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真是豁出去了。
一想到今后贾家只能靠秦淮茹一个月五块钱的最低生活指标来保障她们一家人的吃喝拉撒。
瞬间火冒三丈。
恨得牙根都在痒痒。
自打傻柱断了对贾家的接济,贾家的生活水准,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之前不喜欢吃的窝窝头和不喜欢喝的白菜汤,这段时间都成了她们饭桌上的常客。
大人还好说。
能坚持。
关键棒梗坚持不住了。
天天跟贾张氏闹腾,非要吃点好的,院内谁家改善生活,棒梗只要闻到味道,一准要跟贾张氏闹腾闹腾,嚷嚷几句要吃肉的话。
纵然如此。
贾张氏却依旧没有动用自己老本的意思,她还指望着有朝一日傻柱能够回心转意,继续接济贾家。
好家伙。
傻柱没有回心转意,妇联的人倒是抢先一步的来了,非说她贾张氏是个开历史倒车不让寡妇儿媳妇改嫁的恶婆婆,还要替秦淮茹出头,让秦淮茹改嫁。
担心秦淮茹改嫁,自己会没有活路可走,便想着抢在某些事情发生之前,多给自己积攒一些养老的本。
就算没有了秦淮茹,贾张氏也可以依着存下的钱,让自己衣食无忧。
这般节骨眼上。
突然遇到了秦淮茹降工资的事情,还得连续赔偿傻柱二十四个月的钱。
一下子打乱了贾张氏的一切安排。
这该如何是好。
院内的街坊们,已经戳破了贾家装穷的手段,易中海想要打着贾家揭不开锅的旗号,忽悠街坊们给贾家捐款捐物,街坊们也不会上当受骗。
当初赔偿傻柱钱款的时候,街坊们都在,贾家人眼皮不眨一下的掏出了五百多块,还都是十元一张的新钞。
跟贾家人比起来,街坊们才是最需要接济的那个人。
一共两条吸血线路,街坊们的捐款捐物,被街坊们断掉了,傻柱的饭盒和钱款,被傻柱断掉了。
此种情况下。
秦淮茹又要连续二年,每个月拿五块钱的工资,最后一年,一个月拿十七块钱。
棒梗长身体的年纪。
贾张氏还要吃药。
就是傻子,都知道贾家要动用老本。
这偏偏是贾张氏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千错万错都是易中海的错误,要不是易中海没有照顾好贾东旭,贾东旭也不至于死于非命,贾张氏也不用白发人送黑发人,继而眼睁睁看着秦淮茹改嫁而没有一点的办法,此为一方面。
另一方面是易中海当初跟贾张氏说的好好的,说他会照顾贾家人,让秦淮茹放心大胆的按照易中海的策略来做,却吊着斜对面的傻柱,万一出了事情,他易中海负责。
吊来吊去。
吊的事情曝光了。
这还了得。
贾张氏骑在易中海的身上,不管不顾的朝着易中海疯狂的输出着。
一边动手,一边怒骂。
“易中海,你个死绝户的伪君子,你当初怎么说的,你说东旭不在了,淮茹一个人撑起贾家有些难,你说你看在跟东旭师徒一场的份上,想给我们贾家寻个依靠,然后你打起了傻柱的主意,你说你会让傻柱接济我们贾家。伱说傻柱愣头青,做事情不过脑子,好拿捏。”
易中海的脑子。
嗡的一声炸锅了。
有些事情,只有他跟贾张氏两个人知道,甚至就连一大妈也不晓得。
周围这么多人。
贾张氏又在气头上,真要是不管不顾的将其说出来,易中海估摸着也就是易中海了。
唯恐被贾张氏说出后续,闹得自己丢人现眼,易中海张着嘴巴的就要说几句打断贾张氏的言语声音。
忘记了一件事。
贾张氏按着易中海在厮打。
嘴里喷出的口水唾沫,居然喷进了易中海的嘴强,让易中海好一顿恶心,呕吐的时候,便给了贾张氏继续开腔的机会。
