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诚实相对这种简单的部分，他说：“我说过的话都是真的，对你，从未欺瞒。”
“不管是书信里的你，还是归省相伴的你，或者是婚后的你，甚至是囚禁我的你，我都喜欢。”
“就算你不把我关起来，我也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抛弃你。”
“我们在大主教和永恒的上帝、造物者和万物的守卫者以及贵族们的见证下，已经许下过永远忠诚的誓言，不是吗？”
翟元礼只稍稍愣了一瞬，就明白了崔赫熏的意思。
是的，他们确实这样对彼此承诺过。
在婚礼上，他们都承诺了会在有生之年爱护彼此，尊重安慰彼此，不惜舍弃一切也要与彼此共度一生。
他们左手上无名指现在还戴着交换过的，成对戒指。
可是现在他做的，显然违背了自己的誓言。
当时那些宣誓和承诺，现在重新回忆起来，翟元礼突然有些恍惚。
【我现在，到底在做些什么？】
翟元礼想到这，只想解释自己的行为，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偏执，但他知道应当回应崔赫熏的心意：“我这二十多年习惯了一帆风顺，虚长你几岁竟然还不如你坦率。”
“我在任何事情上都没遇到过难处，那些人或事，都如此简单庸俗。”
“唯独你，我不知道该如何找到自己的位置，游刃有余的那些心态不知怎得就不见了。”
“只想着抓紧你，明知会伤害你，却依然执拗，伤害了一次就更怕会因为这些失去你，接着变本加厉地想要控制……”
崔赫熏听他笨拙地解释、表达心意，主动吻上他，打断了他那些忧虑的话语继续从唇中逸出。
轻吻一触即分，他笑道：“元礼不必这样多心，你只需要向我道歉，就好了。”
“那，你会接受吗？”翟元礼垂下眼，不敢再多看崔赫熏似乎毫无芥蒂的纯净笑颜。
崔赫熏笑道：“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抱歉，我以后会听取你的意见，我……我会迎合你想的来……”
“那我原谅你了，但是不需要你来迎合我，我们在尊重相信彼此的前提下，好好相爱下去吧。”
“好。”
翟元礼踌躇道：“你还是第一次在这种表明心意的情况下吻我。”
崔赫熏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凑上去又亲了口，“元礼喜欢的话，下次用眼神告诉我，我就会满足你的。”
“我喜欢，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喜欢，只要你在我身边。”
“好，我会的。”
崔赫熏觉得连日来笼罩的阴霾因着这个意外一扫而空，就连翟元礼突然理解到他的心意，都比想象中更让他感觉心灵上得到了充盈。
崔赫熏再次抱上翟元礼，“啵啵啵”乱亲了好几口。
翟元礼在他面前头一次是以这种姿态脸红起来，崔赫熏看得新鲜，用指腹在他脸颊上摸了下，末了还轻轻戳了戳。
他发现新大陆似的，惊讶道：“元礼也会脸红。”
虽然方才体会了坦诚心意带来的好处，但要是让翟元礼立马适应，还是有点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