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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川?此人我倒是认识。叶姑娘与他也相识?”朱北遇稍稍回想,倒是不知叶鹿还认识铁城的商人。

“刚刚认识没多久,那天正好我们两个队伍一前一后,谁知道忽然遇险。他身边只有几个仆从,他身体看起来也不好,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他当时还打算带着我逃命来着,若真的把他牵连了,我就太过意不去了。”她担心齐川被牵连,完全是天降横祸。

几不可微的点头,朱北遇答应,“好,我尽快派人去齐家,将齐川请来。”这不算什么事儿。

“那就太谢谢了,这事儿我只能求大公子了。”弯起唇,不过她看起来很是不好,恍似生了大病一样。

“怎么,不能被申屠城主知道么?”叶鹿会来求他,其实也让他有些不明白。

转转眼睛,叶鹿笑,“倒也不是,只是他总板着脸,我要是求他办事儿,没准儿还得管我要跑腿费。大公子是个君子,我放心。”

“姑娘这般吹捧,让我想管你要钱都不成了。”朱北遇站起身,说的玩笑倒是好笑。

“多谢大公子了。”关键申屠夷是天煞孤星,要他去找杀破狼,难保不会当场引起流血事件。

朱北遇离开,叶鹿轰然倒下,她全身的皮肉骨头都在疼,好难受。

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烤肉的味道飘在鼻端,叶鹿撑着眼皮睁开眼,眼前果然有一块烤鸡肉。

那颜色焦嫩,不禁让人垂涎三尺。

“给我。”张开嘴,她要吃。

肉果然送进了她的嘴里,叶鹿眯着眼睛吃,一边看向那拿肉挑逗她的人,是申屠夷。

他就坐在床边,正在看着她。

“城主大人,真好吃。”实在良心,居然还给她送肉。不过灵光一闪,她咀嚼的动作也一顿,“我都忘了,我今天不能吃肉。”

眉尾微扬,“为什么?”

“初一十五最好吃素。唉,算了,我本来就是肉食动物,只吃草怎么行。别看我叫小鹿,可我真不是鹿。”说着,她咽下去,吃了就吃了。现在已经很难受了,她倒是想看看她破了戒之后还能怎样难受。

撑着身子坐起来,叶鹿下巴微扬,要申屠夷把盘子拿过来。

转手将装满肉的盘子递给她,叶鹿开始大吃特吃,吃一块也是破戒,吃一盘子也是破戒,没差。

申屠夷起身去给她倒了杯茶,叶鹿咕咚咕咚猛灌,好似几天没吃东西一般。

“朱北遇答应你的帮忙了?”蓦地,申屠夷问道。

叶鹿一诧,抬头看向他,几分不满,“朱大少爷舌头这么长,他告诉你了?”

不语,申屠夷只是看着她,好似一切他都知道了

“他当然答应了,没理由不答应。再说,我只是想知道齐川有没有受伤,毕竟他是被我牵连的。”若是他没缺胳膊没少腿儿,她就安心了。要是人家真流血受伤了,她还是给人道歉比较好。

“你要找齐川。”看着她,申屠夷终于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眨眨眼,叶鹿差点把嘴里的肉吐到他脸上,“你诈我?”

“官道上并没有齐川以及他仆从的尸体,可见他们没死。”申屠夷眉目冷峻,一边淡淡道。

“你还希望他们死了?太冷血了,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无言,他果然无情。

“我死了七个手下,怎么不见你过意不去?”依旧冷声无温,申屠夷不眨眼的看着她,那眼神儿很是慑人。

叶鹿哑然,“我很过意不去啊,你没看出来么?”

“没有。”申屠夷直言。

“城主大人,那要怎样才能表达我的愧疚呀?我以身相许成不?”噘着嘴,叶鹿很是无奈。

“这是恩将仇报。”申屠夷几不可微的扬眉,说的话却很刻薄。

叶鹿翻眼皮,“成,你要我怎么样吧,你说。”居然说她以身相许是恩将仇报。

“吃吧。”什么都没要求,申屠夷看着她的脸,苍白无血色,好似生了大病一般。

哼了哼,叶鹿继续吃,全身都不舒服,这个时候做什么都没用。既然如此,她还不如填饱自己的肚子。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叶鹿两腮鼓鼓,一边看向申屠夷。

“进来。”他冷声道。

下一刻,门被从外打开,上午来过的朱北遇进来了。

“申屠城主。叶姑娘,人我给你带来了。不过,你确定你们认识?”朱北遇走进来,一边疑惑道。

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叶鹿微微皱眉,“这是什么话,当然认识。”

点点头,朱北遇随后看向门外,“齐公子请进。”

看着门口,叶鹿与申屠夷视线一致。

下一刻,一个身着蓝色华服的小胖子走了进来。

叶鹿和申屠夷都愣住了,看着那年约三十的小胖子,恍似被雷劈中了。

眨眨眼,叶鹿看向朱北遇,“朱大少爷,你没搞错吧?这是齐川?”

