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会儿,崔赫熏眼见翟元礼居然真的闭了眼准备睡觉,急道:“你就这么睡了?”
翟元礼睁开眼,满脸像是密密麻麻写着“正派人士”这四个字的各种不同字体和语种的小字:“不应该休息会儿吗?”
“……”
翟元礼这么说实际上也没错,他们这几天已经形成的新的习惯——他们一般都会在午饭过后,收拾好再闲坐会儿,再躺下午休。
见崔赫熏又卡壳,翟元礼长长“额”了声,像是开口后不知道怎么说,又说了个字出来,只得拉长声音以争取时间思考。
“熏,我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该……该做点什么合适,那个……”
“就是,你要告诉我啊……好歹提示一下……”
“嘶——”崔赫熏神色复杂,面上忽红忽白,翻身坐在了翟元礼胯骨上,居高临下看翟元礼那副冷静表情,“我们已经确定是互相喜欢的了,对吧?”
翟元礼略点头,“嗯。”
“所以你为什么都同床共枕了还能意志坚定成这样啊!!!”
“我想跟你doi!”
“这么说你能听懂吗!!!”
崔赫熏越说越气,重复道:“这个时候我们应该doi!doi!”
“哦。”
“礼,所以你那个‘哦’是什么意思……是可以还是不行?……”崔赫熏无奈扶额。
“我听你的。”
“……”
“我都听你的,就是,你想怎么样都可以。”翟元礼看崔赫熏摆着那个姿势坐着不动了,还以为是自己的表达出了问题,赶紧补充了点自认为可以辅助表达的细节进去。
崔赫熏眸中闪动着危险的光,声音也压低了些:“好,这可是你说的。”
翟元礼显然还在状况外,还有心情提要求和解释:“你知道我想不太通,所以能不能有什么想做的事情都跟我说。就像之前一样,你想拉着我的话,就跟我说,或者是想要我帮你洗澡,说一声我就可以带你洗。”
崔赫熏望着那张认真脸,无语凝噎。
所以是不是未来他的世界里就没有“情趣”这种东西的存在了?
他头疼地叹口气,身子后仰,以手扶额的姿势换成了无力望天。
“好,我以后会告诉你。”他眼神未动,另一只手伸出,精准摸到了翟元礼的侧脸,“不对,现在开始我就会提醒你。”
他重新低头,将原本额上的手放到了翟元礼心脏位置撑着,隔着衣物感受对方胸腔里心脏的健康搏动,“礼,在doi的时候,你想到了什么,都要跟我说,听懂了吗?”
“好。”
“想要得到的话,不说出来是永远无法好好传达的,礼……”崔赫熏waist前后轻动。
没待几回合,见翟元礼薄唇轻启,有些难耐地哈起气,他满意笑道:“你的朋友好像比你更了解你自己。”
“别那么紧张,肌肉放松点,礼……”,崔赫熏引导道:“喜欢吗?告诉我……”
翟元礼面上失神,胸膛起伏弧度显然大了些。
没了之前那种水雾间隙雾里观花的迷蒙感,崔赫熏得以察觉他的每个细微神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