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景黛很自觉地寻了一处位置坐下,接过绿枝递来的水,咕噜咕咕地喝了几口,才说道,“可惜人不在。”
自从上次她给他包扎完伤口后,张舒就故意躲着她,她跑了好几趟都扑了个空。
有些郁闷。
说完后,发现宋子晚也是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问道,“皇上怎么了?”
“朕难受。”
她趴在一堆奏折里,看着上面行行规范的字,右眼皮直跳。
“正巧我也不好受,要不我带皇上出去玩玩?我前几天才发现京郊有一处马场,里面的马儿皆上等,场地宽,随便跑。”
她去的时候开业不到两天,并无多少人知晓,价格也便宜。
宋子晚把自己门在御书房也不是那么回事,于是同意了她的提议,直接换装出宫,前往马场。
一个时辰后,宋子晚脸颊被风刮地通红,还隐隐泛着疼,整个人却十分舒爽,从最开始不适应到现在已经习惯坐在马背上飞驰的感觉。
景黛比她跑得更远,宋子晚双腿一夹,拽了拽缰绳就要追上去,两人策马狂奔,直接朝密林更深处而去。
马儿确实是好马,直接把隐在暗处保护宋子晚的人都给甩掉了。两个暗卫面面相觑,盯着她们消失的方向寻着马蹄印找去。
最开始还很顺利,直到寻得一处悬崖边,发现马蹄印突然消失了,这才惊觉不对。
黑暗中,宋子晚抓着景黛的手,蜷缩在角落,以极低的声音问道,“咱们这是被绑架了?”
两人的双手双脚都被捆了起来,紧紧靠在一起,周围漆黑一片,眼睛看不见,耳朵就会比平时好使许多,听着外面时不时路过的脚步声,心里猜测着多种可能。
景黛也没料到密林后方竟然是悬崖,她们及时勒马,却被铺天盖地的渔网给困住了,她身上只有长鞭,没有利刃在手,割不断,被一群山贼打扮的人捆回寨中。
当时眼睛被蒙着,也看不见路,此刻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嘶——”
宋子晚突然轻呼出声,带着隐忍的痛意,正在想办法的景黛突然扭头看向她,“皇上,怎么了?”
“朕背后好像有根树枝,细细的,还挺锋利,朕一直想用它把绳子磨断,谁知刚刚戳到手上了。”
“我看看。”
景黛艰难地转过身,伸出手指去勾那根树枝,果然碰到了,指尖还有湿哒哒的感觉,“皇上您手腕被戳破了。”
“嗯,有点疼,不过还能忍,”宋子晚手上的动作没停,感觉绳子有些松动,“朕马上就好。”
就在宋子晚刚刚割破绳子的那一刻,门突然被人打开,来人掌灯,身强体壮,面露凶光,却是给她们送馒头的。
“大哥,这是哪儿啊?”
宋子晚连忙停下动作,耷拉起小脸问他,谁知对方看都没看她一眼,继续打开手中的食盒。
景黛见他这个样子,伸出手肘碰了碰宋子晚的手臂,“估计是个聋子。”
刚说完,就被对方瞪了一眼,“都规矩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