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傻柱说的这么无耻至极。
易中海人都傻了。
你管这个叫做扯平!
这他m是扯皮吗?
这是我易中海吃亏。
伪君子的目光,落在了傻柱的脸上,见傻柱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眼神还是那种我大不了吃点亏的眼神。
易中海的心情,跟那种掉在茅坑中的心情差不多。
人纯粹麻了。
冤有头。
债有主。
谁砸你玻璃,你找谁啊。
你砸我家的玻璃。
突然后悔替贾张氏出头了。
刚才贾张氏在易家,朝着易中海咋咋呼呼的发出了威胁,说易中海要是不帮她解决砸傻柱家玻璃的事情,害的傻柱找她贾张氏的麻烦,贾张氏就说这一切其实都是易中海授意的。
一句威胁。
却拿捏住了易中海。
易中海不得不出头,用四合院的荣誉来套路傻柱,却没想到傻柱压根不吃他这一套,抓着棍子敲烂了他家的三块玻璃。
你傻柱被砸了一块玻璃,我家被你砸了三块玻璃,双方是一比三,你的数字是体育老师教的嘛。
有心想要跟傻柱辩解辩解,却因为现场的态势,委实不适合解释。
向来坑己方队友的贾张氏,唯恐战火烧到自己身上,被傻柱砸了自家的玻璃,忙顺着傻柱的话茬子,朝着易中海规劝了几句。
“老易,傻柱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你一个月九十九块的工资,别说砸三块玻璃,就是傻柱把伱们家玻璃全都砸了,你老易也不怕,三块玻璃的钱,对你老易来说,纯粹就是九牛一毛的事情。”
现场的态势。
贾张氏占利。
砸玻璃的人是她,背锅的人却是易中海。
担心傻柱知道实情,会抄了自家的贾张氏,出于利益的考虑,劝易中海大方的认下这口黑锅。
傻柱也没有多想。
丢在棍子。
扭身回了贾家。
院内的街坊们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却在易中海严厉的目光下,各自回了他们的家。
……
“秦淮茹,我老婆子将话撂下,你休想打我老婆子手中养老钱的主意,这钱是给我老婆子养老的,不是来养活咱们贾家的,你接了东旭的岗位,你就有义务替东旭养活我们一家人,我没钱,你跟易中海关系不错,你去找易中海借钱,他要是不借,我老婆子让东旭亲自跟他说。”
贾张氏气急败坏的朝着秦淮茹嘀咕起来。
砸玻璃事件结束不久。
秦淮茹跟在贾张氏的屁股后面回到了贾家,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秦淮茹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没钱吃饭,怎么也得想办法填饱肚子。
秦淮茹的意思,说她现在被降了工资,还要赔偿傻柱两年的钱。
这笔钱。
直接走工资。
没办法赖账,也不敢拖着不给。
直言贾家今后的日子会不怎么好过,原先一个月二十七块五都见天的朝着街坊们哭穷,现在变成了一个月五块钱的生活费,压根不够花,棒梗处在长身体的年纪,吃的又多,贾张氏还想吃点好的。
要想维持之前的生活。
就得动用贾张氏的棺材本。
秦淮茹刚刚提了一嘴,贾张氏就仿佛被炸裂的耗子,整个人说什么也不干了,一边拒绝着秦淮茹的提议,一边还把贾东旭的遗照抓在了手中,想也不想的说了一大堆朝着贾东旭告状的话。
“东旭,娘的东旭,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吧,看看你这个媳妇,她要改嫁了,还打起了我老婆子的养老钱,她这就是在逼着我去死啊,她年纪轻,还有工作,有人要她,我老婆子年纪大,没人要,养老钱就是我颐养天年的棺材本,她要我动用老本,这不是逼着我去死吗,东旭,你走了,没人替妈出头了,我的命好苦啊,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要被逼着掏养老钱,这就是不孝顺。”
秦淮茹一脸无语的看着哭天喊地的贾张氏。
心里委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贾张氏委屈,她更委屈好不好。
自从贾东旭死了,秦淮茹顶岗进厂,四五年的时间,不敢说任劳任怨,却也诚诚恳恳,养活着棒梗她们三个孩子,照顾着贾张氏这个婆婆。
大冷的天。
拖着疲倦的身躯。
还得在外面洗衣服。
收拾家务,做饭,缝补衣服,这些事情哪件不是秦淮茹在做。
即便这么付出。
居然还被贾张氏骂作是白眼狼,她也不想自己这些年,享受了多少秦淮茹红利,要不是秦淮茹,傻柱能规规矩矩的接济贾家人吗。
端起碗吃饭。
放下碗骂娘。
这是干嘛呀。
秦淮茹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子强烈的疲倦,她累了。
之前担心自己背上不孝顺婆婆的恶名声,在贾家当牛做马,唯恐贾张氏不高兴,唯恐外面的那些人戳她的后脊梁骨。
再强大的耐心,面对恶婆婆贾张氏的自我作死行为,也被磨光了。
贾东旭走了四五年的时间,秦淮茹当牛做马的照顾贾家人,已经对得起当初贾家将秦淮茹带入城内的恩德。
语气一愣。
情绪也平稳了许多。
“妈,你说我不孝,我怎么就不孝顺了,咱们娘俩当着东旭的面,好好的谈一谈,是我不孝,还是当不起一个婆婆。”
眼泪汪汪的贾张氏。
愣在了当场。
跟她设想的有些不一样,不应该是秦淮茹惊恐万分,跪下磕头认错的结果吗?