朱北遇点头,随后看向那小胖子,“齐公子,你可认识这位姑娘?”

齐川摇摇头,“小人未曾见过这位姑娘,不过申屠城主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您的威严如同传说中一般。”拱手,他那手胖乎乎的,细皮嫩肉,一看就是富贵人家长大的。

“你真的是齐川?”叶鹿拔高了声音,险些把手里的盘子砸出去。

见叶鹿如此激动,齐川立即弓腰,“小人正是齐川,小人铁城生人,家父齐大全,做粮食生意。”

眉头拧的紧,叶鹿一手抓住申屠夷的手臂,“申屠夷,我是不是在做梦?”齐川?到底谁是真的?

“你没有做梦,我们被骗了。当初我派人来过铁城,只是调查了一下是否有齐川这个人,并未调查样貌如何,是我失误了。”申屠夷面色也不太好看。

朱北遇似乎听明白了,“这么说,你们遇到了另外一个齐川?那你们的确是被骗了,这位才是齐公子,我几年前便认识了齐公子,错不了。”

“那那个齐川他是谁?”叶鹿不解,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骗人。

“也未必是歹人,叶姑娘不是说过,他还曾要带你逃命么?”朱北遇安慰道。

“没错,他未必是坏人。”如此说,可她自己也不确定,转眼看向申屠夷,希望他能说些什么。

“蓄意欺骗,怎会是善类?”看着她,申屠夷的话很冷血,可是又的确可能是真相。

“真是有本事,见着你了都没吓着,还能恣意的欺骗。”单单想想,她也佩服的不得了。

“对你来说是欺骗,对他人来说,却是得意之事。不要想了,我会调查的。”微微蹙眉,申屠夷这个表情有些慑人。

噘嘴看着他,叶鹿点点头,可是被骗,她心里的确不好受。

本以为她把假齐川连累了,没想到到头来自己才是傻瓜,被骗了都不知道。

也幸亏那时她没跟着他逃命,否则,他把她带到哪里去她都不知道。

或许,他真是个歹人,做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不由心惊,幸亏她知道他是杀破狼,一直没有与他过于亲近。

后背心都是冷汗,叶鹿长舒口气,现在她觉得清醒多了。

齐川离开后,朱北遇也坐到了窗边,看着申屠夷与叶鹿两个人,他不由摇摇头,“如若那人真的另有目的,你们认为他达到目的了么?若是没达到目的,说不定还会再次出现。”

“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反而,他还帮我忙了。”叶鹿也疑惑,不解假齐川到底是做什么的。

“或许,他就是来抓你的。”申屠夷看着她,沉声道。

叶鹿一惊,“你说,他和那群人是一伙的?”想想之前发生的事儿,好像还真有这个可能。

先取得她信任,然后再伺机把她带走。在官道上遇险时,他就是要带着她逃命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的目的就是没达到,或许,他会很快再出现的。”朱北遇分析道。

“幸亏我没有跟他走,我差一点就上马了。申屠夷,我还是得谢谢你。”抓着他的手臂拽到自己怀里,叶鹿惊起了一身白毛汗。

当时她想到了申屠夷,觉得不能撇下他自己走,就这么一个念头,她就躲过了一劫,苍天有眼。

“知道便好。”申屠夷声线冷淡,不过却很有分量。

叶鹿连连点头,“我的心脏要蹦出来了。”歪头躺在他手臂上,长发散乱,恍若疯子。

朱北遇微微挪开视线,一边道:“叶姑娘还是要小心,谁知道下一个出现的人会不会是歹人。凡是那些刻意接近你的,都需要谨慎提防。”

“那我需要提防朱大少爷你么?”她现在,真的不敢再随便相信任何人了。

朱北遇莞尔,“可以让申屠城主调查我一番。”

