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崔赫熏显然能漫不经心,三两下便撩拨出那些敏感来使其发酵升温。
让他听凭摆布似的大脑空白,身体也跟着不争气。
“惟有时间才是爱情的试金石,惟有超凡脱俗的爱,才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崔赫熏胳膊挡住一侧电梯门,一如既往地让翟元礼先下去。
翟元礼缓步掠过他时,轻声说了这段话。
这是伊拉·瑞斯研究柏拉图推崇的精神恋爱后,提出的观点。
他侧首,目光落到跟在他身侧的崔赫熏脸上,“我是懂哥哥的,对吗?”
他心思缜密又敏感,不光是现下为崔赫熏做了总结,也算是为这份感情做了归纳。
崔赫熏补充道:“差了些,我与他们,又是不同的。”
“小礼,爱和欲,共生共存,无分贵贱。”
“我知道了……”翟元礼若有所思,喃喃低声道。
我们都是俗人,却常自命不凡,超凡脱俗。
但,我们就是天生的,与众不同。
不论你我,身于何方,归于何处,各自有缺,各自天分,天生有用,注定难同。
或喜或欢,或忧或郁,或嗔或痴,或恐或怖……
怖兽潜幽壑,惊禽散翠空。
终将有其被接纳的归处……
戴好护具的二人骑在马背上,驱马儿漫步于草场。
柳琴凤是懂得享受从何而来的。
譬如这宽阔的草场,只为了策马而设,脱离那些柏油跑道,散发自然馨息。
晚间风还带着那些冷意,五月的夜里并没那么温暖。
不过在衣装穿着恰到好处的二人之间,这种清爽中带着叫人清醒冷意的风就成了最好舒缓。
骑马这项运动,容易上头,也易下头。
只需几个鞍时,便可策马扬鞭,与风轻吻甚至风驰电掣,英姿飒爽。
但若是要入门,绝大部分人花费几百鞍时也摸不到那坎儿。
翟元礼主要为的玩耍,是以并不在意精通与否,骑马散步便足矣。
他们正享受着这份舒适惬意,忽闻得一阵马蹄声急。
一女声随着驱马蹄声而来,还略高了些音量,在唤翟元礼。
“元礼哥哥!”
翟元礼轻扯缰绳,回首注目,等待声音的主人靠近。
“慢些,胡芸,小心摔了。”
胡芸小脸儿带着羞怯,大着胆子驱马靠近翟元礼这侧,对崔赫熏微微点头,礼貌道:“赫熏哥。”
崔赫熏淡淡“嗯”了声,便继续着日常的装聋作哑。
“元礼哥哥,别担心,我最近学习得还算不错。”
胡芸腼腆笑着,举了下手中缰绳,“你看,我已经可以自己骑马了。”
翟元礼适时夸道:“不错,很厉害。”
胡芸性子内敛,面对心悦之人,更是有点手足无措的可爱劲儿。
可惜她喜欢的是翟元礼。
若是换个人,大抵都会对这样情窦初开的明媚少女动心。
尤其是,还被这少女倾心惦念着。
澄澈如明镜,清新若初雨。
向日葵似的小圆脸,永远带着阳光的明媚笑靥,见之便可除却些烦恼。
她羞涩地抿嘴一笑,口中却偃旗息鼓,不知该再说些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