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宇洋心中暗笑,这女孩真是神助攻。
关键苏童还没有否认。
这时,苏童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卢雨婷。”
罗宇洋一听,倒觉得挺好听:“名字是哪两个字?”
“雨婷,阴天下雨的雨,婷婷玉立的婷。”
罗宇洋恍然大悟,卢雨婷。
这么一想,这名字还不错。
“雨……雨婷,那些人为什么追你?他们是什么人?”
卢雨婷回答:“他们是坏人,是我爸的死对头,他们想抓我威胁我爸。”
罗宇洋和苏童对望了一眼,觉得这件事有点复杂。
原本罗宇洋还以为,只是普通的街头流氓想要绑架这小姑娘呢,没想到还牵扯到小姑娘她父亲的事儿。
看来,还是要尽快联系卢雨婷的家人。
苏童显然也是这么想的,问道:“你爸的联系方式,你知道吗?”
卢雨婷点点头,然后把她父亲的手机号码讲了出来。
罗宇洋马上拿出手机,拨通了这个号码。
不久,电话接通了。
罗宇洋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机交到了卢雨婷的手里。
“喂,爸。”
手机那边传来焦急而又惊喜的声音:“婷婷,你在哪呢?”
卢雨婷将自己所在的咖啡馆的名字说了出来。
那边又问:“婷婷,你没事我吧?你跟谁在一块呢?”
“一位哥哥和一位姐姐,他们都救了我。”
卢雨婷的父亲显然是松了口气:“好,你不要乱跑,我马上去接你。”
卢雨婷挂了电话,将手机交还给罗宇洋。
罗宇洋有种预感,这卢雨婷的父亲,应该是当地的一位大老,很有身份的那种人。
这时,罗宇洋忽然感到左脸颊有些冰凉,转头一看,原来是苏童正在用湿巾擦他的脸。
那半边脸现在有点红肿,苏童显然是看不过去了。
不过她的动作还是挺轻柔的。
苏童轻声问道:“你不是挺能打的吗?为什么每次都会受伤?”
罗宇洋应道:“下次我努力不受伤。”
苏童瞪了罗宇洋一眼,好像在说“还有下次”?
十分钟还没过去,五六辆车呼啸着驶了过来,停下。
把咖啡馆的门口都堵住了。
咖啡馆的老板皱着眉头,探头一看,马上就又缩回了吧台里面。
那五六辆车下来二十来个人,大部分都站在门口守着。
三个人推门进来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长得挺帅气,同时跟卢雨婷在五官长相上非常相似,所以一定是卢雨婷的父亲。
“爸爸,你来了。”
卢雨婷一看到父亲进来了,连忙跑过去,扑进了父亲的怀里。
“急死我了,我的小祖宗。”
卢父怀里抱着女儿,脸上总算是踏实了。
罗宇洋和苏童站了起来。
既然人家父女已经相认,那他们也是时候离开了。
卢父当然注意到了这两人,便问女儿:“是他们救了你吗?”
卢雨婷点点头:“他们对我可好了。”
卢父向罗宇洋伸出手:“你好,我叫卢文刚,谢谢你们救了我女儿。”
罗宇洋摆了摆手:“没什么,举手之劳。”
卢文刚笑了笑,看到罗宇洋肿了的半边脸,他才不相信什么“举手之劳”呢。
卢文刚此时一改刚才进来的时的“大哥派头”,殷勤地请罗宇洋和苏童坐下。
然后让老板把店里最好的小吃和饮料端上来。
“罗先生,苏女士,我的女儿是我的宝贝,是我的命根子,二位救了我女儿,就是救了我!”
卢文刚端起杯子,又说:“现在没有酒,我就先跟二位意思意思,回头二位留个联系方式,我一定好好感谢。”
罗宇洋连忙说:“真的不用了,只要你家女儿安全了就行。”
其实罗宇洋也很好奇,卢文刚到底是干什么的?
那帮人又是什么人?
绑架小女孩能从卢文刚这里得到什么?