“不信别人还说得过去,但不能不信朱大少爷,你是正人君子,我绝不怀疑。”对于朱北遇的人品,叶鹿绝对信得过。

“能得叶姑娘信任,在下的荣幸。”也恍似在开玩笑,朱北遇笑容坦荡荡。

叶鹿也看着朱北遇眉眼弯弯,被她抱住的手臂却欲挣脱。她立即抱紧,“别走,再让我靠一会儿,我想静静,别问我静静是谁。”

申屠夷的脸色几分不耐,不过却任她绑架自己的手臂。

见此,朱北遇起身,离开了房间。

眨眼间,房间只剩下两个人,叶鹿抱着申屠夷的手臂,安抚自己仍旧恐慌的心。

“唉,我还从来没这么害怕过呢,哪怕那天被人围杀,也没现在吓人。申屠夷,幸亏我是在很久之前认识的你,否则,我要连你也怀疑了。”这世上,她已经不知该信谁了。

以前她就是得过且过,忽悠人赚点小钱。现在,这么多人在挖空心思的抓她要她的命,她好慌。

便宜得来的一辈子,不会就在逃命中度过吧?那这得来的一世,还有什么意义?

垂眸看着她,申屠夷缓缓抬起另外一只手抚了抚她的头。

叶鹿身子一歪,直接滑进了他的怀里,抱住他。

申屠夷的手有片刻的停顿,随后搭在她的肩膀上,“别怕。”

脸埋在他腹部,叶鹿点点头,愈发的抱紧他的腰。

他身体坚硬,煞气又很重,可是叶鹿却莫名的觉得有安全感。

“申屠夷,我要是真以身相许,你要不要?”蓦地,叶鹿忽然问道。

漆黑的眼眸一顿,申屠夷拿开落在她肩膀上的手,“不要。”

轻嗤,叶鹿从他怀中离开,一边拧眉看着他,“那我可没有报答你的了,我没钱。”

看着她,申屠夷面色无波,“可以用劳动抵债。”

无声咒骂,就知道是这样,除了钱,再没有什么能让他兴奋了

“我好难受,我要睡觉。”翻身躺下,她拿被子将自己的头盖住,以掩盖自己刚刚的尴尬。

申屠夷没有再说什么,起身离开了。

昏昏沉沉的睡着,迷糊之中叶鹿又做梦,梦到她跟着假齐川走了,然后就被大卸八块了。

吓得她满身都是冷汗,这是她做过最可怕的噩梦了。

迷迷糊糊,直至凌晨一过,叶鹿这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从床上爬起来,房间燃着灯火,不知是谁点燃的。

外面漆黑,这一天总算是熬过去了。

从床上爬下来,叶鹿奔到桌边喝水,水壶里的水居然是温的。

也不知谁这么好心,不止给她点燃了烛火,还放了一壶热水。

解了渴,她长舒口气,不禁想起今天的事儿,她心头咯噔一声。

后怕涌来,她真的庆幸,若是有下次,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这么幸运了。

后半夜,叶鹿睡了个好觉,清晨神清气爽的醒来,昨天的一切随风而去,她又是那充满生机的少女。

走出房间,正好隔壁的房门也打开,与出来的人四目相对,叶鹿弯起眉眼,“早,城主大人。”

幽深的眸子自她脸滑到她的脚,复又回到她的脸上,这般生龙活虎,显然已经好了。

“想问我是不是已经好了?答案是已经好了,好的不能再好。”超级无敌好。

没有说什么,申屠夷转身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叶鹿立即跟上,“今天做什么呀?在铁城的沈氏商行大概已经关闭了吧,朱大少爷肯定配合你把沈家那些管事都抓起来了,你去把产业和钱一拿,就没别的事儿了。”肯定超级轻松。

“闭嘴。”叽叽喳喳,申屠夷不禁皱眉。昨日她那个模样虽是糟糕了些,但总不会叽叽喳喳的吵。今儿生龙活虎,这嘴也不停。

“干嘛,嫌我吵呀?”略无辜,叶鹿继续跟在他身后。

从楼上下来,便衣黑甲兵都已准备好了,叶鹿与申屠夷吃过了早饭,便立即出发了。

前往沈家在铁城的商行,诚如叶鹿所说,这里已经被封起来了。

朱北遇的确将该做的都做好了,管事的全部抓了起来,剩余的东西也封起来,不过他却是一样都没动。

如此君子,叶鹿反倒觉得她和申屠夷把那些黄金藏起来很小人。和朱北遇的坦坦荡荡比起来,他们实在很龌龊很卑鄙。

在商行里,黑甲兵在整理账目,叶鹿则跟在申屠夷身后,小声道:“要不咱们把黄金还给朱大少爷吧,你看他坦荡荡的,这里的东西一样都没动,实在君子。咱俩明知那黄金是铁城的,还据为己有,太小人了。”

