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彩凤骂完。
也不再管大喊大叫但丝毫不敢上前的商渺。
她眼神担忧又焦虑的落进森林里。
鹿梦……难道是因为跟着她的厉鬼才突然消失不见的吗？
鹿梦会不会，会不会已经被……
江彩凤又是自责又是害怕。
与此同时。
鹿梦也注意到自己似乎进入了一个被隔绝的空间。
上一秒明明还晴空万里。
此刻，整片天空却阴沉得可怕。
四周鬼气森森，白雾笼罩。
在小径尽头的浓雾深处，那两道影影绰绰的身影逐渐靠近显现。
是两条酷似黑白无常的鬼影。
鹿梦能感到袖子里的女鬼似乎很恐惧，正剧烈颤抖着。
好在她试着和系统沟通了下。
没有被切断。
技能什么的应该都能用。
鹿梦目光沉沉。
尤其是当酷似白无常的鬼，兴奋的跑过来时。
鹿梦全神戒备。
直到这只鬼开口——
“你就是鹿梦小姐吗？你在我们地府可火了，你妈天天上电视给你做宣传，好多鬼听说你能联通人间高兴得不得了，想要你的联系方式呢。”
鹿梦：？？
“哦对了，忘自我介绍了，我是白无常谢必安，他是黑无常范无咎，也就是你们小阳人常说的黑白无常。”
话落。
白无常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片刻，他搓了搓半透明的手，鼓足勇气般，神情腼腆道，“鹿梦小姐，是这样的，最近我们地府呢因为鬼满为患，治安越来越差，为了给无业鬼民找点事干，地府决定引进些阳间的娱乐项目。
“咳咳，现在我们地府的小网站上，投票最高的就是有你在的综艺。”
“所以我和范无咎这次上来，就是想找你谈一下综艺转播的事情，如果你同意的话，这档综艺也会在地府里同步直播。”
鹿梦：？？？
好家伙，现在地府里花里胡哨的东西还真多啊！
“那你们效率还真快。”
鹿梦感慨，“前几天钱太奶才刚跟我提到地府鬼口爆炸，官方在想办法缓解，今天措施就开始推进了啊。”
“嘿嘿，那不是幸亏最近猝死的程序员挺多，提供了技术支持嘛。”范无咎也凑了过来，咧嘴一笑，露出里面猩红的舌头。
鹿梦：……？
幸亏这词是这么用的吗？？
好惨的鬼。
死前在加班。
死后到了地底下，眼瞅着还是在加班。
鹿梦瞬间目露同情。
“鹿梦小姐，我看到你袖子里藏着一只鬼，我们帮你把祂抓走吧。”
黑无常试图给鹿梦留下好印象。
说着拿出勾魂锁，就想把她袖子里瑟瑟发抖的鬼直接勾回地府。
紧紧缩成一团试图降低存在感的女鬼顿时颤抖得更加剧烈。
像祂这种滞留在人间的厉鬼，如果被鬼差抓走，结局要么灰飞烟灭，要么投进无间地狱饱受折磨。
总之横竖不会有好下场。
“不行！”
鹿梦面露警惕。
怎么还有鬼差来抢她的业绩啊？
这袖子里的鬼会掉经验和技能的好不好！
女鬼不知道鹿梦把祂当成经验包，闻言，以为她在保护自己，瞬间无比感动。
连裙子上的血色都消散了些许。
望向鹿梦的目光充满信赖。
最后一丝戒备消散。
心里彻底坚信这就是祂的救世主。
黑无常挠头：“这……你们阳人日常接触鬼魂是会扰乱自身磁场的，轻则倒霉生病，重则遭遇横祸，你留着祂干嘛呀？”
“有用，你别管。”
鹿梦言简意赅。
黑无常纠结了一会儿。
按正常情况，这种厉鬼没看见就算，碰上了没有不收走的道理。
但鹿梦身上的鬼……
算特殊情况。
鹿梦看出黑无常的纠结，补充道，“一星期内没解决，你们再来把祂勾走吧。”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点头，“也行。”
女鬼看鬼差们真的暂时放过了祂，开心得荡漾起来。
魂体的小尾巴一翘一翘的。
卷上鹿梦细白的手腕。
信赖贴贴。
“同意你们直播，有什么好处？”鹿梦开始谈条件。
其实按理来说，这件事对她完全有利无害，甚至一本万利。
毕竟是个很好的宣传机会。
到时候就不用愁没有给她委托的鬼了。
但现在地府人员主动来找她。
自然能敲多少好处敲多少。
“那还用说嘛，肯定不会白嫖的啦。”黑无常凑过来，“我们可以打冥币给你。”
鹿梦：？？
白无常一巴掌把范无咎脑袋拍开，“不会说话就别说。”
再转头看向鹿梦时。
瞬间换了副略带讨好的面容，“鹿梦小姐。我们当然不会给你冥币这种没用的东西，你不是有和鬼联络的业务嘛？我们地府可以给你提供个联络簿，每个正经鬼进地府都会登记在册。”
还有这种好事？
那她岂不是再不用费劲巴列四处找鬼了？
“行。”
鹿梦当即答应。
两个鬼差欢欢喜喜的走了。
临走前，黑无常还管鹿梦要了个签名，“有个程序员生前是你妈粉丝，死后经过你妈安利又成了你的粉丝，所以特意加班加点疯狂赶进度搭建地府网络，就为了求你的亲笔签名。”
鹿梦：……
表示十分同情。
并写好签名直接烧了。
签名的灵体版就这么飘到了黑无常手里。
【已完成程序源的愿望，距离下次升级还剩1\/4次通话。】
【解锁红包：It技术】
！！
好啊程序源！
你真是个福星！！
鹿梦意外获得技能，整个人都慈眉善目起来，“等以后有机会，我帮他再搞个我妈的签名吧。”
“哦这个啊，他已经要过了。你妈妈听说他是你粉丝，很爽快就满足了他的要求，还买一送三，一次性给他签了四个，其中一个还签在了他锁骨上。”
黑无常大大咧咧道。
鹿梦：……
一时间有点怀疑这个男粉是不是为了要她妈的签名才管她要签名的。
见鹿梦不再说话。
黑白无常快乐的开鬼门又回去了。
临走前，白无常还冲鹿梦作了个加油鼓劲的姿势，“鹿梦小姐好好干，地府年底的鬼民幸福度调查就靠你了！”
鬼门消失。
下一秒。
大雾散去。
鹿梦发现天色已经有点变暗了。
暗道糟糕。
她向着森林外走去。
刚走到边缘，就听到呜呜哭的女声。
“你们节目组怎么回事啊！大活人都能搞丢，到底选的什么破地方，我们这么多人找两个多小时了都找不到，你们为了流量人命都不管了吗？！”
明显是江彩凤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