感嗅到了味道不对。
以往防护严密的四周今日似乎没有人,无人阻拦,景黛十分顺畅地摸到了张舒房间外。
虽然天还没黑,但他的房间房门紧闭,窗户也放了下来,只留下一个小小的缝。
景黛悄悄走到窗下,想透过窄缝暗中观察一番,结果刚往里面看一眼,人就愣住了。
张舒衣衫半解,露出白皙的肩膀和胸膛,正在上药。
景黛呼吸一窒,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犹豫间,突然听得房间内一声冷喝,“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