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神似女性身上的美点,却丝毫不显女气,性子也猛得很。
不过他性格确实不怎么好,看着面相是温柔似水,端得是平易近人,其实比谁都难接近。
崔赫熏不知道自己实际上是什么鬼样子,还自我感觉良好,所以琢磨总结起来翟元礼一点负担没有。
在别人眼里,他才是最冷漠的那个人,不光长得冷,说话也言简意赅,半点拖泥带水的磨蹭劲儿都不带。
但在陈昌凯的视角来看,就又多了一层哭笑不得的意味在了。
他需要对接翟元礼和崔赫熏两个人,负责管理他们的行为之类。
这就让他得以见识了更“壮观”的奇场景——翟元礼对崔赫熏极其宽容,但对崔赫熏之外的人,都不怎么上心,只表面兄弟似的套用一个模板,有话说话,有屁放屁,多的什么也找不见。
崔赫熏则是更神,他面对翟元礼的时候,开朗活泼,甚至还会闹脾气、撒娇、耍赖,十八般武艺齐上,来达成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在单独面对自己或者高层这些人的时候,则是像个老油条似的老谋深算,油盐不进,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还硬,让人帮忙擦屁股都理直气壮。
单独外出任务的时候,就变成了翟元礼的翻版,虽然会说点类似俏皮话的笑话,但他经常是自言自语着悄不声说的,简直是对着空气当对手打无形拳击,剩下的可取部分就只剩痛快利落,完成所需执行任务这项了。
不过若是翟元礼同他一起出去,那他就又成了面对翟元礼时那副样儿,只不过大概还有羞耻心在,会稍微收敛些。
陈昌凯大概猜到了他们都是怎么回事,但他也不知道点破是好是坏,毕竟这两个人的未来……
说恶心点,就是死之前,相处紧密到不出意外拉屎都要在同一空间下进行的程度。
要是他们的感情问题出了什么意外,对这屋檐下的这一群人,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崔赫熏的自我察觉,是曾经在一起完成锻炼任务时,盯着翟元礼的侧脸发呆了一个下午。
他当时脑子里盘旋挥之不去的想法是:他的下颌线比我的人生规划都清晰。
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他在翟元礼已经站在花洒下冲洗沁出的那些薄汗时候,今天的任务才开个了头。
更糟糕的是,在崔赫熏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儿耽误进度了的时候,自己的好兄弟似乎是给他打提示似的——升旗仪式走起了。
从那天诚实的身体帮他解了惑开始,他就总是暗戳戳地偷眼瞧翟元礼。
从前没怎么在意情情爱爱问题的他没什么感触,但这一开头之下,那些情愫像开了闸的洪水似的,让他看翟元礼越看越顺眼,越看越欢喜,简直是情难自禁,恨不得自荐枕席洗好躺下。
崔赫熏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沉浸在困惑里头许久。
后来移植大脑成功后,他醒来动弹不得那几日,发现沉睡的时间里,并没能让他对这种感情有任何热情衰减的迹象,反而是有种思念之情爆炸升天的迫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