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4月2日清晨。
罗耀宗等调查组成员驾驶一辆吉普车出发了。
柳玉莲打来电话才知道、罗耀宗他们吃过早饭就出差去了。
去哪儿了?
不知道!
直线公用电话亭内。
张飞毕恭毕敬的态度,让貂蝉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地满足,她直接把魏延的联络方式给了张飞,东西全部都藏在《三清观》里,她让他自己去取。
刚挂断张飞的电话,柳玉莲又打来一个电话。
貂蝉得知后急忙联络徐晃,得知是执行上级指派的临时任务,她才放心了,可一想到昨晚柳玉茱半路截胡,她的心情又不好了,她决定打电话损一损柳玉茱。
貂蝉: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柳玉茱:星汉灿烂,若出其里,找我有事儿?
貂蝉:你怎么这么跟我说话?
柳玉茱:我怎么说话了?
貂蝉:故意这么有气无力的跟我说话,怎么,炫耀你昨晚的战绩?
柳玉茱:唉,真是受不了这年轻力壮的、折腾了一夜,早上我让他去找个旅店好好休息休息,下午再去单位。
貂蝉:你可真够贱的!
柳玉茱:我贱?
他未婚、我单身,我们最多是婚前恩爱罢了,你到市局举报都没有用!
不像有的人,为了给情夫生个金发碧眼的崽,背着丈夫去把怀了四个月的孩子打掉了,结果不小心伤了子宫,得了习惯性流……
貂蝉:你住嘴!
柳玉茱:是你先说我的啊!
貂蝉:你确定拿捏死他了?
柳玉茱:言听计从。
貂蝉:这么有把握?
柳玉茱:我那2000万准备好了没有?他帮我妈买的机票快拿到手了。
貂蝉:香港还没回复。
柳玉茱:那正好,他答应出去后娶我,可他忧心今生没法向父母尽孝了,我说那没问题,他不是还有哥姐么,请他们代为尽孝,咱们是给美利坚服务,洋人有的是钱,我答应帮他跟你们要一亿元尽孝心。
貂蝉:你!
柳玉茱:我说的都是实话呀!
貂蝉: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么?
柳玉茱:我,再加上一亿元,足够让他死心塌地的为你们服务了!
貂蝉:你……好……你……
柳玉茱:行不行给个痛快话,我出来时间长了、会被怀疑的。
貂蝉:你可真有你的!
柳玉茱:我怎么了?我容易么?
你真以为上一次床、就能让一个男人对你死心塌地?
我也不瞒你、我早就相中他了,知道什么叫潜移默化么?
他给共产党卖命、得到什么了?
刚开始、还不是一样嘴硬?
吃了我做的红烧肉,是不是比食堂的好?
人这一生为了什么?
共产主义?
谁能见到!
这个世界谁真心对他好?
人心都是肉长的!
昨夜,不过是水到渠成罢了!
假如是柳玉莲,药力过后,他说不定就去公安那儿自首了!
貂蝉:这两天你要勤联系他,稳住他,这个时候他最不稳定。
柳玉茱:他下班就去我那儿。
貂蝉:那就好。
柳玉茱:钱,怎么说?
貂蝉:我会尽快告诉曹操的。
柳玉茱:没别的事儿、我就挂了。
貂蝉:等等,你让他尽快搞一份最新的军粮铁路运行图给我。
柳玉茱:怎么?你们也要学保密局那一套,搞暗杀、破坏了?就算你们炸毁一两列运粮专列,对共党的伤害能有多大?
貂蝉:这不是你该管的。
柳玉茱:捡这种烂芝麻,我是替那些执行任务的冬眠者不值!
貂蝉:值不值由曹操说了算,最快什么时候能给我?
柳玉茱:他让我尽量别给他打电话,最快也要晚上跟他说了。
貂蝉:尽快!
柳玉茱第一次先挂断了貂蝉的电话,这可不仅仅是向她示威,而是她实在太紧张了,她说的那些话,都是她跟任道远昨晚反复推敲后才确定的。
由于害怕貂蝉派人盯梢,而上午任道远又决定去见中年首长,所以,干脆编了一个上午找间旅社补觉的说辞,看来貂蝉并没有起疑心。
市局。
柳玉茱回到办公室,关好房门,她喝了口水、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这将是她第一次向专案组汇报情况,任道远告诉他,市局的内线电话是最安全的。
民族宗教服务处的电话号码是公开的,柳玉茱找到处长办公室的电话、拨了过去:
“你好!”
