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命此刻的脸色十分不好看。
得多亏了现在的这个人是他,如果换做是一个实力稍微再低一点的人,恐怕要真的会死在这个银甲兵的这一击之下。
毕竟这一击速度太快,如果不是因为他脑海之中有申屠石磨,灵魂的感知力已经强到了令人无法想象的程度的情况下,恐怕他也要栽在这攻击之下。
而且这一击的杀伤力的确真的太大了,几乎是片刻之间就能让人死亡,永远的失去生命特征,就算是想救也不可能将其救下来。
场中的人同样眼神呆滞,他们知道这一期绝对不简单,夹杂着恐怖的毁灭的气息,可是却没有想到它真的如此毒辣,完全不给人反应的时间就夺走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他们现在在想的就是,如果自己面对这一击的话,是否有足够的时间去察觉,并且做出相应的反击手段,如果不能的话他们该何去何从,如果他们真的遇到了这种攻击的话,他们又该怎么办。
下一刻他们脑海之中想的就是,是否是所有的银甲兵都佩戴了这种毒针,他们又是在怎样的情况下才会发动这一击。
现在这个银甲兵给他们的颠覆实在是太大了,他们心中原本觉得银甲兵肯定都是那种禀公执法,公正严明的人。
可是现在看来恐怕不是的,银甲兵里面也有人如同阴险小人一般爱用这种阴损的手段。
看着那个人死去了,秦命的神色再一次恢复了冰冷,对于这种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自己反而去将他杀了,他不会感觉有任何的愧疚感。
这就是弱肉强食的道理,如果自己不把对方给杀了,那么自己就会死在对方的手里。
何先知的步伐也是硬生生的停住了,现在这种情况似乎已经发展到了他没有预想过的情况下。
不过片刻之间他就恢复了,正常一把就抓住了尹梦诗的手,惹的对方觉得一阵恍惚与羞怯,同时他还奔向了秦命,说道:“不错啊兄弟,这么简单的就解决了一个敌人,实在是我辈之楷模大哥佩服佩服。”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虽然平时并不弑杀,但是对于那种想要自己性命的人或者是阻挡自己达成目的的人,可是绝对不会手软。
他信奉血染出一条路。
秦命满脸无奈地盯着他:“这祸还不都是你自己闯出来的,自己不解决也就算了,还把锅给推给我,再说了谁是你小弟呀?
咱们不是平辈论交吗?”
何先知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随后传音给秦命说道:“兄弟,你怎么能这样呢?
再怎么说咱们俩也是兄弟,你怎么能够在这样的一个美人面前埋汰我呢?
平时你这样做也就算了,可是这种关键时刻,是应该给我当僚机是应该在她面前夸我,而不是损我呀。”
秦命翻了一个白眼,随后说道:“嗯,兄弟你真的是太棒了,简直超乎我的想象,这种小人物以后你还是直接就交给我解决算了,他们还不能够脏了你的手。”
和何先知相处的这段时光,秦命也慢慢的在发生改变。
他发现,其实以何先知这种面貌去看待世间万物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至少,面对很多很糟心的事情的时候,都能够觉得一切都还好。
秦命的表现让何先知很是满意,他点了点头,随后搂住了自己身旁的尹梦诗说道:“看见没有,我都跟你说了,这就是我的小弟,你还不相信,现在亲耳听到了算是相信了吧,你这样怀疑我,我可是会很伤心的,以后不要再这样了,答应我好吗?”
尹梦诗真的很想反抗,但是何先知的身上就是像有一股魔力一般,深深的将她扯住了,让她无法挣脱。
她脸上满是惊讶的看着何先知虽然这个少年一直看起来都如同一个无赖一般,笑嘻嘻,满脸无所谓的模样。
但是就凭此刻对方的这个手段,他就能够感知到对方体内的那雄厚的血气,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身旁的这个年轻人可能真的也就如同秦命一般,同样十分不凡,不过可能是性格原因,所以比较惹人嫌。
虽然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不过现在却有一个更大的难题摆在他们眼前。
那就是这件事情该怎么伤害了,虽然这个人使出了这样一损的招数,但是对方好歹人就是银甲军的人。
自己就这样杀了他,恐怕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会对羽州的比赛也会有一些影响。
秦命将自己的担忧说出来之后,何先知倒是满脸无所谓,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毕竟,他总是没心没肺的,不会想那么多事情,更不会站在羽州的角度考虑问题。
可是这个时候,尹梦诗却开口了:“不用担心,银甲兵向来只管城外的事情,凡城内都不归属他们的管辖范围,他这已经不算公事,顶多只是私人恩怨罢了,再说他这次已经算是彻底败坏了银甲军的名声,银甲军不会管他的。”
听到了这句话之后,秦命的神色好看了许多。
他自然是不惧怕的,不过要是真的惹到了银甲军的话,那么可能会对羽州造成很不好的影响。
毕竟银甲军的势力遍布整个千郡,如果他们想要针对羽州的话,那么羽州的人绝对无处可藏,因为无论走到哪儿都是灾难。
如果真的不会牵扯到银甲军的话,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这样的话,自己也就不算是给羽州招惹了不世之敌。
不过,何先知却是厚着脸皮,对尹梦诗说道:“你这算是在关系我吗?
嘿嘿,你真好。”
尹梦诗满脸无奈,她是真的很想把这个甩开,但是对方就是一直都死死地黏着她,怎么甩都甩不开。
四周的人都散开了,本来就是图看一场热闹罢了,现在热闹已经看完了,那么他们也就可以放心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