同时,罗宇洋也知道,像卢文刚这样的人,身份上多半是有些忌讳的。
俗话说,交浅言深。
人家不说,你就更不能问了。
卢文刚坚持要留他和苏童的联系方式,罗宇洋也没办法,只好“屈服”了。
罗宇洋和苏童跟卢家父女道了别,便走出了咖啡馆,
经过刚才这么一顿折腾,现在天色都已经暗下来了。
罗宇洋本来想和苏童再逛逛夜市的,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放弃了。
罗宇洋还真怕再碰到那伙人。
虽说苏童也不是什么弱女子,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于是,两人就直接回了酒店,在酒店的餐厅用了晚餐。
时间还早,罗宇洋问苏童:“之后做些什么?总不能就这么回房间看电视吧?”
罗宇洋又说:“对了,好像二楼是有游泳池的,要不咱们去游泳吧。”
苏童摇了摇头:“可是我不会游泳。”
罗宇洋呆住了:“不会游泳?你?”
苏童给人的感觉就是“全能选手”,什么都精通,怎么连游泳都没学会?
罗宇洋心想,这倒也好,正好可以教她嘛。
到时候进行某种肌肤相亲的学习,想想也很有意思。
苏童知道罗宇洋在想什么,解释说:“因为小时候溺过水,所以现在有点怕水。”
罗宇洋一听,只好放弃了“教学计划”。
苏童说:“我跟前台的服务员打听过了,这里有保龄球馆,我们可以去玩一玩。”
罗宇洋连忙点头:“好啊。”
苏童让罗宇洋先过去,自己则回房间换身行动方便的衣服。
罗宇洋找了个服务员,打听了保龄球馆的位置,然后便朝那边走去。
香格里拉的保龄球馆,规格还是挺高的。
只是球道少了点,只有八条。
罗宇洋去的时候,不少人正在球,正好只剩下一条了。
于是,罗宇洋便将球道占了下来,心想运气自己的运气还真不错。
苏童还没过来,罗宇洋便想着自己玩几球。
罗宇洋看向球道尽头,十只球瓶已经摆好了,便从球台上扣起一个球,却又不知该如何下手。 说实话,罗宇洋在前世的时候,也只玩过一两次保龄球,基本上就是个门外汉。 罗宇洋琢磨了一下,先试试也无妨。 于是,第一球扔了出去,很快便滚到了一边的沟道上,进了球窝,什么都没打到。 第二次倒是有了些心得,扔出球后,一路前滚,击中了四只球瓶。 罗宇洋摸了摸头,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打得真臭!” 罗宇洋回头一看,是一名青年男子说出来的。 这男子也是二十多岁的年纪,长得还可以,但是却油光粉面的,似乎还洒了古龙香水。 那味道,让罗宇洋有点不适。 那青年男子还搂着一个姑娘,那姑娘瓜子脸,睫毛挺长,但不协调,应该是假的。 波浪长发,染成了黄棕色。 姑娘其实也还行,但有点类似于之后几年流行的网红,可不是罗宇洋喜欢的类型。 青年男子名叫孙自超,女的叫刘路路。 两人应该也是国内来的游客。 只是不知道这两人是一起过来的,还是来到这里后认识的。 刘路路不屑地撇撇嘴:“是啊,打得不行,还占着地方,真不害臊!” 罗宇洋一听,合着这俩人是想把他赶走,然后自己玩啊。 孙自超说:“喂,哥们儿,不会玩就别玩了,把球道让出来给我们玩。” 罗宇洋没搭理他们,又从球台上抓起一颗球,用眼睛瞄了一下球瓶堆,似乎看到了“破绽”。 “一眼决”的功夫,可不仅仅能够鉴宝,用处确实很多。 比如现在,罗宇洋就能通过前一次的经验,大概判断出合适的打击点。 接着,罗宇洋摆好姿势,将球扔进了球道。 随着一阵清脆的撞击声,十只球瓶应声而倒。 全中! 罗宇洋笑了起来,很满意自己表现。 刘路路瞪大了眼睛。 孙自超则皱着眉头说:“啧,蒙的吧。” 罗宇洋又从球台上抓起一颗球,他才不管这两个人,他们想看就看。 这时,孙自超有些不耐烦了,拍了拍罗宇洋的肩膀说:“喂,我跟你说话呢!” 罗宇洋回过头来说:“哦,你说。” 孙自超说:“你就一个人,占一条球道不合适吧?” 