怎么还反质问起自己来了。
“东旭,你看看你这个媳妇,你睁大眼睛看看,看看她,她真的不孝顺,她一点没把我这个娘放在眼中,东旭啊。”
“是我不孝顺,还是您对不起这个贾家?”秦淮茹也担心闹出乱子丢人,没怎么大声怼呛贾张氏,“别的婆婆,我也见过,儿子死了,儿媳妇守寡,担心儿媳妇改嫁,把儿媳妇当自家闺女疼,您那,把我当成了你们贾家的使唤丫头,夏天不说,我就说冬天,三九寒天,我下班回来,伺候你们吃饭,吃完饭,你们都没事了,我还的去外面洗衣服,一双手冻得通红,一大爷看不过眼,接济点白面,你趴在玻璃上偷看,您无非担心我改嫁了,你没有了依仗。”
“你。”
“我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无话可说了?您说我丢了您贾家的人,我哪里丢人了?您真要觉得那些粮食脏,您可以不吃,您吃傻柱带回来的剩菜,比我吃的还多,妈,咱做人能不能讲讲良心,有您这样的人吗?享受着儿媳妇的红利,却又骂着儿媳妇,说她丢您家的人,傻柱跟我说几句,您不是嚷嚷,就是吵吵,总感觉傻柱对我有企图,现在好了,傻柱不搭理咱家了,您也心满意足了。”
“妈,傻柱以后是不是都不会接济我们?他从食堂带回来的饭盒,是不是也跟咱们贾家没有了关系?咱们是不是再也吃不上傻柱的饭盒了?”
棒梗意外的插了一句嘴。
他身为半大小子,也知道了一些事情,比如贾张氏和秦淮茹争论的内容,什么改嫁,什么养老本。
不知道什么是改嫁,也不知道改嫁跟自己有着切身的利益关系,却知道贾张氏的棺材本能让自己吃好。
不像小当和槐花,只知道要吃的。
傍晚放学回来,听人谈论傻柱家跟自家的事情,说什么决裂,心里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担心以后再吃不上傻柱从食堂带回来的剩菜。
说是剩菜。
但是只有吃过这些剩菜的贾家人才知道,压根就不是剩菜,是傻柱在上菜之前就已经提前放在饭盒里面的好菜。
通常都有肉。
重男轻女的贾张氏,会让棒梗先吃。
棒梗长的虎头虎脑,纯粹就是傻柱剩菜的功劳。
毫无疑问,傻柱这些年对贾家的接济,棒梗才是收益最大的那一个。
可他也是最白眼狼的一个,发自肺腑的瞧不起傻柱,认为对方是一个傻子,不配和他妈在一起。
否则不会一口一个傻柱的称呼着。
四合院内。
谁都可以管傻柱叫做傻柱,唯独贾家人不能这么称呼,棒梗、小铛、槐花她们能长这么大,一点营养不缺乏,这都是傻柱的功劳。
换成别人,孩子这么称呼自家的恩人,早大巴掌扇上去了。
贾张氏和秦淮茹不但没有纠正棒梗的错误说法,还任由棒梗这么叫。
可见她们也没有把傻柱看在眼中。
骨子里。
认为傻柱是傻子。
但就是这么一个傻子,不跟他们贾家来往了,贾张氏和秦淮茹接受不了,棒梗她们尤其接受不了。
吃了快一个月的窝窝头。
喝了一个多月的白菜汤。
这样的日子。
啥时候是个头。
棒梗才会出言询问。
“这还用问?过段时间,傻柱要是娶了媳妇,咱们贾家更吃不上傻柱带回来的剩菜了。”
贾张氏一脸阴霾的跟棒梗说道。
目光还透过玻璃,隔空望向了傻柱家,那会儿傻柱砸易中海家玻璃的时候,贾张氏看的清清楚楚,两个沉甸甸的饭盒,要是不闹翻,这饭盒就是她们贾家的东西。
还看到闫阜贵拎着白酒去了傻柱家。
她恨不得冲到傻柱家中,指着傻柱将其怒骂一顿。
“你傻柱凭什么用我们家的东西招待闫阜贵,你不知道你带回的这些剩菜,那都是我们家的东西吗?”
