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身符小小一块,用湛蓝色的袋子包裹着,很可爱。
“嗯?”
景黛有些懵,不敢相信他竟然会送东西给自己,“为什么给我?”
张舒神色有些不自然,负在身后的手微微握成拳,耳尖也悄悄翻红,没有躲避景黛直愣愣的眼神,反倒迎了上去,“保护好皇上,也……保护好自己。”
景黛用了一秒的时间消化他这句话的意思,然后嘴角怎么都止不住地往上扬。
整个人突然朝他扑了去,在张舒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啵”地亲了一口。
“哎哟——”
兴彦赶紧捂着眼睛转身,看不得看不得。
景姑娘胆儿也太大了,这周围还有人呢!也就她敢这么对公公了,要是换了其他人,还不得被公公一掌拍进墙里去?
宋子晚在一旁笑了笑,挪开视线不看她们。
景黛亲完后,怕他不高兴,飞快地缩手站好。
她早就想这么干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现下正好。
“等另外一边脸蛋留着,等本姑娘回来再亲!”
张舒失笑,“怎么跟流氓似的……好了,天色已黑时间不早了,该出发了。刚给你的地图上面都标好了地点,那里会有人接应你们。”
“嗯!”
“一路顺风。”
两人各自上马,对着张舒和兴彦挥挥手,扬尘而去。
直到望不见人影了,张舒才垂眸,指尖覆上刚刚被景黛亲过的地方,有些失神。
兴彦在一旁瞧着,满眼笑意,吹了个口哨,“哟,公公今儿个心情不错——啊!”
张舒甩了甩手腕,“一会儿将酒馆掌柜和店小二的供词整理好拿给我看。”
“得嘞。”
宫里还和往常一样,只是未央宫和御书房的门常闭着,绿枝依旧进进出出,端茶送水地服侍。
没人察觉宋子晚已经悄然离开。
可就在第二天傍晚,薛潮突然匆匆前来觐见,宏禄拦不住他,又怕露出破绽,只好暗暗和旁边的小太监使眼色,让他去找张舒。
“薛相这么晚了进宫,意欲为何?”
薛潮站直身体,看在站在台阶上,堵住门不让进的张舒,“本官有事向皇上禀报。”
张舒闻言摇摇头,“薛相请回吧,皇上近日身体不舒服,谁也不想见,还特意命奴才守在门口。”
宋子晚在离开前一个时辰还特意召见过薛潮,刻意展现病态,就是为了能拖住他。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了。
张舒不得不怀疑他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或者说皇宫里还有他不知道的探子。
“本官昨天见皇上只是着了风寒,今儿个怎么还加重了,到底要不要紧,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皇上本就体弱,最近又忧心战事,以至于病去如抽丝,不容易好,”张舒对面他的目光,丝毫不乱,“皇上从今日早上开始就谁也没见,并非针对薛相一人,还请薛相莫要为难奴才。”
薛潮犹豫了两秒,“皇上现在可是歇下了?”
“一刻钟前就歇下了,太医还特意在药里添了助眠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