“谁规定他人君子,我就不能小人?”前面的人面无表情,君子小人这种话打动不了他

哽了哽,叶鹿还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那咱们也做君子怎么就不行了?和君子交朋友,自然也要君子。”

“我从不交朋友。”看也不看她,申屠夷的语气透着无情。

哑然,叶鹿也被他堵得无话可说了。

就在此时,一股正气由后面扑来,叶鹿转身,只见朱北遇已走进了商行的大门。

“朱大少爷,你来了。正好,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是关于黄、、、啊、、、”一只手由她颈后绕过来,捂住了她的嘴,顺便把她拖走了。

朱北遇站在门口,愣怔不解,眼见着叶鹿被拖走,他缓缓摇头,看来今日她是完全好了,生龙活虎。

一直被申屠夷拖到商行的后院,这厮才放开她。

叶鹿一下子蹦起来,“喂,干嘛把我拽走,我要告诉他。”为了自己的良心。

“黄金已经被送回申屠城熔炼了,你想不想要属于你的那一半了?”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申屠夷眉目冷峻。

“这么快?已经开始熔了?申屠城主你真是好速度啊。”叶鹿简直对他另眼相待,只要事关钱,他的速度肯定超快。

“你若是不想要了,那便去告诉朱北遇吧。”看她那眼睛冒光的样子,申屠夷淡淡道。

闻言,叶鹿立即纠结了起来,脑子里左右打架,最后她长叹口气,“唉,我还是被现实打倒了,我不会告诉朱大少爷的。”

申屠夷看着她,漆黑的眸子浮起淡淡的鄙视,随后转身离开。

赶紧跟上去,叶鹿一边道:“尽管我被现实打败了,可我还是觉得对不起人家。既然对不起,那么我就得做点补偿才行。”

“如何补偿?又打算以身相许?”这次申屠夷的语气都是鄙视的。

“喂,你严肃点儿行不?我没钱,但是我有手艺呀,我可以摸一摸他。”晃动自己的手指,她并非一无所有。

申屠夷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她,“小心朱北遇把你当流氓抓起来。”

“你看你说的,我现在不用像以前那样四处摸了,只摸手就行。”以前她那是纯忽悠,为了更了解一个人,不得不全身摸。将各处的骨头都摸个遍,才能更了解。

“不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申屠夷深表怀疑。

“申屠夷,你以为我是色魔呀。要是色魔,早就把你色了,还会留你到现在。”噘嘴哼了哼,她甩头走开,分外潇洒。

看着她的背影,申屠夷眸色幽深,深不见底。

回到商行,朱北遇还在,叶鹿直接走到他面前,一边道:“昨儿的事儿谢谢朱大少爷了。”

“小事。不过刚刚叶姑娘打算说什么?”看她那个样子,应该是急事儿。

“哎呀,可能有点不太好,我呢,虽然道行不深,但是摸骨这种事还是做得来的。申屠城主担心你再把我当成流氓,然后就把我拽走了。不过我觉得,既然大少爷帮了我,我就得回报你才行,所以,咱们摸摸骨?”举起手来,手指头恍若生花。

“原来,叶姑娘是要给我摸骨?”朱北遇恍然,这并不是什么突兀的事,申屠夷也没必要将她拽走。

“行么?”眉眼弯弯,叶鹿已经觊觎朱北遇很久了,她很是想知道,像这般满身正气的人,会是什么样的。

“好。”点点头,朱北遇试探的伸出手,他并不知摸骨是怎样的。

抓住他的手,叶鹿便发出一声赞叹,“好骨相。”这手感就不一样。

申屠夷走过来,扫了一眼好像要流口水的叶鹿,他淡淡道:“交接事宜马上进行,多谢朱大少爷此次的配合。”

“申屠城主说的哪里话,咱们申屠四城和铁朱二城做了这么久的邻居,互助也是应该的。”朱北遇计较的也不多,不生麻烦才是正事。

申屠夷几不可微的点头,不由得又看向叶鹿,她还在抓着朱北遇的手摸来摸去。

朱北遇看了看自己的手,被叶鹿摸,他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眼下申屠夷用这种眼神儿,倒是让他不舒适了。

这骨相好,叶鹿的手从朱北遇的手滑到他的手臂,一点一点向上摸,边摸边赞叹不已。

轻咳一声,朱北遇道:“皇上寿辰,不知申屠城主可回帝都?”

