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圣海是东玄域里生命禁区一般的存在,平日里没有任何人敢靠近内海,内海广阔无边,虽然藏着无限的宝物,但是里面的威胁也不是外界的人能够想象的。
当然也有不少人不怕死,曾经闯过南圣海内海,但是却始终都见不到他们回来。
有人猜测南圣海内海可能是另一片世界,进去了以后就很难再出来,也有人猜测,那儿就是人间葬地,进去了就会死在里面。
此刻,南圣海内海里一具尸体正在缓慢的向海底沉去,突然之间,一道幽蓝色的光芒将他包裹下一秒,他的身形便消失在了原地。
……泉州,是南圣界里的一个小州。
这个州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平平无奇。
山林里,一个老者和一个小女孩正在采摘药材。
突然之间,天空中居然出现了破空声!好像空气都在燃烧,爆裂。
“楠楠,小心!”
老头立马去抱住了那个小女孩,将他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轰隆!天空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以飞快的度落在这片山岭之上,砸起了很大的灰尘。
“那是什么东西。”
老者和小姑娘都满脸惊起。
小姑娘是在好奇为什么天上会有东西落下来,至于老者则是在惊奇那东西是什么,他活了几十年了都没有见过这种奇事。
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不敢出太大的声音。
然后,他们看到了一个人形大坑!那大坑足足有十几厘米深。
这下子两个人更是吃惊,都张大了嘴巴,满脸不可置信。
那从天上掉下来的东西还是个人?
这么高的天,一个人掉下来还能活吗?
同时他们也为那个人的肉身感到吃惊,要知道这一带的泥土可是又密又紧实,能够砸出十几厘米深,那绝对了不得了。
他们靠近这个大坑,看到的是一个少年。
这少年的衣服有些焦臭,至于胸口那儿更是直接没有。
老者把手探到了少年的鼻子处,随后惊呼道:“还有鼻息!”
“走吧,带他回去治疗。”
这是一个医术世家,虽然不知道秦命的来历,是不是好人,但是医者仁心,有病人,必须要救。
两个人随即就开始把这个少年挖出来,艰难的背着他回到了家里,两人的家是一个偏僻的竹院,他们习惯了这种远离世俗的日子。
“赶快去取草药,熬制半个时辰!”
老者说着,随后取出银针,插在秦命身上的部分穴位里。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没有死,真是个奇迹!”
老者感慨。
这个少年身上气息紊乱,身上受伤颇多,而且丹田似乎完全碎裂,可是却没有失去呼吸,的确很是令人惊奇了。
半个时辰后,药汤端来。
此刻,秦命正处于一个奇妙的状态。
他的灵魂里,长生神眸与吞噬神眸并存,两者在大战,这战斗的余波却并未毁坏他的身体,反而在进行着一种滋养。
现在的秦命虽然感知不到外界生了什么,但是他明白自己还活着,而且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肉身和灵魂的强度都在缓缓的增加着。
“真狠啊。”
他看着身体内那残破不堪的丹田,心中感慨。
自己的丹田就这样被废了,实在太狠毒了。
丹田是一个人的修炼之本,若是换做常人那么绝对要疯掉,因为若是丹田被了那么一个人,就真的无法修炼了。
不过这对于秦命来说就是一件小事。
之前他就采集到了三叶花,原本是打算将其作为九转金丹的主药之一,可是现在看来就快派上用场了。
三叶花最大的作用就是重塑,等到他的身体恢复苏醒之后,就可以使用三叶花重塑丹田。
而且,那之后,他的丹田可能会更加强大。
至于那朵犹如琉璃一般的兰花,依旧是处于一种枯萎的状态,因为他没有秦命的灵力滋养。
“也不知道这兰花究竟是福是祸。”
秦命感慨。
这兰花似乎是楼兰古帝的化身之一,在关键时刻兰花就会苏醒,引一场大战。
不过就这一次大战的经验来看,这楼兰古帝苏醒一次,自己的身体都会受到严重的打击,若是多来几次的话,恐怕自己都承受不住。
此刻一股十分温暖的气息从自己的喉咙处流向腹部,随后向浑身蔓延,这些气息正在治疗着他这残破不堪的身体,理清他体内那些紊乱的气息。
“难道我获救了吗?”
秦命思考。
不再多想。
他最后的印象就停留在那个渡船的老人让自己沉睡。
之后自己就再没有了意识,如今他处在哪儿?
他并不知道。
不过就这温暖的气息来看,现在自己应该不是掌握在敌人手上,不然的话敌人早就把自己给杀了,而不是救活。
这救助就是在雪中送炭,因为就秦命如今的这个情况来看,如果没有外界的治疗的话,要恢复,最起码得个三五年。
因为他失去了灵力,身体残破不堪,神魂根本就无法掌控其主动权。
只能等其慢慢恢复,但是他平时又不主修肉身,所以恢复力不强,这么严重的伤势需要花无尽的岁月。
现在,有外界的帮助,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活泼乱跳了。
他现在正在尝试的就是引出两大神眸的气息去增强自己的肉身。
即便两大神眸碰撞,在增强他神魂的同时也给了他肉身足够的好处,但是那远远不够,因为这气息将近9o%都是在滋养神魂。
神魂太强是没有太大的好处的,而且如今秦命的神魂已经够强了,因为有生图时没的加持,现在他更迫切需要的是肉身的强度。
不然的话,若是肉身欠下太多,到时候恐怕自己的神魂和肉身就不能够很好的契合。
最后可能会导致自己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或者身体承受不住神魂的压力而碎裂。
人的肉身就如同舟,而神魂就是船,人若是太强的话,舟无法承载,人若是太弱的话,又无法控制舟,只能身不由己。
道理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