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赫熏淡定非常,一板一眼诉求:“想给小礼打耳洞。”
似乎觉得这样说还不够确切,他又补充了两个字:“亲手。”
“哈?”翟元礼这回是真的不理解崔赫熏的脑回路了。
毕竟崔赫熏非常了解他。
既然了解他,就该会送铂金指环之类的东西。
最多,大概是个情侣款,昭示一下彼此身份。
但是送了这么个完全用不上的东西,还说要给他打耳洞?
这就让他不知道是何用意了。
等会儿,这个行为?
这不是跟段然那小子一模一样???
打标记呢是吧!!!
还未待翟元礼问出口,崔赫熏却从玫瑰花中间掏巴掏巴,拎出一整袋齐全装备来。
翟元礼打眼一看,小到棉签和棉球,中到酒精瓶和记号笔,大到手持耳洞枪,一应俱全。
无一遗漏的齐全用品,他瞬间便察觉到崔赫熏大概想做什么。
崔赫熏从透明塑料袋里还翻出张便签来,他按捺下性子,也跟着凑过去掌眼瞧。
只见上头详详细细列了一排步骤,还标记了序号1、2、3、4等。
最后甚至还贴心的添加了打耳洞前后注意事项。
虽然这字条没有书写人的任何信息,但是这一手“好字”,化成灰翟元礼都认识——是刘怀这个龟孙!
“想让所有人一眼就知道,小礼是我的。”
崔赫熏郑重其事的说完,认真且迅速扫过字条信息,就要拉着翟元礼往沙发那边去。
笑话,翟元礼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一个“疼”字。
想让他身上“挂彩”,即便是耳钉这种小东西,他也不可能接受!
不过这个想给他打洞的家伙是崔赫熏,他又有点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崔赫熏是完完全全明白他的痛点的人。
明知道他怕痛怕的要死,还要这么干!?
“哥哥——”
翟元礼没有崔赫熏力气大,毕竟他疏于锻炼自律,更偏好享受安逸。
所以他只能半推半就似的,竭力阻止崔赫熏的行动。
至少,他自觉得暂时改变一下行动方向。
他先是把耳钉塞到崔赫熏拿来拉着他那只手里,接着反身便搂住了崔赫熏的腰,试图阻止崔赫熏继续前进的步伐。
“一哭”用不出来,但“二闹”他总是会使唤的。
与他所想毫无出入,崔赫熏真真切切知道他怕痛。
且崔赫熏观察得到的那些微末表情变化和明显抗拒之情,都协助佐证着这一事实。
但这人却明知故犯!!!
崔赫熏面上起伏不大,唯独眼神透露出宠溺与温柔。
观之整体,是有些纵容意味的平和感居多。
他嘴里轻声哄着,用安慰语气道:“小礼,我保证,只会痛一下。”
心思被拆穿,翟元礼干脆一屁股坐到满地玫瑰花瓣上,腰也不抱了,顺势转移阵地,改荼毒崔赫熏的大腿。
他脸贴着崔赫熏大腿,还使上了小孩子把戏,一边晃一边哼唧。
翟元礼试图改变一下这颗黑钻该呆的位置,用打商量的撒娇语气道:“哥哥——把它做成戒指吧,啊?我保证,每天都会戴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