申屠夷眸色微变,“自然要去为父皇庆贺。”这句话,他说的有点讽刺。

朱北遇点点头,“那咱们或许可以同路。”

“沈氏的商行遍布各个城池,铁城只是第一站。咱们,帝都见吧。”申屠夷淡淡的拒绝。

“那好,帝都见。”朱北遇颌首道。

叶鹿的手滑过朱北遇的手臂,朝着他的肩膀上去了,申屠夷自是看见了,随即伸手把她拽了过来。

“干嘛?”扭头看着他,叶鹿几分不满。

朱北遇收回手,鲜少的几分尴尬,“申屠城主,咱们开始交接吧。”话落,他转身离开。

垂眸盯着叶鹿,申屠夷抓着她的手举到她面前,“你的爪子,是不是不想要了?”

“不是吧,这也惹着你了。只是朱大少爷的骨相实在是好,我从来没摸过这么好的,一时有点激动而已。你别生气了,我还想要我的手呢,那些黄金还等着我花呢。”弯起红唇,叶鹿笑眯眯的解释。

“去面壁。”松开她的手,申屠夷转身离开。

叶鹿撇了撇嘴,随后转身走至墙边,当真面壁了起来。

申屠夷与朱北遇交接的是这个商行,这商行虽是沈家的,但却是在铁城内经营。并且,交的税也是上交至铁城。按理说,这商行就归铁城管辖。

只不过,这东家却是山城人,归申屠城管理,总的来说,这个商行还是得归申屠城。只不过,申屠城要想收回,势必得取得铁城管理者的同意

而朱北遇好说话,将相应的税银收回,便将管理权归还至申屠夷的手中。怎样处理这个商行,朱北遇不再过问,更不会摊上责任。

叶鹿觉得,若是换做其他城主,未必会这般好说话。沈家商行不管怎么说也是很有钱的,申屠夷收回,那这些钱就都归申屠夷所有了。

不看别的,就是看在钱的份儿上,估计在其他城池内,也得纠结一阵儿。

面对着墙壁,叶鹿忽然想到刚刚申屠夷和朱北遇说要回帝都为皇上庆贺生辰。当时在辽城,太子对申屠夷说的话叶鹿还记得清楚呢。他讽刺申屠夷是天煞孤星,不得皇帝老子待见。而且事实肯定也是那样的,皇帝老子怕见申屠夷,怕被他克着。

若这次他真的回去,不知得多尴尬,那皇帝老子也不知会不会见他。

如此一想,叶鹿不禁可怜申屠夷,有个亲爹和兄弟和没有毫无区别,还不如陌生人来的友好。

交接的很快,不过一会儿,朱北遇便出来了。

瞧见叶鹿站在门口的墙壁前,他走过去,“叶姑娘,我便先行离开了,兴许,咱们会在帝都再见。”

稍稍扭过头来,叶鹿眉眼弯弯的点头,“再见。”

朱北遇忍俊不禁,点点头,随后便离开了。

背后有脚步声,叶鹿立即继续面壁思过,站的笔直。

走至她身边,申屠夷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大概她当下的态度让他很满意,“走吧。”