说着,孙自超从兜里掏出钱包,又从里面翻出几张钞票:“要不这样,给你点钱,你去别的地方玩行不行?” 罗宇洋看也不看,说道:“我不是一个人,我朋友马上就过来了。” 孙自超哪里会相信,只觉得眼前这家伙就是死鸭子嘴硬,打肿脸充胖子。 就在这时,孙自超扭头看到一个青春靓丽的身影,正往这边走来。 那女孩太酒店字,穿着一身运动装,长发被绑成了一个马尾。 脸上素颜,但是却比化了妆的女人还美。 还有那身材,就是传说中的黄金比例。 孙自超看别的女生看直了眼,忽然喃喃地说:“那女孩看起来挺眼熟啊,是不是哪个明星啊?” 刘路路瞪了孙自超一眼:“你别瞎说了。” 刘路路哪里会乐意,使劲拽了拽他的衣服。 虽说她也觉得那女孩很眼熟,甚至跟某位明星相似度达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但知道那位明星出现在这里不合逻辑。 孙自超这才回过神来。 但是,那姑娘真的是朝这边走过来了,孙自超咽了口唾沫,如果不是身边有女人了,他非得过去搭讪不行。 孙自超心想,那美女该不会是觉得我帅气,所以过来想跟我搭讪吧? 但转眼的功夫,美女与孙自超擦肩而过,走到了占着球道的那家伙跟前。 不会吧?难道这家伙等的朋友,就是这美女? 怎么可能? 但事实就是如此,那美女就是换了一身运动装的苏童。 苏童好奇地看了那两人一眼,问道:“他们是谁?” “就是观众。” 罗宇洋低声对苏童说:“他们想抢咱们俩的球道。” 苏童明白了,澹澹地说:“那就让给他们吧。” 罗宇洋摇了摇头:“那怎么行?咱们还没玩呢。” 罗宇洋虽然是个成熟的男人,但是也算不上什么老好人。 凭什么还没玩几把,就把地方让出来? 看着这两人窃窃私语的亲密劲儿,孙自超和刘路路站在那里就显得非常尴尬了。 球道是没抢着,却看了一出俗气的晒狗粮。 孙自超实在有些忍不了了,拉着刘路路就离开了。 罗宇洋和苏童这次玩得挺尽兴,足足在保龄球馆呆了三个小时。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苏童才回到了酒店的房间。 当然,她是跟母亲陈文君同住的。 此时,陈文君正在用笔记本电脑处理工作,看到苏童回来后,她便将笔记本合上了。 “那个罗宇洋还挺厉害的。”陈文君笑着说道。 苏童没听出什么,随口应道:“是啊,爷爷总是夸他,说他是古董鉴定方面的天才,可没想到在翡翠这方面也能帮上你的忙。” 陈文君起身,扶着苏童坐到了床上。 “可不只是这两个方面是个天才。” 苏童怔了怔:“对了,他的茶道功夫也很……” “唉哟,什么茶道不茶道的,我是说追女孩这方面……” 苏童这才明白了母亲的意思,低着头不说话了。 陈文君羊怒:“还跟我装!你俩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大晚上的,还一起出去了那么久!” “没到哪一步啊,妈,你现在精神不正常,我去洗漱了。” 苏童说着,起身便进了洗手间。 第二天上午,罗宇洋便去了翡翠原石交易会的会场,苏童当然也会同行。 贾晓希和金少安则要处理上次拍到的那两块翡翠原石的托运手续,所以没跟过来。 特别是那块紫翡翠原石,陈文君非常重视,所以才派办事稳妥的贾晓希亲自处理。 这一次的翡翠原石预展,仍然是在会场的二楼。 可能是几人来得有点早,二楼展厅的门还是锁着的。 三人有说有笑地等了一会儿,然后陈文君拉着苏童便去了洗手间。 罗宇洋只好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独自等待。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罗宇洋抬头一看,心想还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