“说你会安排傻柱接济我们贾家,这样傻柱就背上了跟寡妇不清不楚的名声,傻柱一辈子便也结婚不成了,我们贾家有了拉帮套的人,你易中海也有了养老的人。”
真相越说越是惊人。
越是跌破了街坊们对人性的下限认知。
“说现在的傻柱,可以帮我们贾家养活三个孩子,将来等棒梗她们大了,傻柱挣得钱能帮棒梗娶媳妇,能给小铛和槐花当嫁妆,还可以让棒梗将媳妇娶在傻柱那屋,甚至还可以让棒梗顶傻柱的工作,我老婆子信了你的话,让秦淮茹配合你,就算你带着秦淮茹去上环,我老婆子也没说什么,谁让你是一大爷,我的听你的话。”
看热闹的街坊们。
瞪圆了她们的眼睛。
贾张氏的言词,打开了她们新的认知的大门。
都知道易中海安排傻柱接济秦淮茹,却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内情,合着从贾东旭死的那会儿,易中海就打起了傻柱的主意。
简直太缺德了。
释然了易中海为什么会绝户了。
缺德事做多了呗。
活该啊。
“贾家婆子,你说谎。”
“我说谎,我说谎让我死无葬身之地,易中海,你敢发誓吗?你说我们家淮茹吊着傻柱没事,结果有事了,我老婆子眼瞅着儿媳妇要被改嫁,眼瞅着儿媳妇被降了工资,你赔我钱,赔我儿媳妇,易中海,我老婆子把话撂下,我老婆子没有活路,你也别想好了,咱们都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看看是我贾张氏能豁的出去,还是你易中海能豁出去。”
双手变成了五股烈焰叉。
朝着易中海的脸抓去。
也就眨眼之间。
易中海的脸变花了,血肉模糊的给人一种狰狞的感觉。
伪君子向来好面子。
脸就是他的门户。
被抓花了,还如何见轧钢厂的那些人。
心里也是有气,当初你贾家获利的时候,你贾张氏见了我易中海一口一个一大爷的叫着,现在丢人了,喊我易中海,我欠你贾家的。
翻身将贾张氏倒按在了身下。
本想离开。
周围这么多人都在。
好面子的易中海还想演绎一下我好男不跟女斗的人设出来,却没想到贾张氏双手死死的抱着易中海的左腿,死活不让易中海动弹。
一大妈看到贾张氏跟易中海打闹,不像个样子,忙帮了一把。
却没想到她的举动,惹怒了贾张氏。
贾张氏以为易中海两口子要对付自己,朝着秦淮茹就是几句脏口。
“秦淮茹,你死了没有,你没看到易中海两口子打你婆婆吗?还是你认为马上就要改嫁了,理会不理会我的死活都没关系了,我老婆子把话撂下,你就是改嫁,你也得给我养老,别忘记了,是我贾家将你从乡下带到了城里,让你吃起了城内的商品粮,让你成了城里人,你现在的工作,是拿我们家东旭的命换来的,想甩开我一个人过好日子,我告诉你,没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易中海的那些事情,你一天到晚的跟易中海鬼混,要不然易中海为什么偏偏送你白面。”
“贾张氏,够了。”
易中海破防了。
阴沉着一张脸。
恶狠狠的盯着贾张氏。
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吓住贾张氏。
却没想到贾张氏已经抱上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心中就一个念头,我贾家不能有好,你易中海也得跟着倒霉。
“够了?我怎么觉得不够啊,你易中海要不是没有孩子,你至于跟秦淮茹在乡下就勾搭在了一块?可怜我儿子,替你易中海挡了枪,易中海,你当着大家伙的面,你敢说你没跟秦淮茹勾搭在一块?你敢吗?你不敢,你就是一个虚伪的伪君子,你活该绝户。”
“啊!”