“好咧。”欢快的答应,叶鹿立即挪到他身边儿,狗腿的很。

离开商行,返回酒楼,一切事情交接好,后续的事情申屠夷手底下的人来办就行了。

叶鹿跟在申屠夷身后,琢磨了一下后,终于问道:“申屠夷,你打算去帝都啊?”那她需不需要跟着?若他不在,她莫名觉得不安。

“有意见?”前面的人淡淡回应,从这回答就听得出来,他是要去的。

“我哪有什么意见。只不过,你要去帝都的话,我怎么办?”她担忧的是这事儿好嘛。

“跟着。”想也没想,申屠夷便道。

“可以么?会不会有人查你都带了些什么人,然后一查我来历不明,再把我扣下。”单单是想想也觉得可怕呀。

“你想的太多了。”似乎很无言,申屠夷头也没回。

“既然你说没事,那我可信了。要是你不在,我很担心会有人冒出来抓我,说不定真的会把我抓走。”莫名的,她只觉得呆在申屠夷身边会安全。

“把你的心放在肚子里。”回头看了她一眼,尽管申屠夷仍旧是那副冷峻的模样,但看在叶鹿眼里,却是极其的有安全感。

铁城事宜完毕,便立即启程赶往朱城,停顿两日办成所有事宜,又转道离开,前往盐城。

沈氏在各地都有商行,而此次申屠夷要回帝都为皇帝老子庆贺生辰,同时途径各地,也要将沈氏商行的事情都办了

叶鹿一直随行,即便如此奔波,她也觉得安心。

经历了假齐川一事,她现在对任何人都没办法信任,蓦然出现某个人,她都会好好观察,怀疑一番。

只要现在想想,叶鹿仍旧觉得心惊,她若当时真的跟杀破狼走了,估摸着现在坟头草都长出来了。

哪还会跟着申屠夷四处走,看遍各城池的风景。

历经二十几天,整个齐国一大半的城池都走了一遍。

距离帝都越来越近,龙气扑面,叶鹿算是明白,什么是所谓的皇帝,什么是真龙天子了。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镇压之气,无端的让人不敢任意而为,普通人或许感受不到,可她感受的清楚。

“咱们还有多久才能到帝都?”队伍在官道上行进,四周良田山峦,形成了极为养眼的风景。

“两日。”马车主座,申屠夷脊背挺直,恍若青松。他什么表情都没有,看起来整个身体都紧绷着。

叶鹿点点头,一边叹道:“这皇帝到底什么样子,我还真想见识见识。真龙天子,大概和我想象中的一样。”

“你会失望的。”申屠夷眸色幽深,说的话却偏偏让人感到不舒服。

扭头看向他,叶鹿眨眼,“真有那么糟糕?可是这扑面而来的真龙气息绝不是假的。毕竟是皇上,即便再糟糕,那也是皇上。”是真龙。

“很糟糕。”申屠夷的评价,听起来绝不是虚假。

“你这么一说,我就更想看看了。”申屠夷有这般风姿,他父亲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看了她一眼,申屠夷没有再说话,那脸庞冷硬无温,让人难以靠近。

两天的时间,帝都终于近了,远远地,叶鹿的脑袋伸出窗户,遥看着那巍峨耸立的城池,连连发出赞叹之声。

这就是帝都,齐国的政治中心,果然名不虚传。城墙高高的绵延出去很远,这帝都相当大了。

浩瀚的压势扑面而来,叶鹿深吸口气,果然是帝都。

申屠夷却始终没有任何动作,这帝都,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多稀奇,甚至,他好似还有些厌恶。

越来越近,叶鹿也瞧见了那城门内外以及城楼上方的禁军,他们身着铁色的盔甲,兵器不离身,当真威武。

护城河上的吊桥很是结实,车马走过,叶鹿不禁瞧那河水,水很深啊!

队伍缓缓慢下来,前方,城门口的禁军前来询问。便衣黑甲兵亮出身份,那些禁军立即退开,动作迅速,看起来更像是在躲避。

叶鹿微微皱眉,车马前行,路过那些人,叶鹿更加确定,这群禁军就是在躲避。

顺利进城,本来叶鹿还很好奇这城内是什么模样的,可是城门口的那些事,却让她忽然没了兴致

关上窗子,叶鹿收回脑袋,小脸儿没了笑,盯着一处发呆。

她如此怪异,申屠夷自是看得见,不禁转过头来看着她,“怎么了?”

“没什么,这帝都没啥意思。”看向申屠夷,叶鹿差不多知道那些禁军在躲避什么了。

申屠夷是天煞孤星,在南方或许知道的少之又少,但是在这帝都,怕是人人都知道。

“的确没意思。”申屠夷表示赞同。

车马进城,不过却没有往更深处走,走的路反而越来越僻静。

甚至过了一会儿,连熙熙攘攘的人声都不见了。

叶鹿倒是有些意外,“咱们这是去哪儿?”帝都这么大的地方,人口更是数不胜数,除了去皇宫,别的地方大概都不会这么清净。

“紫极观。”三个字,从申屠夷的唇边飘了出来。

一诧,叶鹿眯起眼睛,“紫极观?这个名字好耳熟啊。”