“袁处长,您好!我是白……嘟、嘟、嘟……”
柳玉茱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断线了,她愣了一下、不明就里的又拨了过去,这次电话一直在响铃、却没有人接了,挂断再拨、居然又占线了。
好事多磨,柳玉茱无奈的放下了电话。
专案组办公处。
袁处长挂断电话后,马上来到侦察科办公室,跟箫雅楠、夏凌烟各说了几句话、然后选择了箫雅楠,他又跟黄处长轻声嘀咕了句什么,然后就返回自己办公室去了。
箫雅楠不解的望着袁组长、又看看紧跟出去的黄处长,然后莫名其妙的拿起内线电话,电话打通后,她学着“川普”的腔调说道:
“袁处长,您好!我是白玲玲嗦!
……,对对对,您的记性真好,我们就见过一次、你还把我们的事情记的这么清楚。
我们青城山派的申请……
是吗?
那太谢谢您了!
……,将来书印好了、我送您几本。
……,不好意思,我忘介你是无神论者罗,再次感谢您对本土宗教的大力支持!
……,谢谢!再见!”
箫雅楠莫名其妙的放下了电话,她不知道,任道远不是不信任柳玉茱,但他没有组织批准、是不能泄露袁组长办公室被装了窃听器的。
任道远更没想到的是,柳玉茱这么快就有情报要向组织汇报,幸亏袁组长反应及时、迅速挂断了电话,否则,只要柳玉茱说出任道远刚给她起的代号“白鹭”,那就会被敌人怀疑、并会很快锁定她,市局并没有叫白鹭的人,而说“川普”的女同志、也只有她一个人。
法医室。
柳玉茱准备再次给袁组长打电话,突然,她办公室的内线电话响了。
柳玉茱:您好!法医室。
黄处长:“白鹭”同志!我是社会处黄勇胜。
柳玉茱:黄处长您好!
“白猫”同志告诉我,让我有事儿直接找您跟袁处长。
黄处长:你今后不要再打电话到袁处长办公室了,他的电话被窃听了……你不用担心,我们是故意留着它的,要在关键时刻,给敌人提供“他们想要的重要情报”。
你有什么急事儿么?
柳玉茱:貂蝉刚才联系我了,她要白猫给她们盗取粮食总局的“最新的军粮铁路运行图”,我怀疑他们是要破坏运粮专列。
黄处长:有这个可能,也可能是用这件事来考验白猫同志,你做的很好,最少帮我们争取到了半天时间,组织上可以更从容的进行安排、部署。
我代表组织、代表人民谢谢你!
柳玉茱:这是我应该做的。
黄处长:对了,她没说怎么把图纸交给她么?
柳玉茱:没说,她这个人一贯谨慎。
黄处长:是呀!我们一直都不知道这个神秘的貂蝉是何方牛鬼蛇神。
柳玉茱:您不知道她是谁呀?
黄处长:难道你知道?
柳玉茱:我是从史密斯当年陆陆续续透露的零星线索推测出来的,别人不知道史密斯的秘密情妇是谁,可他在跟我炫耀时、说漏了嘴,但我也不是很肯定,我跟她根本不认识。
直到她对对我表现出毫不掩饰的敌意、还处处刁难我,我才凭直觉怀疑就是她,我偷偷跟踪过她,这才确定她就是史密斯的那个神秘情妇。
她现在是女子师范学院附属女子学校的副校长,她叫王湘婷!
黄处长:王湘婷?
这么巧,白猫同志很早就怀疑过他,但有些情况他不知道,所以他建议进行暗中监视的建议,并没有被采纳,让我们走了不少弯路,这才真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白鹭”同志!
你汇报的这个情况太重要了!
你昨晚为什么没有告诉白猫同志?
柳玉茱:我……我昨天太紧张……可、他也没问我呀!
黄处长:是啊,谁也想不到、你居然知道貂蝉的真实身份!
柳玉茱:这很重要么?
黄处长:非常重要,“白鹭”同志,你立功了,立了大功!
柳玉茱:谢谢!谢谢您!谢谢组织!
黄处长:你怎么哭了?
柳玉茱:我……我高兴。
黄处长:你注意控制情绪,不要让人看出你与往日不同。
柳玉茱:嗯、是!
黄处长:我要把貂蝉的情况、马上向组织上做一个汇报,再见!
柳玉茱:再见!
柳玉茱确实非常感动,黄处长接连两次表扬她,让她体会到一种温暖,这是中情局、国民党警察局都不曾给过她的感觉,为人民服务,成为一名为人民服务的公安,融入新中国这个大家庭,让柳玉茱的家国情怀得到了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