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嘿嘿……哥哥你睡觉怎么回回都不脱衣服,很脏啊——”翟元礼讪笑着转移了话题。
翟元礼这人转移话题,逃避问题总是一把好手。
崔赫熏见怪不怪,没搭话,直接坐起身来,下地把衣服脱了放到床头桌儿旁边的椅子上。
他扫了眼地上翟元礼扔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帮着捡起来也放椅子上排好。
最后还掏出翟元礼的手机,跟自己的手机放在一处充电。
翟元礼人躺在被窝里头,脑袋跟着崔赫熏转来转去,用目光描绘着崔赫熏的肌肉线条和身体曲线。
崔赫熏比他勤快得多,若说他是为了健康、自保这些基础理由,外加提升出去玩时候的体力所锻炼,崔赫熏好像就多了一层注重形体美似的执拗。
崔赫熏刚坐在床上,他对着那背影道:“哥哥练得真好,怎么做到的?”
崔赫熏应了句:“比你勤快点儿。”
他应着话,身子却没做停顿,钻回了自己的被窝儿里头。
翟元礼左右睡不着,这下知道了崔赫熏的心思,心里头那点邪恶像脱了缰的野马,拦都拦不住往外头冲。
他肚子里头的荤话张嘴就来,比打嗝儿都自然:“哥哥应该邀请我摸摸肌肉才对,搞得这么冷淡,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说喜欢我,且蓄谋已久、大费周章地搞些小动作是玩儿我的。”
“我就是认真,才会这么束手束脚,拿你没办法。”
崔赫熏很少连名带姓地叫翟元礼,“翟元礼,若不是爱惨了你,我非得把你干得说不出话撩拨我来。”
翟元礼知道崔赫熏这话只是威慑他的意思。
毕竟崔赫熏洁身自好得很,这也是他能跟崔赫熏保持联系这么多年的其中之一加分儿项。
他“吃吃吃”笑了会儿,伸手把崔赫熏被窝拉开条缝儿,伸着光裸滑溜的长腿挤了进去。
“哥哥,你把我带坏了,现在我沾上你……”
翟元礼一边调整了下躺着的姿势,一边认真地想了会儿。
最后他总结道:“之前只是没那么排斥跟你接触,现在倒像是一点隔阂都没了,说不好到底是知道哥哥心思造成的,还是因为那些潜移默化的东西。”
“崔赫熏,你到底都在里头对我做什么了?简单地滚滚床单,可不是这种成效。”
崔赫熏神色坦然,任凭翟元礼过来贴他,只声音有些低沉:“教你学了学基础感情课。”
“嗯,我有的时候真的怀疑,是不是拉屎这种词儿,你也能面不改色,说得好像高大上的生命活动一样。”
崔赫熏不理他了,因为他已经开始摸来摸去,四处点火儿了,似乎是想找到崔赫熏的底线。
他原本只是贴着人躺着,渐渐地,右手不安于室,先是试试探探用指腹描画着崔赫熏的肩颈线条,接着又转去了锁骨上。
翟元礼似是遇到了想不明白的部分,指尖游弋地慢了些。
他叹息道:“唉——刚才试着代入了一下喜欢我的那群人,啧,光想一下就恶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