“道观,皇家道观。”全天下都知道,自然耳熟。

“哦,我想起来了,我以前认识一个骗子,他就说他是从紫极观出来的。其实他就是个淫贼,整天想着泡妞儿。”总算对上号了,原来紫极观这么牛气。

对于她的无知,申屠夷并没有多大意外,她的确很无知。

“可是,咱们去道观做什么?”不去皇宫,反倒去道观。

申屠夷直视前方,可脸色却是极冷,“但凡回来,我都要住在道观里。”

“不是吧?”叶鹿皱眉,凭啥?不管怎么说,申屠夷也是皇子,皇帝老子的亲生儿子。不能住在宫里就算了,起码得有个府邸吧,居然住在道观里。

“有的人怕死,我住在道观里,他才能安心。”不知说的是谁,申屠夷的语气却是满满的讽刺。

叶鹿不语,其实他不说她也知道是谁。

但是,让他住在道观里,也的确太不公平了,哪有这样的。

静默不语,车马前行,大约过去半个时辰,才缓缓停了下来。

“城主,咱们到了。”外面,黑甲兵的声音响起。

申屠夷起身,没任何表情的走出了马车,叶鹿立即跟上。

走出马车,眼前的道观倒是让叶鹿不禁唏嘘出声,这是道观?怎么看起来更像宫殿。

道观修建于半山,而此时此刻,他们就站在长长的台阶之下。金碧辉煌进入视线,金紫的颜色交错,伴随着飘在空气中的香火味儿,这道观太有钱了。

台阶皆是由汉白玉铸成,一阶一阶,连丝毫灰尘都没有,恍若被擦洗过一般。

皇家道观,叶鹿总算体会了皇家二字多有分量,那就是穷光蛋和土豪的区别

申屠夷举步踩着台阶往上走,叶鹿跟上,一边环顾,还是沉浸在赞叹之中无法自拔。

一步一步,终于抵达紫极观前,这道观处处透着有钱二字,叶鹿觉得可以和申屠夷的城主府相媲美了。

道观前,几个紫衣道士站在那里,是来迎接申屠夷的。

叶鹿的视线自他们身上一一而过,这几人倒不是骗子,都有些道行,和她倒也算的上同行。

不愧是皇家的,骗子大概也没法在这里混。

他们是认识申屠夷的,而且并不似城门口的禁军那般,对申屠夷有躲避的行为。

迎接申屠夷进入道观,叶鹿迈步走进来,一股难以言明的感觉袭上心头,几不可微的叹气,看来这紫极观里有自己的镇观之宝。

一直到了玉皇殿,那些道士也停下了步子,“申屠城主请。”

举步走进玉皇殿,叶鹿想了想,也跟了进去。

殿内香火飘渺,大殿正中供奉的是玉皇,高约两米,俯瞰众生。

叶鹿仰头看着,也不禁认证,这里并不是骗人的。若是在这个地方清修,绝对受益良多。

尽管让申屠夷住在道观里实在欺负人,可叶鹿对这个地方却是比较满意的。她是九命人,又是开了灵窍的方士,住在这里是最合适的。

就在这时,从大殿左侧走出一人来,他紫衫飘飘,清瘦颀长。看起来不过三十岁的模样,五官清隽。

“道长。”申屠夷反倒先说话了,而且并没有蔑视鄙夷等神色,很正常。

叶鹿狐疑,又看向那道士,越看却越神奇。

从他这面相来看,的确很年轻,但若看骨,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这人,大概得有五六十岁了。

太厉害了,这么大年纪,外表看起来居然只有二十几岁,天山童姥啊,越活越年轻。

“申屠城主。”道长走至申屠夷面前,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便将手里的东西挂在了申屠夷的腰带上。

叶鹿立即看过去,这一看不由得皱眉,“这是什么意思?他又不是妖魔鬼怪,你拿这玩意儿镇压他干嘛?”当即质问,叶鹿很是不开心。

申屠夷看向她,薄唇微抿。

道长将那像玉又像石头的东西挂在申屠夷的腰带上,若是细看,就会看到那上面都是符文。

“面见圣上,自是要遮掩一下煞气,否则会冲撞了圣上。”道长转脸看着叶鹿,一边声线平和的解释道。

发出一声轻嗤,叶鹿就差骂人了,冲撞?皇帝老子是纸糊的呀,一冲撞就碎了。

神经病,申屠夷即便是天煞孤星,可他又不是邪祟的鬼怪,用得着弄个镇压鬼物的东西镇压他么?太欺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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