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然一觉睡了十一个小时,简单洗漱了以后,二人退房,打车往市中心赶去。
又是一个多小时的颠簸,才赶到了薛然家所在的小区,又是一个类似川江度假区的地方,里面都是独栋小楼。
提斜挎包,跟着薛然来到一栋小楼前,不大的院子里,一个躺椅,上面躺着一位老人,正在遮阳篷底下小憩。
薛然推门进去,小心翼翼的向屋内走着。
“又去哪里惹祸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爷爷,我陪教练去玩了两天,我爸没跟你说吗?”
“你能骗的了我?你身上有几根毛我都知道,吊毛都的玩意,后面那个就是老江说的年轻人吧?”
“薛老,你好,我是韩无忌。”
“嗯,我听说过你,老江就是护犊子,就像护着自己毛蛋一样。”
韩无忌无语了,这哪里是老将军?老流氓嘛!
“爷爷,我爸要见教练,我带他上去了。”
“去吧!我刚做梦,就被你吵醒了。”
薛然带着韩无忌进屋,薛然进屋就大喊道:“爸,我回来了,教练,你先坐着,我去换衣服。”
韩无忌放下挎包,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一阵脚步声从楼上传来,韩无忌扭头一看,薛东林从楼上下来。
韩无忌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好在薛东林没有计较这些,反倒是微笑着问道:“薛然又惹祸了吧?”
“没有。”
“没惹祸你会从腾海赶来?胳膊都肿了,打架了吧?你就别替他遮掩了,还有一年就高中毕业了,明年往军校里一送,有部队替我管他了。”
“薛然秉性不坏,就是会冲动点,年轻人正常。”
“你也就比他大五六岁,说话这么老气横生的,上次在酒吧你为了保护我,衣服都划破了,本来想请你吃个饭,听说你被冯建军拉走了,今天这顿必须吃,我叫了冯建军一起过来。”
“您不用客气,我没有觉得有多大功劳,江老一直教育我要低调。”
“低调?那可不是江叔叔的风格,他是隐而不发,一发就要人命,哈哈……当年我们几家住在一个大院子里,江家老大江抗比我们都大几岁,是我们的老大哥,可惜牺牲在越南,不然现在还有五十岁了。”
韩无忌第一次听人提起江家老大,原来是牺牲了,难怪江朝他们都没怎么提过,估计是不想引起江老的伤心。
“饭店我已经订好了,一会我们就过去,家常便饭,也没有外人,我让人给你订明天的机票回腾海,以后要是来首都,直接到我这里来。”
韩无忌一看人家都安排好了,只能点了点。
“东林,东林……”院子里传来叫声。
薛东林急忙走出去,韩无忌以为出了什么事,也急忙跟着出去。
“怎么了?爸。”
“好好招待人家,不要欠老江家人情,我不能让老江下次见我的时候,打我脸。”
“您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我们家什么时候在礼数上让人说过闲话。”
“那就好……”
“行了,您歇着吧!不想躺着就喊小王扶您进去,这大热天,您非要在外面躺着。”
“不是儿媳妇让我晒太阳吗?你以为我想在外面。”
“那是让你多户外运动,您倒好,直接躺着了。”
“行了,别管我了,管我的人都比我死的早,你妈就是操心死的。”说完闭上了眼睛。
“走吧,我们去吃饭。”
“薛然不去吗?”
“他倒是敢去?”
坐上薛东林的车,有司机开车,路上,薛东林给韩无忌介绍了沿途的风景。
二十多分钟后,车辆在一个气派的酒店门口停了下来,有接待人员过来拉开车门,韩无忌跟着薛东林下车,进入酒店,直接从电梯上了三楼,来到包间,有服务员推开门,有三四个人已经在了。
“东林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是不是嫂子管的严,没有私房钱啊?”冯建军调侃道,其他人纷纷起哄。
“你这话说的,吃一顿饭的钱还是有的,介绍一下,韩无忌,江叔叔家的。”
“我们认识,上次和江朝来的。”
韩无忌也不知道怎么称呼,都是四十多岁的人,只能笑着点头。
“坐下吧!服务员上菜。”
“嫂子呢?不来吗?”
“她医院里忙,这会正做手术呢!”
六个人落座,韩无忌认识冯建军和那个戴眼镜的大学教授,其他两个不认识。
“今天怎么喝?要不,一人一瓶?就不用挨个满酒了。”
戴眼镜大学教授急忙站起来说道:“东林哥,我可喝不了,我这……”
冯建军调笑道:“喝不了可以叫外援,弟妹不是你的学生吗?小你六七岁吧?应该能喝吧?”其他人纷纷笑出了声。
薛东林解围着说道:“他不能喝就少喝点,回去弟妹又不让上床了。”其他人又笑起来。
韩无忌一看大学教授有点扭捏,便开口说道:“喝不了我可以给你带一点,上次建军哥请客,都没怎么跟你喝酒。”
“噢?无忌不错,知道主动给人带酒了。”冯建军夸赞道。
薛东林大手一挥说道:“行了,就这样吧!老规矩,只要有外援能喝完就行,来吧!喝起来。”
六个人开始推杯换盏,喝了一个小时,酒瓶子见底,韩无忌还给大学教授带了小半瓶,虽然度数不高,毕竟是白酒。
六个人已经有两个人趴下了。
冯建军看了看韩无忌又看了看薛东林说道:“东林哥,上次齐胖子那个事……还有可以操作的可能吗?”
薛东林皱着眉头说道:“我是在保护他,别人都以为我是六亲不认,你们应该知道,江大哥牺牲以后,你们叫我一声哥,我不希望任何人出事,齐胖子不适合坐那个位子,是齐叔叔让我动手的。”
冯建军听完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他那些钱?”
薛东林指了指韩无忌说道:“这不是有现成的人选吗?今天让你们来,就是一起想办法,怎么把这个钱,弄到他的账户里,然后花掉。你们两个,一个在建设部,一个法学博士,想一想怎么操作?”
大学教授摸了摸鼻子问道:“现在这笔资产在谁的名下?有多少金额?”
“六百多万,基本都是固定资产,房子,车,还有一个公司,不是受贿的,是经营所得,不然就凭这个,齐胖子这辈子别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