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入手触感极为满意,“既然你一直不松口,那就让我好歹在定位上占点便宜嘛。”
翟元礼指尖划来划去,修剪得当的指甲没有太过凸出,在他刻意为之之下只偶然间会有相触。
翟元礼开始卖可怜,打感情牌:“你看我,母胎单身solo三十余载,一上来就碰见你把后半生全交待进去,好歹给我个机会——”
崔赫熏自知是垂死挣扎,但仍是拒绝道:“不行……”
“啧,你心里,大概不是这么想的。”
翟元礼欣赏着崔赫熏脑袋上的现场直播,“啧啧”两声,“虽然你很努力在掩饰,但是现在好像效果不是很好了。”
他点评道:“马赛克打不全,更像是欲遮还羞。”
崔赫熏顶着翟元礼的火辣辣目光,半晌才妥协:“就一次……”
“那可不行!哪次我说过一次的时候你听过?”
“求饶喊救命,一点用都没有,甚至是反作用!”
翟元礼持续吐槽:“你在这种事情上,跟平常的作派简直判若两人。”
“啊——虽然,我也没资格说你就是了。”
翟元礼何尝不是在与崔赫熏相处时,与往日作派判若两人呢?……
“好吧好吧,请你开始吧。”
崔赫熏果然没用三两个回合就妥协软化下来,翟元礼对这种展开早有预见,哄道:“放心,我也不会比你差劲的。”
……
翟元礼跪在崔赫熏身前,一手撑在沙发背上,一手低笑着用指尖在滩液体上划动,“你看,我没说错吧……”
崔赫熏有气无力地望着他,由下而上的视角看起来,所有在上方的东西都是高大的。
“是……”
翟元礼瞧上他那双含着放松讯息的眼,贴上去轻吻了下他的眼皮。
他定定地看着崔赫熏典型的瑞凤眼因着视线所及,露出点冷漠姿态,轻声问:“不会觉得我很讨厌吗?”
“嗯?”
见崔赫熏更添迷茫,原本放松的神情有些波动,他悄声道:“我会读心,不会让你觉得很讨厌吗?”
崔赫熏一笑,慵懒轻松中平添了几分释然:“对我来说,这是好事。”
“因为它,因为你的特殊,我们才能更加深入地接触对方的内心世界。”
“你从来都是坦诚的,我在你面前亦然毫无保留。”
说了这话,崔赫熏乍然想起他们之前都对彼此有所保留,藏着掖着怕对方讨厌真实的自我的情况,又补充了一句:“除了之前那些小意外,不能作数。”
“这不是坏事儿……”
“而且那柜子里的东西,我一直有机会处理,但是却没做,实际上也是希望被你发现吧。”
“不甘心让所有期盼,永远见不得光……”
翟元礼默了会儿,方才还有些低落的情绪氛围一扫而空。
他笑着帮崔赫熏解开那些丝带,笑骂道:“甜言蜜语。”
崔赫熏适应得很快,倒不如说在这种方面,他总是能无师自通,“那我的奖励呢?”
他手方得了自由,就反客为主,一边大力解开那些绳结,一边道:“你高兴完了,该轮到我给你奖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