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对女仆都可以那么好?!
温柔、体贴、甚至微笑着……
他盯着自己受伤的手背,他皮肤白皙,那些血珠挂在手背上头,像是雪地里开出的红色小花儿。
而他对紫华这么好,却得到的是什么?!
“讨厌”、“厌恶”、“恶心”?!
崔赫熏死之前,是不是也这般厌弃他?……
翟元礼的心神被愤怒彻底笼罩侵蚀,脑海中紫华那与崔赫熏极其相似的脸像重叠在一起了似的庞若隐若现。
他沉默着走回床边,捡起刚才丢下的剑,眼中闪烁着狂乱的怒火,开始向着屋内的一切完好无损的物品挥舞……
当崔赫熏路过翟少清的小楼时,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小楼前空无一人,翟少清仿佛并不在此。
他轻轻地踏上石子路,一步步走向小楼的大门。
推开门,探索着寻找翟少清的踪迹。
府邸内的下人们都清楚勋爵的忌讳,也明白紫华的与众不同,因此当崔赫熏接近时,两个女仆并没有阻拦,只是远远地守在玻璃房的界限之外等候。
崔赫熏走进大厅,询问站在一旁的女仆:“勋爵在哪里?”
女仆见他进来,正要领他去寻找翟少清,却突然听见他开口说话,脸上的惊愕之情如见鬼魅。
崔赫熏微微挑眉,瞬间明白自己的突然出声可能把她吓到了,于是又道:“我的嗓子已经治好了,带我去找勋爵。”
女仆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立刻恢复了恭敬的姿态:“是,紫华。”
崔赫熏跟着女仆走上二楼,只见翟少清正坐在二楼的客厅里,背对着他,聚精会神地看着一本书。
他摆摆手,示意女仆退下,女仆见状,默默地站到了楼梯口。
崔赫熏踱到翟少清侧面,轻咳一声,“在看什么书?”
翟少清乍一时间听到陌生的声音,微微一愣。
他抬首见是崔赫熏,不禁眨了眨眼睛,一副诧异的神色:“你……”
崔赫熏倒也明白他为何如此惊讶,那些仆人见他开口,也是这般。
他简明扼要地,忽略那些不快,同他讲了治疗的过程。
翟少清倒是接受得很快,神色如常,“挺好的。”
“嗯。那么,你刚才在看什么书?”崔赫熏指了指他手中的书。
“是历史方面的书,怎么,您喜欢这个?”
崔赫熏没应,反问道:“你之前都没怎么用过‘您’这个称呼,总会忘记。”
翟少清意识到,自己有时面对紫华时,会有些失仪。
因为崔赫熏之前不能说话,总是一副随波逐流的样子,而且貌似很温驯,他可能就总会不自觉以奇怪的姿态面对他。
察觉到之前的随意,他歉意道:“抱歉,之前有些时候,是我失礼了。”
见翟少清有些不好意思,手指局促的捏着书,将纸张都捏得有点皱巴,还带着真诚歉意在诚恳道歉,崔赫熏笑了:“我并非那个意思,现在我们大概算是朋友了吧?所以不必那样客套也行。”
“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