可惜。
贾张氏不敢!
借她两个狗胆子,贾张氏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找傻柱的麻烦,易中海都被傻柱打了好几顿,更何况是她贾张氏。
傻柱对贾家好,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某些事情没有曝光,另外就是傻柱心里挂念自己儿媳妇秦淮茹。
现在。
傻柱知道了某些事情,尤其知道了秦淮茹上环跟易中海合伙算计傻柱的事情。
放话跟她们贾家划清界限,贾张氏再要是跑去人家里撒泼,只会让人看笑话,占不到一丁点好处。
甚至还的被傻柱暴揍一顿。
打了也就白打了。
易中海都吃瘪。
她贾张氏就能例外?
“秦淮茹,动我老婆子养老本的心思,你最好熄灭了,尤其算计我,还不如想想怎么跟傻柱缓和关系。”
“怎么缓和?说的容易,做起来却难,傻柱压根不相信我说的任何一句话。”
秦淮茹抑郁道。
傻柱家传来的笑声越大,她的心就越乱,自己养的鱼突然跳了出去,成了别人家的鱼,这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啊!
失去傻柱的接济,她们家的生活水准,必然降至谷底。
“淮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得想想办法啊,你忍心看到傻柱娶别的女人当媳妇?虽然你没说,但你对傻柱的心思,我老婆子早看穿了。”
说句不怕得罪人的话。
贾东旭的死,让贾家的生活水准成了四合院首屈一指的富裕人家。
又是饭盒。
又是钱款。
难怪贾张氏、秦淮茹和棒梗他们背地里叫何雨柱傻柱了。
纯粹一个没脑子。
秦淮茹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一时半会。
很难想出好法子。
她也舍不得傻柱,上哪找傻柱这么缺心眼的老实人。
“想办法啊,你被降了工资,一个月五块钱,怎么活?只要缓和了跟傻柱的关系,咱们家又有了饭盒,赔偿给傻柱的钱没准也能要回来。”
贾张氏愁眉苦脸的跟秦淮茹说道。
她也愁的不行,心有不甘,不愿意放弃傻柱这条大水鱼,想把傻柱抓回自己鱼缸里养着,天天给她们吸血。
最毒不过妇人心。
这句话一点没说错。
在贾张氏这里碰了钉子的秦淮茹,沉默良久,眼神中忽的闪过一丝阴狠之色。
“实在不行。”
“实在不行怎么了?”贾张氏连忙问道:“你说。”
“傻柱不是喜欢往家里带盒饭吗?等明天回厂子里上班,我就暗中写举报信,把他给点了,告他挖轧钢厂的墙角。”
秦淮茹现在的状态。
活脱脱一个怨妇。
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这能行吗?”贾张氏先是一惊,随后压低声音,朝着秦淮茹道:“我们把傻柱点了,万一闹大了,害傻柱把工作给丢了,以后还怎么接济我们家?”
“厂子里离不开傻柱的手艺,撑死了在车间待几个月。”
秦淮茹想的很清楚。
面对此时的傻柱。
必须剑走偏锋。
至于这样做会不会毁了傻柱,她不在乎。
她只在乎自己孩子。