惨叫声是易中海发出的。
说到气头上的贾张氏,越发的恼怒易中海的那张伪善的脸颊,看到秦淮茹还傻逼一样的待在原地。
张开嘴。
朝着易中海的小腿狠狠的咬了一口。
易中海吃疼,也顾不得装好人了,反手按着贾张氏就是一顿暴揍。
贾张氏的身体,在四合院内也是数一数二的,易中海就算是男人,但是面对白白胖胖的贾张氏,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主要是贾张氏能豁的出去,什么下流招,都不管不顾的使,猴子偷桃,电光毒龙钻,揪耳朵,戳眼睛。
只要能使得出去,保准朝着易中海丢去。
易中海投鼠忌器。
两人勉强打了一个平手。
贾张氏嘴里还时不时的骂几句易中海,说易中海怎么怎么她了,对她耍流氓了,说要让易中海去吃枪子。
聋老太太见贾张氏做的过分,知道易中海和贾张氏再打下去,也是易中海吃亏,便挥舞着拐杖,恶狠狠的抽了贾张氏几下。
嘴里也骂了起来。
“好你个张家丫头,这是觉得没有人制得了你了吧,自打你嫁入这大院,老太太我就是这大院的祖宗,还不给我麻溜的停手?中海安排柱子接济你们贾家,你们贾家得了多少好处?遇到事情了,把责任推在了中海的身上,想撇清你们贾家的责任,想什么好事情哪。”
聋老太太的参与下。
贾张氏和易中海两人的扭打,最终以两人平手而结束。
易中海活脱脱一个乞丐,脸上都被贾张氏抓花了。
贾张氏活脱脱一个乞丐婆子,头发看着跟鸡窝差不多。
“易中海,我老婆子跟你没完。”
“怎么就没完啊,怎么就不能有完了,中海跟你们家淮茹回来,就说了一下事实,你贾家婆子就得理不饶人了?事情没弄清楚,闹什么闹?还不是你不让秦淮茹改嫁引起的?当初贾东旭走的那些天,中海跟你说过没说过淮茹改嫁的事情?”
聋老太太手中的拐棍,狠狠的戳了戳地面。
事到如今。
必须要力挺易中海。
毕竟她要靠易中海给她养老送终。
锦上添花远不如雪中送炭。
“中海跟我说了,说他跟你说过,淮茹还年轻,现在没有那种不能改嫁的说法,你怎么说的,你非要秦淮茹将来死后跟你们家东旭合葬,没办法了,中海拿棒梗她们三个孩子说事,说淮茹不改嫁,三个孩子怎么办?你求中海帮你寻个拉帮套,那种死心塌地不求付出的拉帮套,中海是做了对不起柱子的事情,但你贾家就对得起中海了?”
贾张氏还是怵聋老太太。
见聋老太太发火,便也没有在撒泼,扭身进了贾家,不长时间,也就三四分钟的样子,贾张氏去而复返的出现在了院内。
手中赫然捧着一个大大的遗照。
贾东旭的照片。
不说话。
一屁股坐在了贾家门槛上,怀抱贾东旭遗照的傻愣愣的看着斜对面的易中海。
易中海也头疼。
看了看左右。
见一大妈喊他,忙把身躯挪到了一大妈的跟前,一大妈小声跟易中海嘟囔了几句,又看了看聋老太太。
数分钟后。
易中海背着聋老太太快速的离开了四合院,朝着轧钢厂的方向走去,昨天晚上说好的事情,今白天怎么就变卦了哪。
到了轧钢厂。
也不管门卫难看的脸色,舔着一张脸,跟门卫说了一下,说聋老太太是杨厂长的远方亲戚,来找杨厂长谈点事情,让门卫寻个方便。
门卫登记了一下,放两人进去了。
易中海背着聋老太太三下两下的来到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人刚刚走进去。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便傻了眼。
杨厂长的办公室完全可以用一片狼藉来形容,地上堆满了不知道有用没用的纸张,桌子上也乱糟糟一片。
给人一种被抄家的感觉。
两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对视了一眼,心道了一句,该不是我们的事情影响到了杨厂长吧。
“小杨子。”聋老太太摆住了祖宗的架子,“我找你谈点事情。”
“老太太,我昨天晚上就跟您说了,咱们两家人的关系到头了,您怎么还来?”
“杨厂长,是老太太不放心我的事情,我说我被降级三级工了,老太太不信,说杨厂长您一言九鼎,认为我在跟她开玩笑,非要来轧钢厂确认一下。”
易中海瞎编着理由。
言语中虽然没用质问的词汇。
但却处处流露着质问的含义。
杨厂长岂能听不出易中海言语中的那个意思,一丝苦笑在他脸上浮现,目光从易中海身上转移到了聋老太太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